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是搜索,但是他已经找不到他想找的人了。陈文浩的脸上,微露懊恼之色。他原本打算下班以后偷偷跟踪的。看到陈文浩脸上的懊恼之色,李诗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就是她撞上陈文浩的目的。“组长,您在找什么?”
李诗音睁着一双看似无害的眼睛,看着陈文浩不解地问道。“哦!”
陈文浩扭过头,看着李诗音道,“没找什么!也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我请你吃中饭吧!”
“这……”李诗音假意有推脱。“不许推脱!”
陈文浩的声音有一些些恼怒。一个早上,连着两次被拒绝,陈文浩的心里很是不快。“组长!”
李诗音委屈地看向陈文浩。看到李诗音委屈的眼神,陈文浩回过神,语气放缓,但又不容人拒绝,“就当是我给你道歉吧,你这个午餐,我请定了,你去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怕李诗音会拒绝自己,陈文浩说完以后,立即掉头走出销售部。待到陈文浩走出销售部,李诗音的脸上一阵雀跃,她成功了。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我就依约来到了二十楼。“夫人!”
黄安生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黄秘书!”
看到黄安生,我也立即和他打招呼。“夫人,您请!”
黄安生在我的面前引路,把我引到北冥御的专属电梯。电梯是往楼下去的。眼看着就要下到地下车库,我有些疑惑地问黄安生,“黄秘书,你要带我去哪里?”
北冥御不应该是在楼上吗?怎么黄秘书把我带到负一层来了。我问完黄安生,就警觉地看着他。有了前几次遇鬼的经验,我真怕眼前的这个黄安生是鬼变的。看到我那么防备,黄安生微微一笑,“夫人,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现在是带到董事长那里。”
黄安生话说着,电梯已经到了负二层。北冥集团总部大楼的负一二层是车库,负一层是一般职员到一般董事的停车库,负二层是北冥御专用的停车库。出了电梯,黄安生就把我领到一辆宾利车面前。因为不认得这车,我站在它的面前犹豫不敢上去。“夫人,这车也是董事长的,您上去吧!”
黄安生替我开门。没过多久,黄安生就把我带到一间叫做醉仙居的餐厅。在黄安生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间餐厅是北冥家的。既是餐厅也是北冥御吃饭的地方。对于这个,我倒也不意外。有着超级洁癖症的北冥御,会到一般的餐厅吃饭就是怪事了。黄安生把我带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包间。“夫人,您进去吧!”
到了门口,黄安生道。“黄秘书,你不进去吗?”
来了,不应该一起中午饭吗?黄安生摇摇头,“夫人,我不进去了,我到一楼就餐!”
说完话,人就往一楼去了。我推开包厢的门时,发现包厢里的北冥御已经吃上了。他吃饭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北冥御!”
这里不是云山上,进去以后的我没敢立即坐下。“嗯!”
正在喝汤的北冥御淡淡地应了一声。北冥御喝到第二口汤时,抬头突然冷声冷气地道,“怎么,你这是抗议不吃?”
“啊?”
对于北冥御冷不丁的话,我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就在北冥御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吃!”
笑话,我现在都快饿扁了,怎么可能不吃呢。坐下来后,我也不敢看北冥御,只是低着头开吃了起来。我刚开吃,北冥御就放下筷子了。我虽然是低着头,但还是感受到北冥御在注视我。这里的桌子不像是云山上大长桌,是圆桌,而且不大。在云山上,我和北冥御共同进食的次不多,而且在那大长桌上,一人坐一头,中间隔的老远。现在和北冥御那么近距离地进餐,还是第一次。本来已经有点紧张,现在北冥御又这么看着,我有些手忙脚乱,急急地扒着碗里的饭,希望快点吃完。“咳,咳!”
因为急,我一下呛到了。“没人和你抢!”
北冥御的这话,就跟大人教训小孩子似的。抬起头怨念地瞅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北冥御没有回我,他朝着我丢过来一个关我什么事的眼神。“你干嘛这么盯着人家吃饭!”
我嘟嘴道。北冥御看着我不出声,他的神情有些恍忽。“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北冥御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又突然停下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常这样教训他的母亲。每每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就会这样反驳他的父亲。那个时候,看着自己的父母那样有爱的斗嘴场面,北冥御心里就乐。暗想着等他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他母亲那样的女人,每当她做错,或者做得不好时,就教训她,然后她再气鼓鼓地反驳他。那过程一定会很美好。现在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真的闯了进来。让他感觉好像有了一份甜蜜的负担。可是……北冥御眸色深沉,这小女人真的会是他的那个女人吗?她会以前那个人一样,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后绝然地离去吗?娶了那么多个女人进来,最后她们不都是逃了吗?女人都是那个样子。“快吃,不许说话!”
北冥御冲着我冷冷地道,他的声音除了冷还带着一些愤然。“哦!”
我急忙低下头去扒饭。这北冥御真是阴晴不定呀,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要抬头的好。“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
北冥御突然又道。以前他的母亲受到委屈后,母亲的动作也是这样子。“她?”
我很诧意。什么她,她是谁?是他的第一个太太吗?那个小月说北冥御很太乎的女人?“她很好吧!”
我低声问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能让像冰块那样冷北冥御,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她一定很美好吧。“好!”
北冥御脱口而出,那个时候的母亲真的很好。当然,都是在他二十岁以前,在他没有发作以前的感觉了。我默然地点头,“肯定是那样的。”
如果她不好,你又怎么如此心心念念呢。北冥御的眸色突然一转,从怀念变在犀利,“但是我恨她。”
就是因为她,因为她和那个男人,让他像一个怪胎。“恨……”我轻轻地咀嚼着这个字。常听人们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去哪里了?”
我好奇地问,既然他那么在乎她,她怎么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也许死了!”
从他二十岁那一年起,从他开始发作的那一年开始,他就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了。而他们,也没在出现过。我没有接北冥御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都恨到死了,他到底是有多爱。北冥御拿起身边的水,一饮而进。“不说他们了,现在要说你的事!”
“我的事?”
我急忙放下筷子。“对!”“我有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我坐陈文浩的车,然后他来兴师问罪的吧。不知为毛,我心时有些紧张,怎么感觉是自己做错事被老公发现了一样。“关于那张订单的事!”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人为的?还是机器出错?”
我急忙问。这个事情比陈文浩重要多了。这事要是有结果了,就可以还我的清白。我可不愿意公司的同事,老是用有色眼光看我。那种想反驳又不能反驳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还没有结果!”
北冥御道。“啊?哦!”
我有些失望,以为有结果了,以为可以还我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