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谢蕴深的时候便是色迷心窍。再次遇见,她也努力在克制自己,不闻不问,就是最好的克制方法。她绝对不能让谢蕴深看出她的半点喜欢。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谢蕴深冷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将手中的矿泉水递到了迟迟面前。迟迟伸手接过刚准备喝就背姜亦拦下了:“迟迟只能喝温水,他身体不好。”
说完姜亦起身去一旁的茶水台给迟迟倒了一杯温水。谢蕴深自己拿喝了一口矿泉水,坐在沙发上,手搭在腿上看向姜亦瘦弱的背影:“他身体很差?”
又不能闻烟味,又不能喝冷水。又是肺不好,又是肠胃受不了刺激。姜亦垂首,把热水递给迟迟。“迟迟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法洛四联症。他出生三个月后就确诊了,五个月做了手术。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这几年经常肺炎,缺氧发作,所以我才会这么迫切得想让你帮我接他出来。在宋靳年身边,我真的不放心。”
姜亦觉得,谢蕴深作为孩子的父亲也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健康状况。谢蕴深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孩,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又喝了一口水,皱眉:“想接他出来,就必做DNA鉴定。你劝他,我劝不动。”
心底莫名有一股烦躁的情绪,谢蕴深伸手扯了扯领带。“迟迟,妈妈陪你抽血好不好?不怕的,抽了血等结果出来,爸爸就可以接你回家了。”
姜亦耐心的循循善诱。迟迟放下了勺子,伸手指着谢蕴深问:“妈妈,这个叔叔就是我爸爸吗?”
姜亦抬头看了谢蕴深一眼,她虽有些怯懦,但还是很笃定地对迟迟说道:“对,迟迟,叫爸爸。”
迟迟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巴,忽然起身跑到了谢蕴深的面前,爬上了沙发,伸开小手臂一把抱住了谢蕴深的腰。小小的一团缩进了谢蕴深的怀中。“爸爸,你快点来接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
姜亦看着迟迟的样子,哪怕想劝也不好劝,她只能不做声。谢蕴深有些不适地推开了迟迟,面色僵持,并不好看。“姜亦,随便喊人这方面,你儿子倒是完美遗传了你。”
他讽刺的,是她随随便便喊老爷子叫“外公”这件事。姜亦见迟迟有些吓到了,毕竟小孩子一腔热情,却热脸贴冷屁股了,迟迟肯定很挫败。姜亦连忙上前去将迟迟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她安抚着迟迟:“没事没事。”
她耗费了不少时间,才将迟迟哄得愿意抽血。全部结束后已经是半小时后。迟迟被宋靳年带回了宋家,结果加急也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够出来。姜亦一想到迟迟被带走时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眼眶又红了。她跟在谢蕴深身后走出VIP休息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抹眼泪。他们穿过长廊准备去电梯时,姜亦忽然被人喊住了。“姜亦?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