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也插嘴道,脸上流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激动,以及一丝丝隐藏颇深的难过,她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跟这两个人分开,但是事已至此她根本别无选择。如果硬要让两个人留下,那么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尽快离开,说不定还能分散一下敌人的注意力,这才是一举两得的计划。“杨蕾,她们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不要留下来添乱了。”
最终还是凌尘做出了决定,不过他们想要离开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时间还早,凌尘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沉声道:“接下来你们两个先去公司,我会让罗杰去买机票,我们会乘坐最早的飞机去往距离边境最近的城市。今天之后,我们恐怕就要彻底分隔两地,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尘心里其实也挺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强自镇定道:“有事就去找赵阳,或者张家和林标,他们都会帮你们。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安置好杨蕾之后,我就会回来与幕后敌人决一死战。”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初夏绝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做出的决定就会严格遵守,绝不拖延。王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行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了凌尘道:“哥,嫂子,你们一定要幸福平安,一定要早点回来!”
“一定会。”
杨蕾笑道,随后眼睁睁地看着林初夏拉走了王柔,这一刻她眼角积蓄着的泪水终于纷纷滑落了下来。“别难过了,我们终究会有再见之时。”
凌尘伸出手将人抱在了怀里,擦去了杨蕾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安慰道。后者轻轻点头,“我知道,只不过依旧有些难过。这座城市我生活了很多年,已经对这里格外熟悉,可是以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下次再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有我爸……他真的会愿意看到我吗?总觉得他似乎并不爱我。”
“别这样说,天底下的所有父母,没有不疼爱孩子的人,我相信你父亲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你她如今的处境,才会隐藏的这么深。”
“希望吧,希望我们这次过去,是给了他一个惊喜,而不是惊吓。”
杨蕾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凌尘笑了笑,随后掏出手机正色地给罗杰说了一下他们的打算。“你们这么快就准备走了?这样也好,离开太久,我也一直想要回去看看情况。不如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其他人坐下一趟飞机。”
“都行,这样分开走目标还能小一点儿,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这就去安排。”
罗杰道,他们两个人保护杨蕾还是没啥问题的,况且那些知道他们行踪的杀手,已经被他们尽数清理掉,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额外问题。另一边林初夏带王柔回到了公司里,一名员工竟然大着胆子走过来问好,“林总早上好!杨总和凌先生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他们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怎么,你为什么这么好奇这种事,跟你有关系么?”
林初夏格外敏锐,且声音犀利地质问道。那员工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我了个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种反应更加奇怪,林初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追究。“回去工作,杨总他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是是是,真是对不起。”
员工连忙道歉,小心翼翼地跑了回去。“怎么回事初夏姐?”
王柔不明所以地问道,总觉得刚才的林初夏声音凛冽的过分,但是还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在。“没事了,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奇怪,我总觉得她有些问题,回头安排人盯着一下就行了。小刘!立刻安排人给我调查一下这段时间里的公司监控,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公司里的问题究竟来自于外部,还是内部。”
林初夏声音犀利道,王柔瞬间闭上了嘴,她突然发觉林初夏也很有气场啊。杨家,杨天河最近一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并没有太过关注杨蕾那里的情况,而是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杨政波处理。只可惜后者并没有如他所愿,将这件事处理好,不仅如此还留下了很多的隐患,让他心里格外不满。“政波,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把杨峰的毒刺组织交给了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杀手损兵折将就算了,凌尘那小子竟然依旧安然无恙,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杨家公司里,杨天河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政波,冷漠道。“抱歉爷爷,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觉得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把杨蕾给找回来。反正只要有杨蕾在手,我们就有了威胁凌尘以及……杨书群的把柄,不是吗?你何必如此担心,我相信我们的计划必定万无一失。”
“说的轻巧!”
一旁的杨峰嗤笑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讥讽,让得杨政波脸色越发难看。“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嘲讽你,我觉得我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是你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咳咳咳!”
杨天河突然剧烈咳嗽了一声,让两人都是不再说话,缓缓收回了目光。他到底是杨政波的亲爷爷,无论何时都会更加偏向于自己的孙子,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杨峰中都很理解。一直以来,他所充当的都只是个工具人的角色,根本没必要进行更多的肖想,那是在高估他的作用。“杨峰,那个凌尘的实力有多强我心里有数,这一次的确是我的错,没有计划好就擅自让你带人过去追杀他,害你损失惨重,这是我的过失。”
原本杨峰还在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嘲热讽,此时听到养天和真挚的道歉,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杨天河很少会对谁服软,准确来讲应该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服软过,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比所有人想象中的更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