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义深以为意的点头。东国谁不知道老爷子的发家史,那是悬着脑袋把席家带到东国最顶尖的位置。讨论完,兄弟二人全都沉默下来。他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加上调查出来的这些事,他们很容易联想到原因。老爷子不遗余力找了失踪的妹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查到陆震国和妹妹有干系,可这节骨眼上陆震国出了事,还是被养妹害的。他们想起在东国的时候,那时候亲妹妹席城城还没离家出走,那时候她就和养妹妹关系很恶劣,几乎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可每每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几乎同一立场的站在陈佳佳那边。可日久见人心,等他们发现这个养妹妹和自己的弟弟勾搭在一起,甚至还为了嫁到席家不择手段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有可能错怪了亲妹妹。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晚了,那时候席城城已经离开家数年,一点音信都没有。而碍于家族名声,他们只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谁都不提当年的事,谁也不敢承认自己当初的错。也就老三那个被陈佳佳蛊惑的蠢货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思。席容恩出了医院,直接给夜九鸣打去一通电话,让夜九鸣帮忙把陆星芒绑了。而夜九鸣的行动也很快,在陆星芒出了医院后,直接有人埋伏在地下停车场。陆星芒出了电梯,还没来得及拿出车钥匙,就被数十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围住。那群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拿枪顶着陆星芒的脑袋。认清眼下的形势,陆星芒也没硬刚,举起双手,任由他们把自己绑到车上。双眼被蒙住,接下来就被浸了药水的毛巾迷晕。再醒来的时候,陆星芒是在一个别墅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一看就是闲置很久。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席容恩,他正站在那里,面容狠厉,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不愧是席三爷,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怎么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席容恩冷哼一声,“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陆星芒坐起身,被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握住一个刀片,正慢慢割开手腕上的绳子。她笑着看席容恩,“那席三爷是想直接杀了我替你妹妹出气?”
她把妹妹二字咬的极重,说不出的挑衅。“杀了你?”
席容恩冷笑,“那更便宜你了。”
“来人。”
房门被打开,两个人走进来,手上还拿着各种工具,有电锯还有各种刀具,正悉数摆在工作台上。“你把我妹妹害的这样惨,我要让你比她痛苦百倍!”
说完,他挥挥手,冷声吩咐:“现在人清醒了,直接动手。”
“动作不用那么快,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被砍掉手指和四肢的滋味。”
说完,席容恩就坐到沙发上,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陆星芒,神情快意。陆星芒脸上丝毫不见惧色,漠然的与他对视。电锯被接通电源,传来电锯运作的声音,嗡嗡的,像是死亡前的前奏。有人穿上白大褂,戴上医用手套,就朝陆星芒这边走来。就在有人要抬起她的四肢之际,一个闪着银光的刀片直接朝最近的那人刺过去。锋利的刀刃划破那人的喉咙,伤口深可见骨,刺目的鲜血涌出。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被五花大绑的人还有这种攻击力,全都没有防备。砰的一声,那人摔倒在地。在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就要伸手去拿腰间的枪。陆星芒不会给他们反击的机会,连腿上的绳子都没解开,抓过工作台上的手术刀掷过去,直接刺穿持枪人的手腕。她飞快的割开腿上的绳子,一个侧身翻滚避开另一颗子弹,从工作台上抓起另一把小刀用力掷过去,那人躲了一下,可也被划过手臂。陆星芒一个扫堂腿,先解决了就近的几个人,才有机会站起身。子弹不停在她身侧响起,有一颗直接擦着她的手臂,血顿时喷涌而出。陆星芒没有犹豫,擒贼先擒王,一个翻滚,又避开两颗子弹,手里抓着一把小刀直接将席容恩身边的人给刺伤。带血的刀逼近席容恩的脖子。房间顿时静下来,只剩下电锯的嗡嗡声。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席容恩口中的雪茄都没来得及吸完半根。席容恩还是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不同于刚才惬意的样子,现在他全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陆星芒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笑了笑,说道:“席三爷,你想砍我的手脚,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啪嗒一下,席容恩咬着的雪茄掉落,落在他大腿上,火星烫破他的西装,他却不敢动手拂掉。陆星芒冷眼看着在场的那些人,“不想让你们三爷死的话,就把枪放下。”
席容恩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枪放下来。陆星芒命令他们卸了弹夹,又让他们把衣服脱了,挨个站在墙角背过身。“席三爷,惊不惊喜?”
她笑着,眼中闪烁着兴奋嗜血的光亮。明明长了一张幼态明媚的脸,可此刻她却像个饮血茹毛的野兽。连嘴角的弧度,都让人不寒而栗。席容恩震惊不已,却并没有让自己很失态,他斜眼睨着陆星芒,声音微微颤抖:“你究竟是谁?”
“我是陆震国的女儿啊。”
陆星芒轻喘着,笑着回他。“你要为你妹妹报仇,我要为我爸爸报仇,现在你主动找上我,那我现在就要为自己报仇。”
“你没意见吧?”
说完,她手起刀落,手术刀直接扎进席容恩的大腿上。这个所谓的三舅,就是当初欺负妈妈最狠的哥哥。血缘算个屁啊,只要能解心头之恨,她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的命。席容恩闷声哼了声,面色痛苦。陆星芒笑出声,觉得还不够痛快,说道:“其实你能找我,我挺高兴的,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个的去找你们席家人了。”
席容恩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瞠目看她,“我们席家,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这就要你们自己去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