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瀚翻了个白眼:“废话,我要是不搞这个,你指不定要被这东西迷惑多久呢!”
我自觉理亏,也没有继续反驳林星瀚的话。这个时候,女尸身上被血膜包裹住的雾气已经开始消散,而林星瀚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我分明看到,那被雾气冲击得鼓胀起来的血膜,在林星瀚动作快起来之后,又重新开始收拢,将整个女尸都包裹了进去。渐渐地,女尸被林星瀚彻底用血膜包裹了起来,那一股雾气也已经消失殆尽。林星瀚打出最后一个印诀,终于放下双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看向那一具女尸,发觉女尸已经被那一层血膜严丝合缝地包裹了起来,就像我们一开始见到这女尸的样子。“搞定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林星瀚。林星瀚苦笑一声:“要是再不搞定的话,我能累死!”
我点点头,上去就打算把这女尸挪到我们车里,等到天亮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埋了。正当我打算动手的时候,开冷冻车的那个中年大叔跑了过来,拦在我面前。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在我们解决这女尸的时候缩在黑角落里动也不敢动,现在我们弄完了倒是跑的挺快。“你干什么?”
我还没有说话,林星瀚已经强忍着火气问了一句。中年大叔看到林星瀚生气,好像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小声说道:“这东西我答应了人家要送到那里的,不送到我拿不到钱……”我心中忽然一动,拦住了要继续吼下去的林星瀚。林星瀚见我也拦着他,一时间有点儿迷糊:“你又干嘛?”
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跟他听得见的声音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把这个女尸送到哪儿去,交给什么人么?”
林星瀚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让他带着女尸走,我们开车跟在他后面就是了,看他能把这东西运到哪儿去,反正这东西被我们搞了一通,估计也用不了了。”
我拍拍林星瀚的肩膀。林星瀚应承下来后,我便拉着林星瀚离开了。回到我们车的过程中,我用眼睛的余光瞥到,那个中年大叔吃力地把女尸搬回了冷冻车里。从他那苍白的脸色,我看得出来,对于这个浑身覆盖着血膜的女尸,他还是很害怕的,只是没有办法。回到车里,我让林星瀚先休息,毕竟他失血不少,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话,可能会挂。而我,则是从车窗望出去,盯着那个冷冻车。要是这家伙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跑了,这一路上我哪儿找去?到了后半夜,我实在困得不行了,这才叫醒林星瀚,让他看着那辆车,随即两眼一闭,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睡得香甜,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生疼。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看到林星瀚指着外面:“他走了,跟上去!”
一听冷冻车走了,我立刻来了精神,开动车子,跟着林星瀚指的方向过去。冷冻车开得并不是很快,我跟在后面也不敢开得太快,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冷冻车拐进了一个岔道下了高速,进了一个小城市。我跟着冷冻车左绕右绕,最后绕到了出城的一条路。这冷冻车一直开到了这小城市的外面,随即一拐,开上了一条土路。开上这条土路之后,冷冻车一路来到一座山上,这才停了下来。由于害怕被发现,我也没有跟得太近,远远地看到冷冻车停下,我也停了下来,招呼着林星瀚一起下了车。下车之后林星瀚便朝着冷冻车停下的方向走过去,而我则是习惯性地望了望周围。这一望不要紧,我竟然发现,这个地方的风水有些怪异。这里的山顶,就像是一个平台一样,而周围的山势起伏,正好均匀分布在这个平台的四方。四方山势,朝北的一方却又与其他三方不同,虽然朝向是这里,却并不是平整着上来,而是起起伏伏,像一个阶梯似的。我心中一凛。这种山势,在风水学之中,叫做天成祭坛,其形状就如一个古代皇帝祭天的祭坛一样。要说这种风水有多凶险,倒也未必,主要看找到这种风水的人,利用它来做什么。会用的人,利用这种山势修建陵墓寺庙,若是常年香火不断,献祭风水灵物,便能引得风水倒流灌入,将这一方天成祭坛,变为风水宝地。到那时,若是陵墓,则主人一脉得风水相助,后代人丁兴旺,平安富足,若是寺庙,则常常显灵,香火旺盛。但是,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施加一些手段,却也能成为淬炼邪物的地方。我师父生前就曾遇见过一个玩儿巫蛊之术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哄骗了一个风水家,帮他搞了一个这样的天成祭坛,用来养蛊。从那天成祭坛里养出来的蛊,都自带天地灵气,毒力效用更甚普通的蛊虫,而且,由于被天成祭坛加持了天地灵气,这样的蛊虫被施用到人的身上,更加难以解开!甚至说,根本就解不开!除非能够找到他用来培养蛊虫的天成祭坛,先以风水手段破坏掉这个天成祭坛,然后等待七天七夜,使得蛊虫身上的天地灵气散尽,这才能够用寻常解除蛊虫的办法。但是这种办法的难处就在于,一来,要在茫茫大地之中找到一个天成祭坛的地势风水已经是很难,要准确地找到他用来养蛊虫的那一个更是难上加难。二来,被天地灵气加持的蛊虫本就更加凶猛,还要等七天七夜直到蛊虫的灵气散去,这个过程实在太长,要是在这过程中被他发现,稍微控制一下蛊虫,一般人别说七天,七个小时都难以撑得过去。所以,一直到我师父出手之前,都没有人能治得了他。总的来说,天成祭坛这样的风水,本就是一个像工具一样的东西,用的好便好,用的不好也就十分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