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信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时梦时醒,整个人就像是一直沉浸在梦境里,又像是一直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捱到了早上,凌景信起床后,匆忙收拾好自己,吃了一点早餐,就驱车去了新博珠宝公司,他直接走进了陈凡的办公室。陈凡对他的到来很头疼,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来收购吧,拜托啊祖宗,真的不能让你收购,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收购不收购有什么意义?他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凌总,今天得空了?来看看尊夫人?”
凌景信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是啊,叫玥玥过来下。”
陈凡一个电话打出去,才道,“高设计师没来上班,请假了,昨天请假的。”
“有没有说请多久?”
陈凡这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夫妻之间闹矛盾了,“两天。”
这假请的好,请两天假休息四天,两天后就是周末,他放下茶杯,起身,“告辞了。”
陈凡也不拦着,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去。凌景信在公司没有找到高玥玥,他知道在哪里都找不到的,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的恐慌他曾经有过,那一夜她消失了整整一夜,这一次,恐怕不是一夜能解决的了。在这件事里,凌占川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也完成了他对凌景信的承诺,他也只好乖乖的回集团工作。凌景信有私生子的消息愈演愈烈,这就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一般的男人是婚后几年才有私生子,而凌景信倒好,婚前就有了私生子,这就导致即便他离婚了,真正的豪门千金也不会嫁给他的。先前觊觎凌景信的一些野花野草们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当然也不乐观,毕竟在他们心理高玥玥出身普通家庭,也许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而许铭轩就真的有了小心思,他知道高玥玥是绝对不会妥协的,然而上流社会没人知道那纸DNA的事情,流言蜚语,就是制造流言蜚语的人想让众人知道什么,众人就会知道什么。许铭轩就喜欢高玥玥那泼辣劲,那霸气威武,比男人还男人的劲。他悄悄的打听到新博珠宝公司,得知了高玥玥请假没有上班的消息,他便知道她去独自疗伤了,这就让他对她更生出了几分心疼。他给高玥玥打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没人回,他的心也开始煎熬了起来。有些人的忧愁是相同的,康语琳煎熬的在别墅门口等了一夜,也没有等来她等待的人,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被爸妈控制住了?他不要她了?她想遍了所有的可能,也想到了自己被抛弃,但是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明明他们浓情蜜意,明明他说要娶她的,为什么会这样?失落的人很多,各有各的心事,康语琳失落自己距离豪门紧紧一脚却没有买迈进去。凌景信和许铭轩的失落都是因为联系不到高玥玥。而高玥玥自己的失落是因为她可耻的发现自己还爱着那个自己必须要离开的男人。所以她就必须要逼着自己去忘记他,而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他,再也见不到他。高玥玥买了机票,飞向遥远的旅游城市,那里有高山流水,有异域风情,有各种不同民族的美女,唯独没有她心中想的一个人。她开启了一个人的旅行,背着双肩包,走在他乡的街道上,但是似乎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她一回头,是一个父亲在追赶着自己的孩子,“玥玥,别跑,一会摔到了。”
高玥玥定睛看着,原来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叫玥玥,她看着小玥玥被爸爸抱在怀里,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转身,继续前行,她想,她注定是一声都得不到爱的人,得不到亲生父母的爱,得不到养父母的爱,也得不到她爱上的男人的爱。她注定要孤独一生,这样也好,时间长了就不会再心痛了,她相信时间是治愈情伤最好的良药。康语琳等了两天,找了两天,再也找不到赵腾的影子。凌景信等了两天,找了两天,再也找不到高玥玥的影子。这也引起了常若璇的担心,她和凌景信探讨着,“她能去哪里?一个人去旅游了?”
凌景信烦躁的揉了揉短发,“我都急死了,不过这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常若璇想了想,还是说道,“许铭轩也在找高玥玥,他是不是喜欢她?你小心着点,可别因为这点事真的鸡飞蛋打。”
“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再见到许铭轩你告诉他,少打我太太的主意。”
“我说了,可是他说,你让高玥玥受了委屈,高玥玥的性格是不会委屈求全的,所以现在他比你占着先机。”
常若璇看着他,叹息道,“其实吧,他说的是事实,你们两个人摆在一起,她现在宁愿选择许铭轩也不会选择你。”
“可是DNA鉴定明明我们不是父子。”
“这可以是挽回婚姻的手段,除非她亲自去鉴定,否则她不会相信的,你随便拿着两个人的标本去鉴定,就说是你们两个人的DNA鉴定?我不会信,她更不会信,我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信不信。”
凌景信叹口气,他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事已至此,你帮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常若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点时间想想,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为情所伤。”
她随口说道,“我看着康语琳好像也为情所伤了,闷闷不乐的,说什么男人不能相信,你们这些男人啊,能不能做点靠谱的事情。”
康语琳的事情凌景信都知道,赵腾已经发消息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那就先这样,谢谢你了妹子,我这现在也没有心情请你吃饭。”
“哥,我们之间说不着那么见外的话,不过这流言蜚语你还是想办法制止一下吧,我一个不在圈子里玩的人都听到了,想必已经妇孺皆知了,这传播流言的人够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