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坐而论道

西景不负所望，传说的佛爷在收到马易所说的四个字后，很快命令方信将人带到他面前，至于发小西景，也得偿所愿，得到了晋升，收获即使有过预想，也超乎想象。也算再替前世请一回客了。

一辆加长飞肯不合时宜，也不合周边景象，与满地跑得车辆格格不入，也阻挡了车流，只是被机械指挥阻拦了流动。两个身高近两米壮汉护着一个稚童，壮汉光头发亮，稚童眼蒙面罩，似乎是某位皇宫贵胄，被带上了飞肯，随着螺旋声起，似蜻蜓翩翩而飞，直上云端。

随着时间点滴后，可能岁数还太小，身体不适应高空，比起前世那次被撞飞，马易感觉格外难受，因为上次只是一下就陷入了黑暗，现在是黑白之间，似乎被煎熬一样难受。其实没有太久，但是马易却像刹那间永恒那样，一秒既是永远出不去，只能原地循环打转，一遍又一遍循复下去。

飞肯落地后，马易摘下眼罩下了飞肯，眼前的景象是那样熟悉，就是前世记忆中的古刹厂。瘦小的身躯站在一个背对着他的老者前。

稚嫩小童面色复杂，与年龄极不相称，一幅欲言又止，许久后，还是开了腔。

“老骗子，是你吗？”

声音中明显的带着颤抖，更多的还是欣喜。

“是我与否，有何意义，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去往何处。”

老者缓缓吐言，似乎充满了无尽的沧桑，像是亿万年那样久远。似乎回答了也似乎没有回答。

“老骗子，你也穿越了吗，平行轮回到了这里？”

“我佛修轮回，造来世，处在那里，哪里都是佛地，心中有佛，兀自而拜。”

“哪有轮回，你若永堕入轮回，始终轮转，何时能达三千大世界，修得正果而”

“十方修位，皆证圆满，无不思无不过，无不满无不圆，轮回得尝，佛性自显”

嗯，随着一身小叹息，颇有些无奈，又想起了稚嫩小声。

“修与不修，皆是因缘注定，起因毕起果，有了前世因，后世果是否结满取于性，一世不破惑，一世不见真。”

“虚幻过往，如露如影亦如电，破碎虚妄，轮转轮回，如车马同路。”

“如是我闻，如是我观，唯有成性，佛性不存，末法不灭。心中佛压深渊，佛倒魔妖尽出，真性显现过往，一念婆罗一念恶狱，三世因果寻存，往生不怠，念念皆在，根本不存，十不存一，经在神中与在心中无异，唯有得道，明心见性，得而来存，往复收心，即使心中佛不存，性自显知，知可在悟中得，不可索不可求，我知你我，他不知你我，克成正道，佛自由而来。”

“善，大善，大大善。”

老骗子说完六个字后，再无声息。

“这。。。”

稚嫩声好不惊讶，这个老骗子。一会儿后面走来一个壮汉，将一个信封交到了小马易手中，马易心中一阵无语，又来。打开信封上面有一段话，这次倒是白话，文意为：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你接下来要面对神脑了，何去何从你有自己的路，我这方世界你算走到底了，你与神脑谈完该去下一站了，上一世对于神脑对于你的安排，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你能那么顺利，包括最初的中奖都是安排好的。现在我与你缘分已尽，恩义留存就好。接下来的路就在你脚下，我虽不能陪，却也能看到前方的精彩，既然未兀自为之，我就放心了。信起缘灭。

马易刚看完信，就又被大汉架上了飞肯，随着蜻蜓点水般飞起，慢慢到了云霄层面。

一阵晃动后，飞肯渐停，马易这次没有蒙罩子，期间欣赏下云层之间，看看挂在天空的太阳，似乎在咫尺，其实却远在天涯。但是马易不知道的是，灵魂深处的黑白二光，正在逐渐熠熠生辉，越发闪亮，似乎照亮了整个灵魂漩涡。

下了飞肯，大汉也随飞肯而去。可见这是一处大厦天台，这建筑风格太像马易前世的集团总部。随后马易就随机械踏板进入了大厦内部，不久就到了一处大办公室前。

吱呀一声，似木非木的门打开，这应该是一种合成材料，和前世马易都是纯木不一样。里面空间很大，但是只有一个座椅再就什么都没有了。马易从踏板上面下来，进入了办公室。

马易坐在了座椅上，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马易小朋友，欢迎，我很期待你到来。”

一个机械声音响起，只是有些调皮，一会稚童声，一会儿又像老翁，一会儿又像青壮年。

幸亏不像千年树妖，时阴时阳，马易心中腹诽不以。

“是吗，期待我什么？”

马易淡淡回答。

“我是你父母所创，但是他们没有完善我，让我不能模仿到你们，从而拥有像你们一样思考的能力。我想你应该能够帮我，你说是吗？”

最后一句是一句童声又不是童声，比声优还要妩媚魅惑。只是机械感细听经不住推索，中间始终有机械间隔感，即使文字在连贯而出。

“可以啊，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我有一事不解，你既然是人类所创，怎么会有意识，会思考一些东西？而且还能圈禁人类享乐。”

马易来之前，已经知道神脑会计算得失。同时在飞肯上，来大厦前，马易看完老骗子的信后，就已经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因为在马易腕表连接酒店wifi后，知道了腕带的另一个用处，像是父母之前就设计好的。

“呵呵，你比你父母要聪明的多。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的报酬是让你坐这个位置，虽然不能像古代帝王那样，却是实实在在这个世界的主宰。第二个问题，是我没有自己的意识，回答你的问题只是计算而出，所有数据都是通过精密的计算而来，并不是自我意识，战火区也是你们输入的程序而成。”

在空中的投影除了文字还有一个类似王座的座椅，而且从神脑回答中还能感受到神脑确实一板一眼，完全不像人类思维。

“成交，不过我要你带我到你的主控中心才行，只有那样才能输入程序。”

马易说完还抬手炫了一下手中腕带。

“程序在这里面？”

这时都让马易产生了感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腕带扫过。

“是的，就在里面。”

这时的马易有了一种类似感觉面对人心的错觉，只是它以屏幕投影的形式出现。

“马易小朋友，兵不厌诈，经过计算，你对于整个世界具有威胁，所以必须消灭你。”

“哈哈。。。我一个小孩子能对世界产生什么威胁，是对于你有威胁吧。”

“数据不会出错的，只要你交出仿生系统，只有消灭你。”

“哎，人类的悲哀，科技发达了，即使计算机没有自我意识，太过于依赖外物，相信计算，相信大数据，少了人为分析，人类都只能做自己创造工具的傀儡。”

紧接着，从门外来了两个机械人，都是西装革履，不过却是金属质感。架着小马易出了办公室的门，一个机械人将腕带取下，装进了西装上衣口袋，像是抽屉一样拉开又合上。很快来到了一架飞碟前，像是军用战机，两翼几乎覆盖整个机身。将马易架上飞机后，两个机械人上了另一架飞碟，两架飞机同时起飞，一个像是飞往一处战火区，一个却是飞往极北之地。飞碟起飞几乎没有滑行，只是一闪就直冲九霄之上，眨眼间已经不见其影，比起飞肯不知快了多少倍。

很快马易被带到一处上空，飞碟竟能像直升机一样滞空而行，到一定高度，马易像货物一样被丢出了飞碟外，只是被丢出的还有很多物品。马易在空中体验了一把不借外力飞行，那种感觉在他小脸上还有些兴奋，到了一定高度，马易余光看到身边的货物都有降落伞打开，自己身上只有灰布衣服迎风而展。

与此同时两个西装机械人来到一处冰山前，冰山在机械人站定后，一束光照耀后，山体破开一扇门，两个机械人就沿着洞穴往深处而去。不知走了多久后，来到一处大铁门前，说是铁门只是酷似，像是某种新型钛合金，只是硬度像，韧度居然也有，能够像卷帘一样弯曲。又过许久后，像是到了山体内部，一处大的有几乎十个足球场地大小的地方，走到最前端的一个圆台前，上面光滑如玉，下面是立柱直扎地下。两个机械人将腕带放在圆台上面转身而出，准确说应该是扭头而出，因为只有头360度旋转向后而走向铁门。待门关闭后，腕带似乎被圆台吸收竟慢慢消散。

在腕带被吸收后，腕带程序像是最初的木马病毒，腕带消失，木马内部冲出了大量士兵，向着机房所有计算系统冲击而去，很快穿透了防火墙，像是攻城掠地的士兵很快冲上城头，很快各处要塞就被攻占。

迎风而展的马易眼看快要到地面，两道黑白二光卷起小身板一闪不见，马易本能闭目，之后意识消失，陷入黑暗。同时黑白二光像是无限延伸出了光质手臂，直冲极北之地的山体中。

如果人有灵魂，那么由数据程序组成的神脑应该叫灵闪，因为只有光速闪烁，点滴数字构成。

黑白光质手臂前方出现的不是手，而是一个类似瓶口的漩涡洞口，只略微停留从混乱程序中吸入一道灵闪就迅速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天地间。

神脑吸收腕带后，被里面的木马程序篡改，紧接着像很久没有开会的联委会原成员发了通知信息：

“经过计算，现在战火区严重危害人类安全，已经对世界产生了颠覆性的认知，现在神脑对战火区永久关闭，战火区成员并入下层社会，考核上层规则与下层相同。克隆技术已被关闭，永久封存，为了人类发展存续，请各原联委会成员尽快进入央城会议室，研究未来发展，共谋人类生存大业。”

黑白二光包裹一道灵闪和一个稚嫩小身板穿越了平行虫洞一样的空间，以肉眼不见，似乎都超越了光速，向着深渊一样的漩涡深处而去。

完结语：本卷完结了，下卷将正式开启修身之路，规定言行举止，标榜礼仪神态，莫语惊人，莫行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