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辰肆无忌惮的话语,紫雪脸色更红,慌忙地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
说着两只眼睛慌忙在面前的早餐中巡梭,终于找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小心翼翼地拿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咀嚼了起来,像是一只在偷吃的小仓鼠一样。楚辰看她吃的局促,打趣道:“妹妹,慢点吃,不够还有。”
紫雪“啊”了一声,嘴里的馒头掉了出来,又慌忙去捡,一时间手忙脚乱。楚辰站起身,好笑地拉住这个傻乎乎地小丫头:“行了,掉下去就不用捡了,吃点别的。”
说着端过来一碗粥,紫雪紧张地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楚辰慢慢悠悠地搅合着汤匙,两只眼睛完全没有从紫雪身上移开:“妹妹,你要是不自己喝,我可就真得喂你了。”
我也想要当个好人,你为啥非要逼着我当个禽兽呢?紫雪忽然低下了头,身体跟着一颤一颤。楚辰见情况不太对,不敢调戏的太狠,舀起一汤匙粥,递送到紫雪面前,可是紫雪仍旧低着头。楚辰将汤匙扔下,简单粗暴地捏起紫雪的下巴。靠的近了,能看清这小妮子脸上细密的绒毛和睫毛上挂着的泪水。即便是人渣如同楚辰,一时间都有些于心不忍。从身上摸出来一块香帕,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让你吃个早饭,你就这么怕我?”
搞得楚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奥,我是个杀手啊,那没事了。楚辰小心翼翼地抬手拭去紫雪脸上的泪水,生怕把人给吓着了。擦拭完泪水,紫雪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楚辰也有点没耐心了。给你三分颜色,你不能开染坊啊。“要么自己端起粥吃,要么我喂你,必须选一个。”
紫雪推了推楚辰的手,没有推动,只是觉得楚辰钳着自己下巴的手不用力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后仰一点,将自己的头从楚辰的手掌中挪出来。而后看了一眼楚辰一动不动地手臂,整个人向外挪动了几分,终于从楚辰大手的范围中逃了出来。这才挪了挪椅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开始将粥碗挪动到了自己的面前,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楚辰收回手,一动不动地观察着紫雪。察觉到楚辰的目光,紫雪将头埋的更低,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粥碗中。好半天之后,紫雪将面前的碗推开,注视着楚辰的脸色,见他仍旧绷着脸,小声地说道:“我吃完了。”
看楚辰的目光又开始在桌上的早点中巡梭,紫雪皱着小脸,认真地说道:“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干活吧。”
紫雪赶忙站起来,犹豫一下,两只手紧张地攥成了拳头。“谢谢你。”
说完之后快步向着门口跑去,由于跑的太快,脚下没注意,被门槛拌了一下,踉跄了两步,很快不见了身影。坐在椅子上的楚辰看了努力憋了半天,终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姑娘,可爱倒是够可爱的啊。……午饭前一个时辰,楚辰坐在空旷的院子中晒太阳。絮宁殿的老嬷嬷径直找了过来:“楚公公,太妃娘娘有请。”
楚辰站起身伸个懒腰:“前面带路吧。”
等到了絮宁殿之后,楚辰进去才察觉到大殿之中空无一人。就在楚辰四处打量的时候,门后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楚辰的脖子,楚辰抓住手臂猛然发力,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半空中响起一道惊呼。楚辰身子比脑子快,整个人一个滑铲,稳稳地将人接在自己的身上。秦玉环惊魂未定地躺在楚辰的身上,片刻的反应之后,整个人转过身来:“你没事吧?”
楚辰虚弱地咳嗽两声:“你要是再重一点,没事儿也得被你砸出事儿来。”
秦玉环一只手扶着地面,手臂还有些发软:“你还好意思说?”
“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吓的我现在手臂还发软。”
楚辰有些无语,你管这叫惊喜?这特么分明就是惊吓!楚辰无奈地说道:“大姐,我是个练武的人,要是有人从后面抱我,自然而然会当成袭击。”
秦玉环地脸色刷一下就变了,手脚还有点发软起不来身,索性原地打滚,滚到了旁边的地上。糟糕!楚辰暗道不好,刚才一不小心叫了声姐!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龄秦玉环已经年近三十,虽然没生养,但是毕竟将小皇帝抚养长大,心理上自然而然会老几岁尤其现在的楚辰,刚刚年满二十,多少有点嫩牛吃老草了。还好是今天,楚辰伸手从怀中摸出来一只玉质的步摇。秦玉环看了一眼,随口道;“俗气。”
楚辰一脸的深情款款,张口就来:“宝,黄金有价玉无价,你在我心中就像是这根步摇一样,永远闪闪发亮,永远十八岁!”
秦玉环扑哧一声笑出来,推了一把楚辰:“你恶不恶心呢?”
怎么说呢,情话原本是一道非常好的食材,结果楚大厨加工地全无技巧,只剩感情。不吃吧,毕竟是份好食材,吃吧,多少有点膈应。楚辰和秦玉环虽然基本走肾不走心,但像秦玉环这样知道进退,有取有舍的女人,楚辰并不介意她撒个娇,发个小脾气。生活嘛,有一点点酸甜才更有滋味儿。楚辰依旧是一脸深情:“我说的全是掏心窝子的话,就差把我一颗红心翻出来给你看看了。”
“我现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玉环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笑容,歪了歪头示意楚辰:“插上!”
楚辰一愣:“插哪儿?”
虽然没有接受过现代化科技的污染,但秦玉环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再加上前两日和楚辰朝朝日日,也就成了一个秒懂女人。白了楚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是哪儿?头发上!”
楚辰应了一声,看着秦玉环盘的极为复杂地头发,密密麻麻地插着不少簪子,犹豫瞬间,随手抽出来一个。秦玉环如瀑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楚辰有点头疼:“像我这种善解人意的好男人,绝对不是故意的。”
秦玉环咬唇,甩头,长发从楚辰的脸上划过,痒痒的,带着几分皂角的清新。而后秦玉环索性躺在地上,整个人懒懒地摊着,眼神中带着两分挑衅:“你也就善解人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