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我与电脑做了断 > 第二卷 无规无矩 第五章

第二卷 无规无矩 第五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五章 诗之末法

“瞻彼旱麓,榛楛济济。。。岂弟君子,求福不回。”

随着最后一个回字读完,在小书桌前读书的稚嫩小童体内咔嚓一声脆响,只是人耳不得闻。在小马易灵魂深渊深处,最后一道黑白环的束缚砰然耳碎裂,似乎是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灵魂深渊壁照亮,随着碎裂的能量四散奔走,向着各自的穴壁和经脉游走而去,随着不断的滋养,自身的穴壁及根骨得到极大的改善,再次进化。而碎裂后的最后一道光环处,出现了一本以蝌蚪文组成的天书,天书从灵魂深渊飞出,从灵台经奇经八脉向着丹田而去,随着天书到达丹田后自动运转读诗几日的光环能量,将穴位内和经脉的积存的炁如引流入海,不断的流入丹田之中,丹田将要饱和时,蝌蚪文天书自动运转开辟,将丹田向外扩展,天书中无数的蝌蚪文自动飞跃而出,向着各自的岗位进发,从丹田向外垂直平行推进,只刹那就完成了稚形,是一个巨大的树木模样,只有枝干,没有枝叶,其树世间未有,不知其名。丹田溢满的炁也就沿着树木稚形垂直向丹田外流转,随着穴位和经脉的炁被丹田尽数吸纳,树状丹田更加凝实,只是肉眼不可见,不然则像一个人肚前顶着一棵树,着实招笑。蝌蚪文字在完成各自工作后立即回转书中,同时蝌蚪天书如鲸吞海水,尽数将丹田炁吸入书中,片刻后,又不断在丹田以特定方式流转后,自书内又将书内炁尽数吐出丹田,并自行运转炁归于各大穴位经脉,只是像来时是水,归去时像油,更加质感,密度增加何止一倍,同时炁又释放能量滋补穴壁和经脉,渗入骨髓,提高骨质,虽然穴壁和经脉处炁有所减少,但是却是更加精纯,像是一千个散兵却变成了一百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数量虽然递减,质上却有了提高。

“老汉儿今天喝多喽,老汉儿回去歇息”“着么子急,要得再来一坛”

“阿公”大块头玲儿开口出声,似乎在乞求再待会儿。

“丑媳妇见公婆,怕个啥子,他还是个娃娃,又不得吃了你”白发老者对着出声的玲儿揶揄的回语。

“马娃儿都回的用功了,不知道吃的巴适不巴适,妮儿你要得去看看哟”瘦流儿汉子更加一鞭,也揶揄出声。

“我。我。称呼他啥子嘛。。”

玲儿扭捏半天说了一句。

“啥子都行,妮儿你想啥就是啥,要不得叫老汉儿,要叫,也木得意见”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瘦流儿汉子又将大腕里的柳叶青酒饮完。

“我回咯。。”

老者说完一脸满足的就要往外走。

“老汉儿,你个龟老头儿,还不回的家,还要闹孙媳妇儿洞房了噻”一个声音沙哑的婆婆声在老者起身传进了小院。

“阿婆”玲儿姑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起身就要往外走。

“要不得,幺娃儿,你现在长大喽,阿婆护不得你,莫怕,去吧”隔着栅栏的婆婆对着玲儿姑娘发声。

老者起身走到栅栏前,一副孩子模样,甚是滑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摸摸脑袋,抬抬拐杖。

来人也是满头银发,比老者略矮半头,服饰与老者差不多,只不过女士长袍,头发梳个发冠,其余披肩而散,玲儿姑娘不同,就是披肩而散。可能常年农活,背脊都有些弯曲了,但是却是也看的出五官精致,虽然脸色黝黑,皱纹显多,年轻时肯定也迷倒一片。

“回去再收拾你。。。玲儿,明日过来给你梳头,劳烦不得柳先生的。”

来的婆婆对着老者数落一句,又向院里喊了一句,就拉着老者走了,只是半路手就上了耳朵,老者也是微蹲配合,一边哎呦一边狡黠而笑。

瘦流儿汉子,起身伸了个懒腰,任由篝火燃烧和灶锅煮沸,只是回转身向屋里走去,徒留下坐在那里埋头的玲儿。

随着长长的深呼吸一声后,大块头玲儿似乎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起身就也像屋里走去,进了堂屋,然后走向左侧房间,几翻犹豫挣扎后,还是掀开草帘进了屋。

小马易读完诗正在入定状态,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是感觉浑身舒坦,暖洋洋的,一时还有些陶醉其中。

玲儿进屋看到小马易在抱着本诗集入迷,还以为读的认真了,就想唤一声,张开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试了好几次后终于开口了。

“瓜怂子儿”自己开口就后悔了,想得是叫马先生,结果出口就成了那三个字。

听到有人说话,小马易睁开眼扭头看见了大块头玲儿,就开口回语:“你做么子,不得回家睡觉,你还想做么子,饭也吃得巴适了,还想做么子?”

也是临来玲儿阿婆有交代,男娃子本身发育就晚,去了要多担待,现在还是个稚童,肯定不懂发生了什么。

“老子今个儿就谁在这儿,你管不得”虽然心里不想争辩,毕竟有交代,但是出口还是不肯服软。

“设么?你要做啥子?谁在这儿,那我睡哪个?莫要得寸进尺,小心我揍你,我可不得怕你现在”马易说完还挥了挥小拳头。

“你打,你打嘛,你打完了看我不去跟阿公说,说你打老子,看哪个还敢跟你”

马易听完大块头玲儿的话不敢言语了,本身就是白天失手打了一个人了,人家闹着玩,自己真动手,现在一听这个,更加不敢动手了,赶忙将小手背了过去。

“好嘛,好嘛,反正床够大,也有两个枕头,你睡右边,我睡左边。”

“凭么子你睡左边,我要睡左边,你睡右边。”

倒不是玲儿姑娘跟小马易争一时之长短,只是左边靠床边,右边靠墙,她怕半夜再把马易滚下去。

“好。嘛。依得你,好男不跟女斗。”

马易看着这个大块头无理取闹,也是不愿计较了,反正是睡哪里都一样。然后一跃就上了床,利索拖鞋,忙了一天了却是也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站在床边的玲儿姑娘看到小马易睡着后,才慢慢的坐到床上,连鞋也没敢脱。

在一处写着《无忧小院》的栅栏门前,一个肌肉壮汉站在门前,想要强行进小院就一次次被四个字的无形气劲弹开,甚至胳膊上都有了伤痕,血淋淋的双臂无力垂下,近丈高的汉子莽撞后终于是停下了,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知不可为之了。

此时茅草帘子被掀开,从茅草屋走出了一个脸蛋精致却四肢与壮汉无异的少女,正是玲儿姑娘,昨晚几乎没睡,所以天亮就起来了,刚揉了揉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汉子。

“表哥,你来做啥子?”

“表妹儿,老子要带你走,老子要娶你。。。。”

最后一个字像是吼出来的。“表哥,你知道的,不可能了,幺妹儿已经是别人的人喽,昨儿晚上我们在一个床上睡的”

部落里其实还很保守和寻规矩的,未嫁前女娃子不能单独和任何男子单独睡,兄弟生父也不可,因为一旦在一起睡了就是要娶这女子。

“谁呀这么吵,大早上不让人睡觉呢。”

小马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嘀咕着从床上起来,往屋外走去。

马易走到草帘门前,看有个大块头在前面挡着,就扒拉了一下,前面站着的玲儿感觉有人碰她,第一反应是躲闪,就像被电了一下,跳到了旁边。

“做啥子嘛,我又木得电”马易没好气的说,然后就看到了昨天和他对擂的莽汉子,赶紧打招呼:“大哥哥,你木得事吧,昨天不好意思了噻,以后再闹,不会了撒”马易摸着脑袋诚恳的说。

“龟儿子,哪个跟你闹,你出来受死”莽汉子几乎疯癫,满眼通红。

“好的嘛,受死就受死,要不得去擂台,就在外面吧噻”小马易认为这汉子就是这样,说话狠,下手轻。

“瓜怂子莫动”倒是旁边的玲儿急了,就是怕出去伤了谁都是她不愿的。

马易听到言语,倒是一时愣住了,搞不懂为什么,也没答话。

“表妹儿,莫要劝他,老子一定要娶你,被打死了也不干”莽汉子看着莽,其实心里早有准备,通过昨天比试知道这个小娃儿不敢打死他,于是才那样说。

“他是你表哥?你还要娶她?你们俩不合得法,咋的个结的婚,你要不得娶她,大块头儿”马易看看玲儿,又看看门外的莽汉,终于明白了俩人说的话,以他那个世界的法律观说道,马易原来的世界孩子基本懂法,对于一些基本法律都是熟悉的。

玲儿姑娘听到这句话一下心里欢喜极了,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的男人护着自己,虚荣心在哪里都一样。

“你,个,鳖,孙儿”憋了半天莽汉子才蹦出这几个字。

“莽,回,一忍二忍,莫要太甚”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茅屋东侧传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莽汉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一下子清醒了,只是愣了一会儿后,缓缓直起身,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向着族领家而去。

这场闹剧过后,快午饭时间,玲儿的阿婆才过来,眼睛红肿,在屋子里给玲儿梳完发,就走了,玲儿姑娘再出来就与她阿婆一样发式,同样出来眼也有些红肿。

玲儿阿公在阿婆走后,这位族领来到小院,只招呼了一下瘦流儿汉子和他走,两人就快速向族领家去。

“玲儿娃,莫要多想喽,皆是姻缘注定,木得办法,但愿你表哥儿能活出个样,还有以后你姐会再来小院陪你”瘦流儿汉子回来也是一脸疲惫,对在屋外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娃儿说了一句,就回屋了。

“我姐,先生,你不是不让得她再来?”

只是玲儿问完后,没有得到答复。

瘦流儿汉子回屋后,就独自坐在书桌前,仔细摩挲着一根毛笔,脑中是一个妩媚少女写字的摸样,眼中的温柔像是想象画面映射而出。不知想了许久,瘦流儿汉子从书架上取下了一幅字,将其挂在了墙上,上面写着《规矩》二字。

玲儿姑娘还似乎在伤感中没有走出,大胳膊拿着根柳枝在地上胡乱的划拉着。

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小马易了,此时闲着无事正在看着地上的蚂蚁秩序的搬运着东西,一排排的向蚂蚁窝搬动,这里的蚂蚁有成人小拇指一节大小,比他见过的大,所以更加让其惊奇,小马易时不时的还扔些菜叶或者五谷,好不乐呵。

午后玲儿的姐姐来了,只是瘦流儿汉子却借故出去了。萍儿姑娘来了直接找小马易讨论诗集,说是来教小马易,其实很多《詩经》里的诗生僻字,都是马易解释给萍儿姑娘的,萍儿姑娘一下午受益匪浅,305首诗,一半生僻字大多都学会了,剩下一半,因为诗都没有看到,准备以后每天过来学一首。

瘦流儿汉子回来的时候,萍儿姑娘已经走了,瘦流儿汉子简单煮了米饭和蔬菜,宣布了明天出海捕鱼,小马易问出海几天,瘦流儿汉子没正面回答,只说不当误小马易读诗。

第二日清晨,玲儿姑娘醒来,发现怀里多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低头一看怀里小马易正在自己胳膊上,睡的香甜,还流着口水。玲儿看到这一幕,肌肉瞬间紧绷,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脸火辣辣的。

直到瘦流儿汉子在屋外喊着起床了,小马易才起床,看到躺在人家胳膊上,擦了擦嘴,想道句歉,却看到玲儿的红扑扑的脸蛋,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好香”“瓜怂子”

玲儿姑娘麻利起身,几乎跑出了屋外,瘦流儿汉子见玲儿姑娘跑了出来,满脸通红,也只是莞尔一笑。

一条密林小道,旁边树木几乎参天,高耸入云的样子,三个身影,两大一小,小的在前奔跑嬉闹,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后面一个瘦流儿汉子背着一个扁担,扁担两边是两个空鱼筐,一个大块头姑娘,两眼始终没有离开前面奔跑的孩子,满眼柔情。

也是小马易孩子心性,一路玩耍,见到什么都感到兴趣,一会儿摘花一会儿捻草。短短的十几里路程,以瘦流儿的脚力,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但是他们到南沙滩港口的时候,却是已经半柱香了。

瘦流儿汉子麻利的将网从最底层取出整理,这网也不知什么材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马易看的惊奇,过来用小手抚摸,瘦流儿汉子也不管,只是笑笑。

“这网什么材质噻,放在这里不怕丢噻?”

“你个乖娃儿,丢不了,这四周千里都木得别的部落,哪个过来偷噻”“哦”

瘦流儿汉子整理好渔网,装进船头前舱,摇奖带着两个小娃儿出海而去。

小马易看见大海兴奋极了,第一次看到大海的广阔,内心相当震撼,完全没有第一次坐船的晕眩感,倒是玲儿反应极大,吐了好几次,几乎不能站起身,小马易一边拍着比他身子还宽的后背,像个大人一样。只是马易小手刚碰到大块头玲儿,晕眩感就消失了,然后玲儿的大手就一直抓着小马易的小手,以至于小马易只能半个身子探出床仓,当看到海平面巨大圆光,一句诗脱口而出:东方之日兮。。。在我室兮。说完还不忘看看室内闭眼顺气的大块头玲儿。

行驶到快要中时,瘦流儿汉子停止了摇桨,船似乎停下了,又似乎还在飘荡,瘦流儿将网取出,打开麻绳,双臂用力,扭腰送胯,同时双脚下坠,似有千万斤,一张满网被散出,金光灿灿,熠熠夺目。

马易看到后十分欢喜,不自觉就拍手叫好,只是手刚从大手挣出,就又被抓回去。搞得小马易好烦的,想说几句吧,看那可怜样又不忍心。只能被动接受。

好在过了好久后,在汉子散了一网后,船平稳许多,玲儿似乎睡着了。小马易悄悄的把手抽回,快速跑到船头,非要自己撒一网。

瘦流儿汉子实在被缠的无奈,再心疼网也只能让手,坐在船头,从船舱里拿出一个酒壶,葫芦形状,通体碧绿,上面还有刻字:戒。

小马易学着瘦流儿汉子使劲撒网,动作姿势,如出一辙,双臂的力气自经脉迸发。网被撒出一刻,瘦流儿汉子都惊讶了,以至于嘴里那口酒都没咽下,虽然不如自己圆满,但是也散得有模有样,接着收网时就乱了因为关顾了老网住的鱼,后面的网被弄的一团糟,毕竟是个孩子,个头儿就不够啊。

“看,好多鱼噻。”

“那你看后面的网撒”

小马易看着后面乱糟糟的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就不管网了,只管往船舱里捡鱼。

鱼的腥味叫醒了里面的玲儿,马上又有了反应,小马易撒了一网也就过瘾了,只能又去照顾玲儿。

瘦流儿汉子重新整理好渔网,又撒了几网,直到把舱装满,收,叠,装一气呵成将网整好放进床仓里。

小马易看到这一幕,小手拍着叫好,同时还不忘安慰旁边半瘫的玲儿。

回去时太阳也就刚刚西斜,到沙滩港口时也才西斜一半,最先跳下来的是小马易,只是下来的时候才想起那个大块头,又一跃上去搀扶,这时就很滑稽,一个小个子,搀着几乎弯腰九十度的大块头下船,瘦流儿汉子也没闲着,将鱼舱里的鱼装进鱼筐,然后担起下船,定好船就带着两个娃儿往部落寨子走去了。

到家后,瘦流儿汉子挑了几条肥大的,准备晚上吃咕咚锅,小马易先是将玲儿扶到床上,然后才出去帮着摘菜、择菜洗菜。一幅好男人模样。只是小马易刚出门,玲儿就张开了双眼,看着走出去得小背影,含情脉脉。只是一想到晚上睡觉,犹豫着他再来我怀里推不推开他,推?不推?捂脸不知什么结果。

正在一老一少忙的不亦乐乎时,萍儿姑娘,婀娜多姿一步步的来到了草屋前,似乎那四个字唯独对她没有限制,当然小马易是个例外。

“萍儿姐,你来了噻,今天晚上吃咕咚锅噻”小马易边忙活边笑着邀请。

“要得,要得。”

声音非常动听,勾人心魄。

瘦流儿汉子想开口说什么,却是始终没有说出。

“昨儿,妮儿我想到个问题儿,就是诗之末法,我在先生给我的一本残经中看到的,搞不清啥子情况,小先生儿,你可得知道噻”说完还看了看旁边在整理鱼筐的瘦流儿汉子。

“这个《詩经》倒是木得说,我不晓得撒”马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所谓末法,既是时代之衰落,新潮更替,诗之末法起于一甲子前,法卫尽出,风雅不存,只识五谷,不见五音,十二律尽毁,律法十二,坑儒焚经,十不存一,诗之末法,即书、礼、乐,诗之末法,春秋覆灭,易兴大盛,丹药术士,名家贵胄,趋之若鹜。”

瘦流儿汉子听到问题,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谢谢先生,学生知晓了噻。”

这是萍儿第一次跟瘦流儿汉子没用雅言。

瘦流儿汉子也是出奇意外的没有训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先生,学生也知晓了噻。”

小马易也学着萍儿的言语。

三人愣了一刹,两大一小就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一幅一家人的摸样,就像孩子是每个家庭父母间的纽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