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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很清楚他是在做梦。
眼前的这一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了,法师做梦总是有缘由的,或许是预知,也或许这一切曾经发生过,只是被他遗忘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比利以神奇队长的形态飘浮在天上,白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飘荡着,他垂眸,神情悲悯地看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 天空变成了不祥的红色,伴随而来的还有白色的粒子风暴。 惶惶不安的人们祈祷着、哀嚎着,他们知道世界正在发生巨变,天边的白色粒子风暴无差别地吞噬着一切,为了活下去人们只能拼命地奔跑,但哪怕他们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也依旧无能为力,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没有人能够躲过这场吞噬。 这是……末日之景。 比利试着阻止这一切,他是神奇队长,是魔法的统领,是人类道德的捍卫者,他曾经历经过无数次的战斗,但此刻他却找不到任何能拯救现状的方法。 当然,他还是有一件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和过去一样,面对不公的命运抗争到最后。 于是他不顾所罗门的警告冲向了那片纯白的粒子风暴中。 ………… 比利再一次醒来了,睁开眼他看见的依旧是一片纯白,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联想到刚才的梦,他几乎要对白色有PTSD了。 一直接连不断的做梦让比利感觉一切都糟透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消抹的。 麻药的作用正在渐渐褪去,好在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昏沉的大脑精神了许多。 这让比利决定好好捋一捋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样想着的比利侧头看见了窗外的亮光。 现在是白天。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似乎睡了很久。 长时间的昏睡,以及跳跃时空所带来的远不止是身体和灵魂上的疲惫。 比利察觉到,他对时间的感知变得薄弱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比利看向紧闭的病房门,他隐约记得在他昏迷之前蝙蝠侠醒来了,那么把他送来医院的人会是蝙蝠侠吗? 他无法确定……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幻。 比利很清楚自己出了问题。 尽管……承认这件事不是那么的容易。 他偶尔会产生一些幻觉,会听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就连他的记忆也经常会出现断层。 卢瑟曾经帮他找过心理医生,但效果约等于没有,在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儿比利叹了口气,他需要尽快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从这个世界醒来之前,他清楚记得自己接下了一枚核//弹。 但之后呢? 比利知道,那是一枚足以杀死所有超能力者的核//弹,哪怕是身为半神的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然而,事实是他活下来了。 不仅活了下来,还不明不白地来到了平行世界。 认真想想,其实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就像比利之前说过的,他记忆方面出了问题,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也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什么。 所以,比利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见了超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鬓角已经长出白发的超人狼狈不堪地站在他的面前,招牌的红色披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碎布,蓝色制服上沾满了鲜血与泥土。 比利能清楚地看见超人制服上的焦痕,那是他的雷电所造成的。 “听着比利。”这里是战场,到处都是爆炸声,飞扬而起的粉尘遮挡了一切,但比利还是看见了超人眼中的疲惫与痛苦,也能感觉到那双掐在他脸颊上,不断颤抖着的手。
不明所以的比利只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只知道这不是叙旧的时候。 “有个炸弹正在朝着我们投下来,要么让它把我们全部炸死,要么我们把战火烧遍全球,而我现在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但我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正确,这个决定权不属于我。*” 比利茫然地听着超人的长篇大论,在他们不远处超人类们战斗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个选择只有你能做……我不是人类,但你,比利,你即是神,也是人。*”超人松开了捂住比利嘴巴的手。 “来做出决定吧,决定世界的命运。*” 脑子一片混乱的比利艰难地接收了超人向他传达来的信息,他呆呆地看着超人飞起来的背影,随后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 “shazam!”他喊出了哪个魔法词。
他仍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和超人打起来,为什么这里沦为了战场,为什么会有核//弹坠落。 要思考的事情很多,但唯有一件事,比利·巴特森从不需要犹豫,那就是拯救生命。 ** 再之后比利就不明不白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脑子里那些细碎的记忆无法拼凑出来事情的全貌,越想越头疼的比利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 比利觉得他更应该先解决医药费的问题。 不知道把他送来医院的人能不能接受他分期支付医疗费,他现在口袋里一块钱都没有,至于去问这个世界自己的同位体借钱……如果对方也是比利·巴特森的话,比利觉得对方可能和他一样贫穷。 就在这时,推门声响起了。 比利停止胡思乱想,看向推门进来的白发老人,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 进来的是阿尔弗雷德。 在来的路上阿尔弗雷德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少年的身体报告,他甚至不敢去认真思考少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也同样是那些痕迹,让他们所有的询问都变得犹豫了起来,他们真的要让这孩子再次撕开自己的伤疤吗? “你好,小先生。”尽管想了很多,但在这安静到只能听见医疗仪器运作的房间里,阿尔弗雷德率先开了口。
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在他的注视下,躺在病床上一脸警惕的少年犹豫了片刻,抬起手对着他比划道,“你好,你是谁?”是手语,很标准,没有一丝生涩。 手语并不是常用语言。 直到这一刻阿尔弗雷德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真相让阿尔弗雷德的喉咙变得干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