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集团顶层会议室,股东们分坐两排,时修宴坐在中央,身旁是他的特助牧森。“时总,我让公关部先处理微博上的事。”
牧森道。时修宴摆了摆手:“暂时不用。”
闻言,一名股东坐不住了,冷笑道:“修宴,你这是不是太盲目自信了?现在集团股价下跌,我们每个人手里的钱缩水这么多,你能负得起责吗?”
一旁,张董似乎颇为语重心长:“修宴,我们相信你的能力,昨天手术失败,应该和你的身体情况有关吧?你爷爷之前就说你有病,那有病不就得医?公司这边的事,交给修羽也是一样的,亲兄弟嘛……”另一名股东一脸夸张:“原来时总有病啊?什么病,传不传染?”
说罢,还从口袋里掏出了口罩戴上,衣服紧张模样。这时,坐在时修宴身旁的时修羽开了口:“哥,你这身体时不时发病的,不好好治怎么行?万一哪天发狂,做出更有损公司的事就不好了!叔伯们也是为你好,你把公司交给我,我替你看着,等你病好了再还也是一样的。”
时修宴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正要开口,另一侧椅子就被拉开。时修宴望着自己的父亲,捏着文件的手微微收紧。时猎忠眉头拧起,眸底是怒火,见着时修宴就劈头盖脸道:“修宴,你闯了这么大的祸,难道还想继续坐这个位置?三天内,处理好你的事情,把公司交接给你弟弟!”
时修宴缓缓抬眸,发红的眼尾死死锁住面前的父亲。时猎忠和他的眼睛对上,心头没来由一跳。可片刻后,这种恐惧又被厌恶愤怒所取代:“忘了你当初签的协议了?你给公司造成损失,就必须让位!”
半年前,之前一直蛰伏的时修宴以雷霆手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之后,更是利用对赌协议上位。可这个上位是有条件的,股价、盈利,都是衡量标准。一旦达不到条件,时修宴就必须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想到过往,时猎忠眸底的厌恶越来越浓:“你什么表情?我是你父亲,你还想弑父不成?!真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时修宴眼底的红被戾气所取代,寸寸冰寒。他道:“时修羽不会有这个机会!”
三天,足够了。时猎忠冷冷道:“到时候如果做不到,离开时家,我没有你这个疯狗一样的儿子!”
一旁,时修羽唇角勾起微笑,拉了把时猎忠的西服:“爸,哥从小在狼堆里长大,本来就和我们不一样,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就别生气了不是?”
闻言,时猎忠脸上终于露出和缓的笑容,他拍拍自己小儿子的肩:“修羽,中午去之前爸带你去的私房菜馆吃饭,今天他们老板亲自刺身了他钓的蓝鳍金枪……”时修羽眼睛一亮:“太好了,还是爸知道我最爱吃什么!”
两人父慈子孝,一来一回。股东们见了,连忙跟着聊了起来,会议室其乐融融。时修宴带着牧森,漠然走出会议室,脸上已经没了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