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餐过后一个钟,按医生的吩咐,小月要扶我躺下。“哎呀,哎呀!”
小月刚刚碰到我,我就猛地叫起来。“少奶奶,怎么了?是不是我弄到你的腿了?”
吓得小月脸色大变。“不,不是啦。”
我指指自己的屁股,“是这里痛,一定是在床上躺太久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去溜溜。”
小月嗔了我几眼才道:“少奶奶,你想出去就直说嘛,干嘛这样吓我。”
“那你给我出去吗?”
“给呀,医生说只是前三天……”“那还等什么?你快把轮椅推过来。”
没等小月说完,我就急急地打断她的话,真的好想快点去看小言。“好!”
小月去推轮椅。出了病房,我直奔六楼的重症病房区,小言在那里。“然然!”
今天在医院陪护的是爸爸,他看到我很惊讶,同时又很不自然,他都不敢我和对视,应该对把我绑进北冥家感觉到羞愧吧。“爸!”
纵使心里千怪万怨,我还是冲着爸爸笑了笑。“然然。”
爸爸的声音哽咽,有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滑落,他抬手迅速地抹掉。当他看到我打着石膏的腿时,他着急地跑过来,在我面前蹲下,“然然,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只是摔了一下,医生说过几天就好!”
我避重就轻地道。反正不能如实说,那样爸爸只会更担心。“那就好!”
爸爸脸色的着急,缓下了少许。“然然!”
爸爸突然凑近我,低声问:“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北冥御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爸,他对我很好!”
对于北冥御吓我掉下楼,还掐我脖子这些,我觉得没必要说,说了爸爸也帮不上。“真的!”
爸爸一脸的怀疑,“他有没有……有没有吸你的血?”
“没有!”
有,而且是两次,但是不能说。爸爸仍旧一脸怀疑。“爸,你看!”
我伸长脖子,在爸爸面前摆了一圈,“你看,你看,你仔细看看有牙印了没有?”
北冥御第一次吸我的血,是从嘴里吸,第二次是我咬破手臂让他吸,所以脖子上自然没有牙印。“那我就放心了!”
爸爸终于放松了下来。因为小言住的是重症病房,我现在没办法穿无菌服,所以只得隔着玻璃看小言。病房内的小言看到我,也是无比高兴,虽然很虚弱,但还是努力地挥手和我打招呼。“少奶奶的弟弟居然也在这家医院,真没想到那巧。”
“才不是巧呢,是少爷特意安排的。”
探视时间到后,爸爸推我出重症科,却在门口处听到小月和小庆的对话,小庆每天这个时候来给小月送换洗衣服。我抓着轮椅的手僵了一下。我住进这家医院,是北冥御安排的?真的不敢相信。左胸膛下方的心脏,不按规率地跳了一下。北冥御好像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少奶奶,你出来!“小月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从电梯出来的那刹那,我猛地抱住自己的双肩。”
少奶奶,你怎么了?“小月立即低身问我。”
好冷!“我冷得有点发抖。“冷?”
小月一脸的不解,她抬头看了一眼出风口,“现在虽然是冬天,可医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现在最少有二十三度以上。”
“……我……”我坐起身子,双手摸摸自己,“又觉得不冷了。“”没事,可能只是生理性神经痉挛吧!“怕小月不放心,我又道了一句。性神经痉挛的表现就是突然发冷颤,我以前也有过。回到病房有些累了,我便躺下休息。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开始觉得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有异样。“少奶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我老是晃着打石膏的腿,小月急忙问。我皱了皱眉:“小月,我老是觉得石膏里面湿湿的。”
“湿湿的?”
小月一脸的惊讶:“刚刚在上楼前,护士不是刚来换过石膏吗,怎么会湿呢?少奶奶,你会不会是热了?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
因为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医院里虽然有供暖,但是病房里的温度一直是空调控制。小月说着就要去拿病房里的空调摇器,想把温度调低一些。“不要!”
我急忙制止她,“不是把温度调低,而是调高,我冷。”
”冷?“小月抬头屋子上方的空调,“少奶奶!你刚才说冷,我都把病房里的温度调高了,你还觉得冷?”
“对,身上一阵阵发寒!”
身上的那种阴寒,连我都觉得奇怪。小月担忧地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呀!”
小月的手刚触碰到我的额头,立即惊呼起来,“少奶奶,你的额头好烫!要马上叫医生!”
小月一边说着,一边按下叫唤铃。小月按下叫唤铃后一小会,医生就到了病房内。“医生,我家少奶奶的好像发烧了!”
小月一看到医生,就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