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巨鼠被解决后,后面又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的巨鼠,不过,在白骨将军的带领下,白骨士兵们再也没有被巨鼠撞倒过。战斗进入了白热化,老鼠凄厉的惨叫声几乎不绝于耳,每一声的惨叫,都代表一只老鼠被白骨军队斩杀。我忽然感觉脚底下有点儿凉凉的,低头一看,那些老鼠的血,竟然已经流到了我的脚边,把我的鞋都浸透了。我顿时感觉这地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白骨军队和鼠群都不是好惹的,现在两边打成一团,局势对我们来说倒还是不算太危险。但,无论哪一边胜利,胜利之后接下来要清理的还是我和林星瀚。白骨军队这边,我和林星瀚把人家的军旗当成破布给烧了。鼠群这边,我们两个人把鼠巢给踩塌了。两边都得罪了,只是现在对这两边来说,那个玉玺明显比较重要,所以我和林星瀚两个人的仇,被暂时放下了。不过,无论哪边赢了,只要他们腾出手来,我和林星瀚都得遭殃,所以当务之急,是得离开这里。左右看了看,我有点儿慌了。峡谷的右边,是我和林星瀚来时的方向,现在被一群群的老鼠所占据着,而左边,则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士兵。左右两边都没办法走,要想离开这儿,只有往上爬了。但是这两边的石壁光滑得跟玻璃一样,怎么爬?就在我发愁想问问林星瀚的时候,我一转头,竟然发现林星瀚不见了!刚刚想要喊出声,林星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祝韦安,这里!”
我转头一看,后面的石壁上有个十分隐蔽的洞,也就是一人高,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过去。这洞被一块儿石头挡住了大半,加上周围黑不隆咚的,刚刚我居然没看见。林星瀚现在就在洞口处冲着我招手。这个洞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眼下,也就只有从这个洞里离开了。我小心地退到洞口,身子一缩钻了进来。跟着林星瀚进了这个洞,我拿着火把走在了前面。这个洞里面不是很宽敞,我和林星瀚两个人并排走的话显得有些挤,所以我和林星瀚是一前一后走在这洞里。这洞的四周石壁上,尽是一些细细的根须,仿佛一道道弯曲的裂痕,盘踞其上。我看得心里有些慌乱。这个洞处于峡谷的最底端,四周全部都是岩石,究竟是什么植物,能用根须钻过坚硬的岩石,来到这里?继续往前走了没一会儿,便是豁然开朗。这是一片空地,而现在我和林星瀚的眼前,赫然是一株黑白分明的举墨榕……举墨榕这种东西,在外界能见到一株已经是万二分的幸运,我和林星瀚进来不过一天的时间,竟然见了两株!眼前的这株举墨榕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株几乎一样大小,如果不是因为上面的果子还好好地挂着没有被人采摘过,我几乎要以为这就是我和林星瀚之前看到的那株了。之前已经见过举墨榕,我和林星瀚倒是也没有太多惊讶,直接走到树下,靠着树歇息。刚刚白骨军队和鼠群那一出,搞得我现在腿都有些发软。歇了一会儿,我转头问林星瀚:“你还能爬树吗?要不你上去再弄点儿果子下来我们吃?”
林星瀚举起他的手,苦着一张脸道:“大哥,我现在手还是伤的,怎么爬树?”
我看了一眼他被老鼠啃过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没办法,现在林星瀚动不了,只有我自己动手了。刚刚往上面爬了没多高,我突然看见这举墨榕的后面,还有一株树。看到这树的时候,我心里一惊,一个没抓稳险些掉下来。这一株树被葱郁繁茂的举墨榕给挡住了,所以我和林星瀚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株树不是因为本身矮小才被挡住的,仅仅是因为它没多少叶子,所以才被枝叶茂盛的举墨榕给挡了个干净。我这一上树,才看到了它。顾不上摘举墨榕上的果子,我拉着林星瀚来到了举墨榕的后面。“祝韦安你干什么?”
林星瀚一脸懵。我指向举墨榕后面的树,沉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林星瀚看到举墨榕后面那棵树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这两种树怎么可能长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这天罡松为什么会和举墨榕长在一起,”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风水命理来说,天罡松和举墨榕,乃是绝无可能长在一起的。”
“但它们现在,就是长在了同一个地方。”
林星瀚摇头:“不对,我们探陵官历代传承的书籍上写着,这天罡松和举墨榕不可能自己长在一起。”
“一个前辈可能出错,但探陵官历朝历代那么多的前辈,难道全然没有发现这个错误?”
“除非……”“除非是有人刻意把它们种在一起的。”
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上来。这一句话出口,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吓了一跳。举墨榕和天罡松,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寻常人一生可能一株也见不到。可我和林星瀚不仅见到了,还一次就是这么多颗。天罡松,乃是一种纯阳之树,若是要生长,需要地属纯阳,具有浩荡正气的地方。比如,泰山之巅……像我和林星瀚现在所处的这个地界,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自己长出天罡松的。但,如果是有人刻意把它种在这里,所为何事?又是如何得来这种寻常人一生难见的天罡松的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