看到那红肿的脸，眼中闪烁的泪水让郁灏的心一疼。伸手不算温柔地抹去她的泪水，责怪的话最终还是憋回去。“我可以答应你。”

郁灏低沉地说道。宋清妍扬起笑容：“谢谢。”

回到家，宋清妍直接回房洗澡。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时，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闪过，宋清妍心有余悸。原本只是想让他做出偏激疯狂的事情，例如伤害她。没想到，他竟差点把她强了。双眼注视着天花板，宋清妍心中苦涩。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她不是报警，竟找不到任何个能发行程给对方的人。大学毕业后，同寝室的女生都已经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平常的联络变少。整个景城，没有让她真正交心的人。自嘲一笑，宋清妍拿起沐浴球，用力地搓澡。洗好澡，便去了郁灏的书房。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他都会在书房工作。刚走到门口，便见郁灏正站在落地窗户前，拿着电话。还没走进，便听到郁灏的声音传来：“让宋清妍和解？”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郁灏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可能。叶康泽做出这种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老头子，叶康泽是郁家人。要是不给点教训，将来还不知道闯什么祸。”

郁灏冷着脸：“宋清妍是我的女人，动我的人前，就该掂量掂量，就这样。”

说完，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郁灏直接挂断。转身，便见宋清妍已经站在书房内。“怎么不去睡？”

郁灏低沉地开口。宋清妍没说话，只是张开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她没说话，只是抱着他。郁灏呆愣两秒，缓缓地抬起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怎么了？”

宋清妍摇摇头：“没事，就想说声谢谢你。”

闻言，郁灏勾唇：“我向来言而有信，这次叶康泽会在监狱里呆个十几年。”

“就十几年吗？”

宋清妍仰起头。郁灏弹了下她的脑门：“强奸未遂本来判的是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加上他是缓刑期间犯罪，罪加一等，数罪并罚。”

宋清妍轻轻地哦了声。“还嫌不够？”

“还以为他能把牢底坐穿呢。”

宋清妍小声说道。郁灏单手抄在裤袋里，解释道：“坐十几年牢，等他出来时都快四十。那时候，他会受到人生的新一轮打击。”

想象着叶康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在不惑之年被人指指点点，宋清妍灿烂一笑：“好像也不错。”

看到她明媚的笑容，郁灏不由多看两年。“谢谢老板，那我先去睡觉了。”

宋清妍眉眼弯弯地说道。她来，本就是想问问叶康泽的情况。刚要走人，却见手腕被抓住。宋清妍回头，不解地看着他。郁灏轻咳一声，略带不自然地问道：“我们，和好了？”

听到这话，宋清妍这才想起，今天两人在冷战。“我没资格跟你置气。”

宋清妍别过头。“宋清妍……”“我们和好了。”

宋清妍打断他的话，“那我去睡觉了。”

“嗯，一起睡。”

突然振动传来，宋清妍和郁灏不约而同地看向手机。屏幕上，夏初惠的名字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