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找你算账的。”

“是，我记得先生的话。”

洛璃歌温声道，“答应过的事情，我会尽力做到的。”

方长鸿冷淡地“嗯”一声，便拂袖走了。洛璃歌目送着他走远，轻轻笑一声。看一眼天色，她道：“走吧，回江府去，医书只能改日再买了。”

……江府。王太医匆匆赶来，便见陈太医正坐在院中喝茶，不由得急道：“您怎么在这里啊！”

“嗯？”

陈太医眯着眼看过来，慢条斯理地摸着胡须，“是沛生啊，何事这样惊慌？”

“您忘记了吗？”

王沛生急道，“今日您要给娴妃诊平安脉的呀！”

陈太医淡淡“哦”一声：“早起去时，娴妃娘娘闭门拒见，不肯告知具体把脉时辰，我这又有事，便在太医院留下字条，让旁人代劳了。”

“您是留了纸条，可娴妃娘娘没有同意啊！”

王沛生道，“娘娘方才寻您不见，正在大发脾气呢，您快回去吧。”

陈太医皱皱眉：“都是太医，谁把脉不是都一样？”

“娴妃娘娘大病初愈，只信您。”

王沛生道，“她是三皇子生母，位份尊贵，您可怠慢不得。”

陈太医略有些不快：“娘娘若信我，便该明白她已然痊愈。只是诊一个平安脉罢了，旁人为何不成？”

话音落下，便摆摆手道：“行了，我在此还有要事，你不要打搅我。”

“要事？江小姐不是醒了吗？”

王沛生道，“既然是别的神医医好的，那自然没有我们太医什么事。”

“我正是在等那位神医！”

陈太医道，“听闻是国公府的那位四小姐，此前太后病重时，便是她救治。当时你们都回来告诉我她没什么大不了，我便没有放在心上，是江小姐这毒，我们都没法子，偏偏她治好了，这就是本事啊！我怎能不见见？”

又是洛璃歌？！王沛生眼眸中闪烁出嫉妒和恼怒。先是长公主，后是太后，现在有来一位江小姐！每一次，他救不好的人，全都被这洛璃歌给救好了，老天便当真这样眷顾她，让她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吗？“又是动刀子的方式吗？”

王沛生嘲弄道，“看来江小姐身体倒是健壮，竟然没有被折腾死。”

“并未动刀。”

陈太医道，“我向府中丫鬟打听过，听说是用换血之法，江小姐身上只有针孔，并没有其他痕迹。”

针孔……又是针孔……王沛生想到此前洛璃歌治疗太后时，也留下了针孔，心中便更名为确定是她运气好。“这一定是妖术！”

王沛生道，“每每她治病，都要留下针孔，这明显不正常！”

“天外有人。”

陈太医不赞同地看着他，“一次两次是巧合，这次数多了，便是真有本事了。你或许不知，就连柳夫人的病，也是这位四小姐治好的。”

“她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王沛生坚持道，“当初给太后治疗，她甚至连药都没有用，只留下那针孔，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

见陈太医不相信，王沛生气得抓来一个小厮，逼问：“说，洛璃歌给你家小姐治病时，可开过什么药吗？”

“呃，没、没有吧？”

小厮哆哆嗦嗦道，“只看到夫人命人炖了不少补品。”

“您看！”

王沛生激动道，“哪有治病不用药的！”

陈太医皱皱眉，正要说什么时，那小厮忽然道：“或许只是我们没有看到罢了，四小姐来时，搬着三口沉重的大箱子，听说是治疗用的工具，现在还在小姐房中摆着呢。”

“工具？”

陈太医眼眸一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知晓。”

小厮摇摇头，“四小姐不许旁人触碰，更不许任何人偷看。”

“是这样……”陈太医沉吟着，心中暗暗猜测着，想着等洛璃歌回来，定要仔细问问。忽听王沛生激动道：“一定是这个！妖术的道具！”

陈太医蹙眉，不满道：“你怎么总怀疑人家是用妖术？”

“我亲眼所见，确实是妖术啊！”

王沛生道，“哪有像她那样治疗的！”

“世间高人那般多，莫要自负。”

陈太医冷冰冰地提醒，“何况，就算是妖术，只要能治好人，且不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又有什么不可？都是救人罢了。”

“这怎么能一样！”

王沛生愤怒，“她只是运气好罢了，并不代表妖术正确！”

他眼眸闪烁着炙热的光，藏着些许恶意，怂恿道：“陈老，我们过去看看那箱子吧，待你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定然会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