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她松了口气,还好丰景明没打算一直留在别墅折磨她。姜可心打开门,走廊上站着的保镖立马上前:“丰总说了,你暂时不能出这个房间。”
她认命的关上门,十年前来的时候是软禁,现在依旧是,丰景明对她的态度从未转变过。可她心态变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总想逃,她现在却想着,如果丰景明敢动她,那他们就鱼死网破,她眼底很深的决绝。中午,丁雨来送餐,压低声音:“这个是别墅的结构图,你先看一下。”
姜可心打开很小一张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指着一个地方。“这里以前是狗屋,我来的那年狗走丢了,这门就一直开着,丰景明等着它主动回来,昨天来的时候,没听到狗叫,这个屋子应该是最安全的。现在这个屋子被丰景明派保镖围着,我们只要躲在这里,找到机会就逃出去。”
姜可心激动的说着。丁雨就知道结构图在她这里会有用,毕竟她在这里待过。“这张纸你留着,我去摸清楚保镖交班时间。”
这是她们唯一逃出去的机会,必须要谨慎些。丁雨看到这里的佣人做事,各干各的,几乎零交流,她想打听些事情,佣人眼神是恐惧的,可想而知丰景明平日待佣人多苛刻。能让人这么恐惧,肯定有问题,她必须保证姜可心能平安离开这里。房间门被敲响,门外保镖提醒:“送了饭就赶紧出来,丰总交代,任何人不能靠近她。”
丁雨摁住她的手:“吃饭,我先走了。”
她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吃着,心里想着要攒足力气逃出这里,不能拖丁雨的后腿。中午,丰景明打电话回来:“她怎么样,有没有人靠近她?”
“姜小姐把饭吃完了,除了送饭的,没有人接触她。”
“谁送的饭?”
这倒是引起丰景明的注意。“是新来的佣人,在里面没待多久。”
丰景明冷冷的说:“就是新来的才不可信,换人送饭,我晚上还有应酬。”
“是,丰总。”
晚饭是丰家其他佣人送来,姜可心张了张嘴,但她很快止住,她不能贸然问丁雨的事,要是传到丰景明那边,丁雨的身份会暴露。佣人放下饭菜本想离开,余光看到她还是穿着昨天的睡衣,心里可怜她。“少夫人,我给你送套衣服。”
姜可心抬头,嘴角露出淡淡笑意:“谢谢。”
佣人给她送了套保守点的衣服,顺便收走她的餐盘,她走进洗手间,把门反锁,站在喷头下洗冷水。她抱着发颤的手臂,强忍,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有动静。丰景明站在门口:“小可儿,你今天倒是挺主动的,还知道提前洗澡等我回来,你要是每天这么乖多好。”
姜可心关掉水,直到不能再洗了,她穿上衣服走出去,闻到很浓的酒味。丰景明喝了点酒,但神智是清醒的,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掐住她下巴质问。“谁给你送的衣服,你穿昨天那条才好看,换上。”
丰景明霸道不容拒绝。“湿了,穿不了。”
而且被他撕裂,根本遮不住什么。丰景明愤怒的打翻身旁的落地灯,电线闪烁,整个房间黑了。他摁住她肩膀:“你为什么还没学会讨好我。”
“让我讨好你,做梦。”
姜可心一字一句说着。丰景明把她压在身下:“你以前不是挺会的吗,以前我给不了你,但是现在我都可以。”
是啊,曾经的她真的认为她买进丰家只是当佣人,她讨好身为主子的他,是他把真相告诉她的。她被父母五万块卖进丰家,是给他当冲喜媳妇,他那时候身体出现问题,无法同房,他就变本加厉折磨她。那些东西在她身体没留下任何痕迹,可是在她心里,她早已遍体鳞伤,满是伤疤。姜可心感觉他的手放在她腰间,身体紧绷起来:“丰景明,你现在身体好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为什么非得盯着我?”
“因为。”
丰景靠近她耳边,亲吻她耳瓣:“男人永远只会盯着得不到的那个。”
这时,保镖瞧着房间门:“丰总,屋子里跳闸了,我们检查了所有房间,断电源应该在你这里。”
丰景明刚起了兴致,被这些人扫空了,他怒火蔓延:“滚。”
姜可心从口袋掏出油性笔,想扎进他颈部,太黑了,看不清楚,她只管往前刺。丰景明感觉手臂传来痛意,直接一巴掌过去:“贱女人,你敢动手。”
她脑袋被打偏,嘴角渗出血,她伸手擦过,一点也不后悔。丰景明走出房间,保镖拿着手电筒照在他身上,看到他手臂有血流下来。“丰总,你受伤了。”
“今天给她送饭的人叫来。”
丰景明脸色阴沉。丁雨躲在角落里和黎湛泽汇报:“黎总,目前姜小姐没事,等我摸清楚保镖交班时间,我就会带姜小姐离开。”
“尽快。”
黎湛泽拿起酒一饮而尽。他目光看向厨房方向,这才两天,他感觉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没有想回来的欲望。黎湛泽以为她对自己而言,可有可无,他此生都不会有软肋,那些人对他无从下手,可才两天,他被现实打脸,这个家是因为有她,自己才会想回来。十年的陪伴,犹如在他心里中下颗种子,到现在已经生根发芽,想要彻底解决此刻的情况,就得连根拔除。他向来不愿意委屈自己,别人对他如何,他都会加倍奉还。这次,同样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就把她一直留在身边也好。丁雨听到有人喊她,立马朝电话里头的人说:“黎总,我会尽快,先挂断了。”
丁雨和另一个进去送饭的佣人跪在地上,刚才别墅内还停电,现在已经被修复,丁雨心里有些不妙。丰景明盯着她们:“谁给她送的衣服?”
丁雨身边的佣人浑身一震,瘫倒在地上,哀求着:“少爷,我是看少夫人衣服太单薄了,怕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