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跟在小丫头身边的人,能舍得用命护她。凯文就算了,冷子叶这次的反映让他很吃惊。子豪也说了,冷子叶非常骄傲,就算夜爵有时候说话,都不见好用。可他跟在夏沫的身后,愿意为她心甘情愿的做些打杂的事情。还跟着夏沫一起胡闹,就能说明,他眼里沫沫的胡闹,也许是对的。杰西卡看见夏老爷子来了,尴尬的轻咳了几声。“那个,夏老夜少在里面……休息,自从小嫂子出事后,他就没有合过眼。”
夏老爷子也被突然出现的杰西卡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夜爵不是伤的挺严重。”
“啊……她担心小嫂子,就来了。”
伤的是很严重,可阻止不了他归心似箭的心呀。“胡闹。”
夏老爷子气愤的说道,前几天刚好西蒙老头通过电话。夜爵伤的有多严重他自然清楚。“我也觉得,可是劝不住,小嫂子受伤的哪天,他就要回来,要不是西蒙老爷子看着,人早来了。”
当时主子那个疯狂的样子,十头牛都拉不住,幸好西蒙老爷子来的及时,才勉强把人拦了下来。拦下了有什么用,三天三夜没有合眼。“那这是怎么回事。”
夏老爷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会看吗,心里装着媳妇,吃不下睡不着,人都快好魔怔了。“前天和小嫂子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为啥小嫂子在电话里哭了,他差点急疯了,老爷子也劝不住,只好随他了。”
杰西卡说着看了一眼夏老爷子,主子对夏沫可是痴心一片,就不要在试探他了吧。浪费人不说还累人。夏老爷子眸子闪了一下,轻叹一口气。“哦,那我先回去了,等他们醒了就直接出院回家吧。”
“好……好好。”
杰西卡急忙点头答应,回家,回哪里,主子有洁癖应该不会去夏家住吧。夜家就更加不会回去了,大概要住在外面。“让他们住在夏家老宅,最近禹城不安全,住在外面麻烦。”
“好,我等主子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至于住不住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夏老爷子转身离开了,心口压着的石头似乎瞬间消失了。看来沫沫选对人了,夜爵的确要比司慕寒强很多。只要夜爵是真心对沫沫的,一切就好办多了。夏沫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的伤早就好了,大概是因为血液特殊,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好几倍。每次受伤爷爷都会单独把她关起来,这也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他的医生从小到大只有斯密斯,身边伺候的人只有陈妈。唯一的朋友只有夜小白,但夜小白并不知道她身体的秘密。夏沫轻轻翻了一个身,侧身躺在夜爵的身边,男人却睡的很香,还发出低沉的鼾声,如果不是看着夜爵是真的累了,夏沫想捏住他的鼻子,看他被憋醒的样子。这个男人,大概有毒,就这样躺在他身边,心跳就不正常了。不安分的爪子搭上男人的腰,一点点的向下,手猛然一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急忙起身拉开被子,一瞬间心忘记了跳动,就连呼吸也停了下来。“怎么伤的这么重,你还真是.......真是不要命了。”
夏沫下床找来医药箱,认真的为夜爵处理了伤口,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她却在也没有睡意了,似乎心里住进去了一个人,再也舍不得赶出去的那种。“老大,老大,你这次帮扶的对象.....有点来头呀。”
突然凯文的身声响起,夏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大,在听吗。”
“嗯。”
她轻声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走过去碰了一下他干涩的嘴唇,转身去了洗手间。“老大......你没事吧,怎么听上去没有力气一样。”
夏沫呼出一口浊气,"是没有力气,刚才你说什么。”
“喂,你怎么了,千万别吓我,我可不想再被抓进去受罚了。”
凯文声音带着紧张“说话呀,怎么了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没事,夜爵昨天晚上来了......”“我草,老大你不会吧,人家伤的那么严重,你就不能等等。”
夏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凯文打断了,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人在脑补啥呢,她是那种人吗。“你想啥呢,满身的伤,就算我有想法也下不去手呀。”
“那你怎么了,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人家了。”
“嗯,我心疼了,真的心口很疼,我不想看到这些的,你们谁受伤我都不愿意。”
夏沫淡淡的说道,细听声音里带着颤抖。“好了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没事就好。”
说着凯文顿了一下“你不是有药吗,给他用上很快就好了。”
“嗯。”
夏沫淡淡嗯了一声。“刚才你说什么。”
“前几天你在大街上遇到的帮扶对象,来头有点不小,你帮她还有别的打算吗。”
“什么背景。”
“你真不知道。”
凯文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还以为沫沫是有意为之,原来是他想多了。“不知道,当时他们夫妻吵架,刚好挡住了我的车门,我见证了他们吵架的全过程,然后就给她了一张名片,没想到她会去。”
毕竟看上去是那种不会轻易妥协的人。“她叫王靖雯,海城人,T大金融管理硕士,毕业后在宫氏集团旗下一个投资公司坐过两年经理.成绩很不错,结婚后就辞职在家做当起了全职主妇,黄斌一和她是大学同学,这些年那狗男人很多策划方案,都是王靖雯给做的.这次能被提拔成部门经理,也是王靖雯的功劳。她父亲是港城一把手,还有一个哥哥,是上面的人官职挺大的。她和黄斌一的婚事家里不同意,为了嫁给那狗男人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凯文说完停顿了一下,等着夏沫的回话,夏沫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她真不知道,当时只觉得那个女人,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