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蔓一直指着叶如歌，说出几个字后喘息更加厉害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字怎么都说不出来。“她、她是……叶……叶……”她瞪着叶如歌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加上她的喉咙受伤严重，吐出的声音很模糊，根本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

苏南秋的耐心有限，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指着伊莎贝拉。姚蔓很急，很想说出叶如歌这三个字，她越急，呼吸越快，心电图那里已经发出报警声了。“她……她……”姚蔓最后还是没能把叶如歌的名字说出来，她一口气缓不上来，急促的呼吸蓦地停止，指着叶如歌的手也往下垂落……苏南秋心头一震，立马喊道：“医生！快抢救！”

医生看着心电图，摇摇头道：“没用了，抢救不了，她的心跳已经停了。”

“什么？！”

苏南秋下意识看向心电图，果然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姚蔓死了？叶如歌也看着心电图，她刚才一直看着那条线从剧烈波动到变成直线，算是亲眼看着姚蔓在面前死去。医生说姚蔓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她刚才知道姚蔓有意识便故意说那些话，不然没机会说了。总得让姚蔓死前知道，她是叶如歌。姚蔓被烧成这样，死对她来说还是一种解脱。苏南秋倒是被吓到了，怔了好一会才看向叶如歌，一脸严肃的问：“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还有，姚蔓最后指着她到底要说什么？叶如歌神色平静：“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跟她说了一些话。”

“那你跟她说了什么？”

苏南秋眯起眼盯着她。叶如歌垂下眼眸，缓了两秒才道：“我跟她说要坚强一点活下来。”

苏南秋一脸狐疑：“除了这些话还有什么？”

不可能因为这话，姚蔓突然那么激动。叶如歌摇摇头：“没有了，我只是单纯的给她打气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这里有监控，不相信你可以看监控。”

苏南秋审视她，但她那么坦然，完全不像是说谎。苏南秋相信她没对姚蔓做什么，但不相信她只说打气的话，只是这种情况，她也没法知道叶如歌到底说了什么。不过这个姚蔓原本就该死，所以她也不想花费精力去深究。她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姚蔓最后到底想说什么？苏南秋让医院这边处理姚蔓的后事，转身就要走了。有人此时过来向她汇报：“夫人，警方那边已经查清楚了，是叶悠然放的火。”

“叶悠然？叶如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苏南秋很是意外。“是的。”

“那警方有没有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在订婚宴放火？”

苏南秋问。“问了，她不愿意回答，她说要等霍总醒了亲自跟他说。”

苏南秋冷着脸：“放了火还不老实交代，我看她是想把牢底坐穿！”

没好气的搁下这话，抬步离开。叶如歌没有马上走，一直看着护士将姚蔓推进了太平间。她站了一会后让艾米办理出院手续。车在公寓门前停下，她下车后看到站在大门前的人，眼底缓过一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