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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告别的时候,又再次约定了时间,等晚上谷淮玉那边忙完之后,再联系严校长。
严校长没有任何意见。 目送谷淮玉的身影离开之后,严校长拿着杯柄的手捏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路过的服务员们看的心里打鼓,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严校长独自一人坐在店里许久,直到快中午之后,这才站起身离开了。 严校长的家是个很普通的家。 鹅黄色的壁纸,暖暖的灯光,还有各种手工艺品,看上去十分的温馨,并不像是一个独身女人的家。 钥匙放下,严校长径直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一扇门前才停了下来。 门内的人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早早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缩在被窝里,眼中带着恐惧看向房门。 每次只要严校长出门,回来之后,他就会遭受惩罚。 他已经怕了。 门外的严校长似乎知道门内人的习惯,嘴角微微向上翘,语气里带了满满的恶意。 “严晖,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但是门内的人因为已经惧怕到了某种程度,几乎到了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就会不自觉脑补更多可怕的画面。 严晖颤抖着声音回道,“没、没有。”
门外严校长沉默了,但是她的呼吸声却逐渐加大。 就像是一个愤怒的人,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一样。 “没有?”
严校长的手放到了门把上,“没有的话,那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是崇雅的高三插班生?!”
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尖锐了,同时门被打了开来。 缩在被窝里的严晖将自己缩的更紧了。 浑身颤抖个不停,再也不敢说话了。 严校长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那鼓鼓明显藏人的被子。 就像是一个恶魔在步步逼近一样,走到了那个被子前面。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始终不知足呢?”
严校长手中拿着长棍,“我是你妈妈啊,我怎么会害你,你为什么要向别人求救!”
话音落下,棍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似乎也不管究竟会不会打到对方的脑袋,就像是在泄愤一样,拿着棍子在那个鼓起的被子里,一阵猛打。 被子里的严晖将自己的身体缩的更小一团,用自己的背去扛,将脑袋都缩了起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 一声不吭咬牙硬撑。 哪怕是被打到了脆弱的地方,也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过了好一会,严校长终于放下手中的棍子了。 接着伴随着哽咽,开口说话了。 “晖晖,我是妈妈啊,我怎么会伤害你,我明明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找别人求救。”
严晖感觉自己裹着的被子被人抱住了。 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暖,反而只觉得有一只魔鬼,用可怕的话语,想要让他相信一般。 通过被子抱着里面人的严校长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嘴里继续说道,“妈妈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外面的人都太坏了,你不能跟他们一样,不然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被子里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严校长一直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话,似乎是觉得严晖听进去了,随后就松开了手,将被子扯开,看着里面的少年。 抬头揉了揉他的脑袋,“乖,饿了吧,妈妈去给你做饭去。”
说完还俯身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
严晖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鸟儿一样,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眼里满是恐惧,惧怕着对方做出什么事情。 严校长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看了好一会就离开去厨房做吃的了。 等她离开之后,严晖的眼睛看向房间里唯一能够联系外界的电脑,手指微微发抖。 …… 谷淮玉回去之后,就做了一番准备,这次她不打算带上任何人,毕竟崇雅学校十分近,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直接走两条街就回来了。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也不用收拾什么出门的衣物之类的,只需要准备一下需要用到的东西。 最后预计了一下时间,休息了一会之后,就打电话出门联系人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终于是想到了之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一个插班生,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究竟是凭什么样的社会关系,才能够说转学就转学。 谷淮玉并没有看低对方的意思,而是纯粹觉得很奇怪。 因为她以前也接触过这些人,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固定的几所学校上学的,因为那些学校大部分都有减免学费的政策。 但是据她所知,崇雅学校并没有这种情况。 所以那个插班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跑到崇雅去上学,而且仅仅只是上了一学期又转学了。 想明白这点,谷淮玉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上点了点。 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个造型其他的人上面,给对方发了条信息,见对方回了个好字之后,这才将手机收了起来。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来到。 这次她要去的地方是崇雅学校,因为是第一次来学校这种地方,她还是很有好奇心的。 毕竟她……没上过学。 夜幕下的学校显的有些阴森,在学校的最高处,有一个大型圆钟,那个大型圆钟似乎是用来提醒学生上下课的时间。 但是在夜里之时,也会在特定的时间里响了起来,专门制成夜光的指针,似乎是为了告诉夜里的某些东西,现在几点了。 严校长似乎对学校十分的熟悉,带着谷淮玉路过某座建筑的时候,还会跟她说这里面发生过的趣事。 谷淮玉听了一会,随口问了句,“严小姐在这学校待了很多年了吧。”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趣事,基本上都是在这个学校建校以来的事情,谷淮玉甚至还听到了一些自己许多年前偶然间听到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问的。 严校长停顿了一下,勉强笑了一下,“是挺久的了。”
她眼眸扫向那些一栋栋或新或旧的建筑,心里也是一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