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江水中的景象，只能跟着蛟龙往下游游去。蛟龙的速度很快，让张飘怀疑蛟龙是故意这么快，故意让他受不了松开手，然后甩掉他。“去哪里？我快要憋不住，需要去江面换气。”

蛟龙没有回话，再次加快速度前往下游。江水很深，蛟龙贴着河底前行，带动淤泥，让江水变得更加浑浊。张飘感动呼吸困难，不能再在江中待着，要到水面上换气。“带我到江面上换气。”

再次忽略张飘要求，蛟龙得意的游着。龙不仅从云，在水里同样可以自由自在。至于趴在它背上的人，蛟龙只想甩掉他，前往它想去的地方。指引是它的方向，虽然不知道指引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至少是安全地方，不会有人类追杀它。天空中飞来的武器，打在身上很疼，也对它有伤害。人类还有更强大的武器，它要在更强大武器来之前逃掉，彻底躲开人类目光，躲到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长江是它的老窝，不知道呆了多久。再好的家不如安全的地方，它要去找一个新的家，一个安全的家。第一步就是甩掉背上的人，最好是将他吞掉。张飘身上有三个部位吸引它，左手臂、右大腿，还有胸口位置。每次感知三个位置，蛟龙都有流口水的感觉，像是美味的食物，散发致命的诱惑。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美味更可口，张飘就是可口的食物，而他身上三个部位是美味中的佳肴。江中游一段时间，它不需要换气，可以自由呼吸。张飘是人，还没有修炼到不需要换气，就可以水中长时间呆着。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耗着就行，只要耗着，张飘肯定会憋不住。拳头打在尾巴上很疼，比拖着火尾巴的东西打在身上还要疼。掂量着实力，蛟龙不确定一定能打过张飘，只能潜在江中，活活憋死张飘。脚踩在蛟龙背上，用力一登蛟龙背，蛟龙吃力的撞在河床上。鹰隼一般冲出江面，打量着两岸的景象，判断大体位置。长江太长，看一眼也没有看到地标，再次扎进江中。江面上换气，吸一口气憋在胸腔中，张飘判断他可以在江中憋气更长时间。再次抓住蛟龙的背，不由分说，一拳一拳打在蛟龙背上。蛟龙吃痛，扭动身躯，还是甩不掉张飘。讨厌的美味食物在打它，蛟龙十分不服气。拳头落在身上，疼痛是真实的。“不要再打，带你去一个安全地方，哪里不会有人找到我们。”

拳头没有停下，还在落在背上。“我放慢速度让你换气，不要在打我，不要再打我。”

“我们是一伙的，你要把我打伤，我逃不出去，你也别想逃出去。”

“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停下来，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一起被抓起来。”

再次打几拳，张飘停下来，挥舞着拳头，让蛟龙知道他的厉害。没有不能达成的意见，只有打不服的人。蛟龙不是人，会装死的蛟龙，一定也是怕死的蛟龙。“你在敢对我耍心眼，我杀不了你，也能拖延你逃跑速度。”

“等追你的人来了，我先逃跑，将你丢下来。你说他们是优先对付你，还是对付我。”

回头瞪一眼张飘，蛟龙在心里问候。大大的眼睛看着娇小身躯，蛟龙不明白这么小的人，为什么拳头如此有劲。不能和张飘闹翻，至少也到等到跑出去，解除危险，才能吃掉食物。“你一直往下游游，难道你想去大海？”

“大海里也不安全，海里有核潜艇，碰到核潜艇，你我都得死。”

不明白核潜艇是什么，但是能够让它死的一定很危险。指引是大概方向，蛟龙分不清方向，只要往指引方向去就对了。不想搭理张飘，担心张飘再次打它，蛟龙决定还是和美味食物好好说话，不能让食物再次打它。“我要去渤海之滨的东方，好像是这个名字，只要打了渤海之滨，我们就安全。”

渤海是内海，距离长江入海口有近千公里距离，以他们速度，肯定被核潜艇盯上。布满军舰的入海口，任何一艘军舰火力覆盖，可以将一人一蛟龙轰成渣滓。从海里去渤海不行，必须改变路线。天空有战机，海中军舰，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路。“龙可大可小，你能不能变小，变成鱼大小。”

“天空有战机，海中有军舰、潜艇，我们过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陆路是最安全的路，趁着压抑网络声，不想扩大知悉人群，我们从陆路走。”

蛟龙想着变小，可它不会变小。脑袋中想着怎么变小，身体慢慢收缩，不一会变成一条蛇的样子。看着手中的蛇，蛟龙变小，让张飘无以复加。蛟龙发现它的样子，虽然被张飘捏在手中，它很惊讶它的变化。“我带你去渤海，到了渤海以后，你要带我安全地方。”

蛟龙点点龙头，说道。“成交。”

张飘慢慢浮上江面，看到江中无人快速冲出水面，躲进岸边的山中。巡逻艇在江中行驶，马闲坐在舰艇上，感知江中的蛟龙。蛟龙身躯庞大，只要接近，一定能感知到。巡逻艇前行300公里，没有感知到蛟龙的位置。颓败起身，眺望远处江面，马闲甚至怀疑蛟龙不在江中，或者不在下游。南山明走到马闲身旁，另外两人和田丰三人在一起，监视三人。话语说开，已经撕破脸皮，不需要照顾彼此面子。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南三明也不在乎三人态度。拿捏田丰、王明、何明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对他们出手。身家性命不重要，家人很重要，控制三人家人，南山明不担心三人不听话。“感知不到？”

看一眼山中惊飞的鸟，马闲说道。“明师，神话中蛟龙会变身，身体可大可小，也可以幻化人的样子？”

“蛟龙为进化成龙，也沾了龙字，是否也会有这些神通。”

南山明皱着眉头，不过他不相信蛟龙可以幻化，神话是神话，不存在于当世。龙化万千，这样的神通超出认知。“我们不是活在神话中，即使目睹蛟蛇化龙，不过也是精怪。”

“我不相信神话传说，也不相信蛟蛇可以幻化万千。”

“找到它，杀了它，这是我们的任务，除此以外，不要多想。”

马闲一笑，笑容照着阳光，熠熠生辉。转身面对南山明，马闲说道。“我没有多想，只是说出心中猜想。”

“若是没有神话，怎么解释昆仑震动，怎么解释建木印痕。”

“昆仑已经震动一次，会不会震动第二次。若是第二次震动，你说我们会有什么变化？”

“我很担心昆仑震动，一次已经如此，再来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若是再一次有建木印痕飞出来，不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卫星监测不到位置，得到建木印痕的人、动物一旦躲起来，我们很难发现。”

“建国后不许动物成精，那些建国前成精的动物去了哪里，建国后即将成精的动物去了哪里？”

“田丰、王明、何明思三人不说，张飘也是一个谜，没有修炼的指导老师，为什么有抗衡你的实力。”

“蛟得到建木印痕，这是不争事实，就是不确定得到几个。”

“张飘呢，他有什么手段隐藏得到多余的建木印痕，想着头疼啊。”

南山明眺望江面，看着前方的大桥，不知地名，不知道横跨两岸桥的名字。马闲说的他也想过，不过是没有答案。变化已经悄然发生，不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就没有发生。蛟是第一个从他们手中逃掉的，不像是野猪、猿猴，轻松的捉住，剥离建木印痕。张飘也成为问题，站在他们对立面。孤儿了无牵挂，没有家人束缚，无法控制。可以确定，张飘唯一在意的人李楠，将李楠交到他们手中，不像是威胁，更是变相保护李楠。张飘实力越强，李楠就会越安全。想要利用李楠，必须先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危害。“蛟龙或许可以捉住，张飘肯定捉不住，他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没有预料到张飘实力，将他逼到对立面，这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49所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丢尽玄学家族的脸面。”

马闲说道。“事已至此，不用在抱怨，还是想想怎么找到蛟龙和张飘。”

“若是张飘愿意配合斩杀蛟龙，未尝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站在我们立场。”

“他不是没有弱点，抛出来的弱点是弱点，隐藏的弱点也是弱点。”

“人不可能无中生有，调查到他的亲生父母，我不信他不在意亲生父母。”

想到张飘冰冷的样子，南山明不认为张飘会和他们站在一起。三年积怨，已经不是一条生路可以解决。若是愿意活着，张飘也不会选择帮蛟蛇渡劫，只要展现实力，就可以让一些人看重。张飘没有选择这么做，行动表达他的立场。李楠已经处于监视状态，张飘和她有联系就会定位。至于调查张飘亲生父母的事，也有人在做，时间久远，一时半会找不到详实的资料。5年没有联系的人，还会再联系吗。28年没有联系的人，以亲情名分压迫道德，南山明不认为张飘会在意出生就将他抛在孤儿院门前的父母。南山明叹气，看着滔滔江水，怀揣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