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是。”
房门刚关上,顾正辞就从轮椅站起来,强硬地将她按在墙上,密密麻麻地吻留下来。陆星芒挣扎了下,含糊不清地说:“不是打游戏吗?”
他嘴唇贴着她,用蛊惑的声音说道:“是在打游戏啊。”
成人的游戏而已。二人抱着,亲着,跌跌撞撞,一起摔进松软的床上。陆星芒想着任务已经完成,就随他去了。体力什么的,有时间再补。两人一起玩到落日,霞光从海面映照到房间里,让这场旖旎的情事添了几分浪漫和神圣。最后的战况,以顾正辞拿下五杀结束游戏。当时,窗外暮色正浓,邮轮上的新一轮的狂欢再次开启。二人在床上用了晚餐,秦峰送了两套礼服过来,一黑一红,相得益彰。陆星芒挽着顾正辞来到宴会厅。顾正辞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在场人的身份地位个个显赫,但论身价,顾正辞不输任何人。只是他坐着轮椅,难免有人拿下巴尖看人,但顾及身份,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宴会厅放着舞曲,有不少人都在舞池中跳交际舞。陆星芒远远地看到黄夫人,她正陪着黄天昊在跳舞,看到她后,冲她小幅度挥手打招呼。陆星芒报之一笑。可很快,有人不解风情地上前搭话打断了黄夫人夫妻。黄天昊笑了笑,把黄夫人的手放在来人手上,站在一旁看着黄夫人与自己侄子跳舞。陆星芒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挑,收回了目光,顺手调了杯鸡尾酒递到顾正辞眼前。“给你。”
顾正辞接过来,浅抿一口,看向她:“就那么想跳舞?”
陆星芒一愣,摇头:“不想啊。”
顾正辞觉得味道没那么差,才一口饮尽:“那你刚才盯着人家看。”
陆星芒解释:“黄夫人刚才冲我挥手,我只是笑着和人打招呼。”
顾正辞放下酒杯,示意她再调一杯:“是吗,我还以为哪个野男人把你的魂勾走了。”
“我….”跟他相处久了,陆星芒也能厚着脸皮胡扯:“除了你,还有谁把我的魂勾走。”
“可我的脸毁容了。”
.可,你的活好啊。”
顾正辞抬头看她,眼底嚙着笑,嘴角也轻抿着,扬起细微的弧度,极力抑制着淡笑。他收回目光,淡定点头:“有可取之处就行。”
“只是没想到,你把这事看得比看脸还重要。”
陆星芒说完那句活好本就后悔,听他这么说,脸颊更红了。这个人,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她那么说是想维护他的自尊心,他倒好!她扭过头,不再看他。“说真的。”
顾正辞握着她的手,一根根地捏她的指尖:“真不想跳舞?”
陆星芒甩了甩他的手,汲气:“不想。”
“那就好。”
跳舞有什么好,他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贴得那么近是个男人都有非分之想。正说着,一曲舞曲完毕。陆星芒跟着来宾一起鼓掌,就看到黄夫人带着黄执行往这边走来。陆星芒下意识地去看顾正辞的神色。就见他瞳孔缩着,刚刚扬起嘴角落下来,下颌绷得棱角分明。—双幽瞳,像一把利剑,直刺黄执行身上。“正辞,你也来了。”
黄夫人走上前,笑着打趣:“到底是新婚,星芒才走两天就追出来,你放心,你太太丢不了。”
顾正辞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再一次落到黄执行身上。黄执行也看着他,不似他那般犀利,眸光含笑,只是那笑多少有些挑衅意味:“正辞,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顾正辞笑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的表里不一。”
“这个圈子里,你见谁表里如一过?你么?别逗我了。”
“你现在不仅表里不一,现在还学会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那项科技大奖,不会就是你靠泼别人脏水拿到的吧?”
陆星芒在二人脸上飞快穿梭,有种看小学生吵架的既视感。火药味呛得连旁观者都皱起了眉头。黄夫人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全当小辈在过嘴瘾闹着玩,便笑着开口打圆场。“执行,你不是说要请星芒跳舞么,怎么跟正辞斗起嘴了?”
“我爱人讨厌跳舞。”
这下,顾正辞连黄夫人的脸面都不给了,直接冷声替陆星芒拒绝。黄执行也不尴尬,笑着看陆星芒:“陆小姐,给个面子?”
陆星芒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要陪我先生。”
黄执行也不气馁:“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
“谁跟你”顾正辞声音骤然冷下来:“什么过命的交情?”
黄执行不嫌事大:“陆小姐为我送出十二条命,还让了我二十四个人头,不就是过命的交情。”
陆星芒急忙道:“打游戏,游戏里的命!”
黄执行继续往顾正辞的火气上加柴:“游戏里的命也是命,你为了成全我连游戏体验都不要了,我真的很感动。”
!陆星芒见顾正辞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俯下身,在他耳边软声哄道:“他故意气你的,我可没有那么无私。”
“是吗?”
顾正辞笑了笑,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度,看着自己老婆当着我的面和别人调情。”
陆星芒:“…”我没有!顾正辞说完就没再看她,嘴角掠起一抹嘲弄的笑,看向黄执行:“就这么想跟我老婆跳舞,看来中学时为了偷看女生洗澡从窗口摔断的腿好了?”
黄执行脸上得意的笑瞬间凝固,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顾正辞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还要犯老毛病呢?你爸都不管管你吗?”
他又环视了一圈:“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黄叔叔?”
黄夫人刚开始的表情一言难尽,闻言,也好奇地张望:“是啊,今天一整天没见到,执行,你爸爸去哪了?”
黄执行神色淡漠,喝了口香槟,眼神有什么东西浮动。他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满不在乎地摇揺头:“谁知道,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黄夫人佯装愠怒地拍他一下:“哪有这么说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