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蠢?”
陆星芒瞪眼看他。“咱们都睡了那么久,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吗?”
陆星芒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显然没有了意识,正仰面躺在床上,仅露着半片胸膛。光看身形确实和顾正辞很像,但肌肉的质量,确实跟顾正辞没法比。也怪她,看到那张面具就认定是他,没有仔细看细节。可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看细节。顾正辞和她解释,“床上那人是我保镖,至于这个女人…还没等她同伙来,就等到了你。”
陆星芒嘴角抽动,有些心虚,嘴上却不饶人。“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
顾正辞低笑,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语气揶揄:“我可不敢怪你。”
陆星芒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问顾正辞:“她是什么人?你等的又是什么人?”
顾正辞抽出一根烟点上,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走上前,弯腰就在女人脸颊上扇了一巴掌,“问你呢,你背后的人是什么身份?”
女人一声惨叫,口鼻都被打出血。“我不知道….呜呜....是一个男人让我来的….我没看清他的长相顾正辞吐出一口烟雾,厉色的眸光又看向保镖。保镖上前又是一脚,“那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女人惨叫了声,啜泣道:“他给了我一张支票。”
“支票呢?”
女人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
保镖快速取出支票递给顾正辞,“顾总,你看。”
顾正辞连接都没接,瞥了眼,“查一下是哪个银行的。”
保镖点头,拖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就出了房间。房门一关上,顾正辞立刻转身,双手捧起陆星芒的脸颊,用力在她嘴上卩最了一口。“老婆,你刚才冲进来打人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她撒泼的样子好看?陆星芒还在懊恼刚才的举动,心想形象全没了。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尽量伪装镇定。“所以说,别惹我,惹急了,我也是会打男人的。”
顾正辞眼中弥漫着笑意,拉着长腔哦了一声,“你舍得么,一进门就对着那个女人动手,也没见你把我怎么样啊?”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没自制力。”
“其实呢顾正辞慢慢逼近她,双手用力掴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鼻尖,眼神交缠,身体严丝合缝。就听他,磁性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你我还真没自制力。”
话落,他凶狠霸道的吻也随即落下来。密密麻麻,辗转反侧。良久,唇瓣才分开。陆星芒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呼吸急促,声音软哑。“回去,快点回家。”
顾正辞指腹摩掌着她红嘟嘟的唇瓣,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车子直奔上怡园。回到房间,顾正辞直接将人抵在门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再一次贴上去。黑暗中,气温逐渐升高。她感觉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内,漂浮在半空中,感受着他的动作。不多时,后背贴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身体被牢牢压住,呼吸有些困难。意识被丢到九霄云外。“老婆他低声叫她。“我今天很高兴。”
陆星芒嗯了一声,声音软哑,眼神迷离。“你说你是我的人。”
“嗯,唔。”
他的吻再一次侵入,把她刚回笼的几分理智再次打散。“我也是你的人。”
一夜迷乱。翌日,陆星芒缓缓睁开眼,并没有看到顾正辞的身影。她揉着酸疼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缓慢的往盥洗室走去。洗漱完,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顾正辞的声音传出来。“拦住他们,我现在马上过去。”
声音森冷,口气也很严肃。陆星芒皱眉,刚要推门走进来,书房大门就从里面打开。顾正辞冷沉的脸在看到陆星芒瞬间变了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星芒不解的问。顾正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公司的事,你吃完早餐再休息会,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径直下楼。陆星芒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他最近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问,自己的事还没向他坦白,再插手他的事,对他来说不公平。顾正辞没有开车,直接让人准备了直升机。赶到乡下墓地的时候,席家人已经带着人准备掘墓挖骨灰了。顾正辞派来的人拦住他们,两方人正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顾正辞从直升机下来,大步往这边走来。席镇英一看到他,老脸一沉,怒声质问:“顾正辞,我迁我女儿的坟,你凭什么拦着我?”
顾正辞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墓地,目光才移到席镇英脸上,客气的笑了笑。“席先生,若是我没说错,我岳母是与你断绝了关系才离开了席家,既然没了关系,你又凭什么迁我岳母的坟?”
席容孝木着脸,对顾正辞说道:“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顾正辞冷笑,“我是墓碑上这个人的女婿,自然也算是我的家事。”
席镇英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很不屑。“你想当我家姑爷,我答应了吗?你这样的卑鄙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外孙女。”
席镇英一想起去顾氏集团求他帮忙一事,就越加不满顾正辞。费尽心思瞒着陆星芒的身份,不就是为了独占他的外孙女吗?再加上外界有顾正辞克妻的言论,男女关系混乱,还是毁了容的煞神,即使他在商界地位再高,他们也不想承认他。可显然,是他们想多了。顾正辞嘴角勾起冷笑。身后站着十二队的人,十多个人,可气势却像拥有了千军万马的驾驶,无所畏惧,狂妄至极。“配不上的是你们。”
他说,“星芒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们,你们现在还要来掘她亡母的坟墓,你们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我好欺负?”
席家众人全都沉默了。除了席慕城在一旁吊儿郎当的看好戏外,每个人看顾正辞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人一般。“总之,今天我女儿的骨灰,我是一定要带回东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