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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这狂妄自大和搞笑的份,宁毅和宁萧易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们完全可以替宁毅鉴定,宁萧易这小子绝对是他宁毅亲生的。就凭他们同样自大的性格,就完全可以确定真假。
“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就像我父亲他老人家还在世时,经常和我说,你越是有把握的事,别人越会从旁侧击地抓住你的把柄,到关键时刻给你一棒子,是骡子是马,你总该要牵出来溜溜。宁叔叔,我已经很明确刚刚说过了,我们两家先说联姻的事,至于我父亲八年前的那场车祸,等会我自会去找宁小少爷算总账的,您如是插手这事,我可不保证后果。”颜轻语的做事风格,一向言必出行必果,她不敢保证后果的事,要么是不死不休,要么会提出一个交换隐瞒的条件,不管你能不能达成条件的结果或者她要的结果,你都必须得答应。 她既然敢提出,让宁毅不要插手她和宁萧易的这件事,她已经做好了不死不休的准备。她的父亲都不怕和宁家断交,她作为他的女儿,当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自然更不会怕。 他们颜家即使没有宁家这个后缀,他们还有顾家、蓝家和简家做他们的后盾,他们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而宁家却和他们不一样,宁家除了颜家以外,没有其他特别交好的世家了。 宁家拿什么去和颜家斗呢?颜家是上古三大世家之一,哪怕是曾经没落过一段时间,在颜轻语的支撑下,颜家度过了那两年最难的时光,延续了她父亲还在世时,那般富丽的光景。 他们不知道颜家如今的家底如何,可蓝家的大小姐和简家的大少爷,素来与颜轻语交好,即便颜轻语有撑不住的一天,蓝家和简家会看在自家大小姐和大少爷的面上,来帮颜家的。 上古三大世家若是要查八年前的那场车祸,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拿到,决定宁萧易生死的关键性证据。之前是颜轻语没有精力来管这件事,颜轻语现在有精力来管这件事了,依照颜轻语这不死不休的性格,她只要查不出关键性的那份致命的证据,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宁毅听着颜轻语这不似警告的警告,他瞬间不敢再为宁萧易推脱什么了。他知道,眼前的颜轻语,早已不是她父亲羽翼下的那只雏鸟了,而是一只初露爪,且爪子异常锋利的老鹰。 他们只好让几人坐到了餐桌上,让下人把宁萧易推到了宁毅的旁边,商讨着宁萧易和颜雪语领证的方式、婚期、婚纱照、宾客邀请的名单,以及婚礼的举办方式,商讨的途中,把这些东西确定了以后,他们只需要给颜雪语说即可。商讨结束之后,他们本来想让他休息的。 “正事既然已经商讨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私事了。其他人可以自行离开,宁萧易留下。”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止是关于颜雪语的婚事那么简单。公事当然是以公办的形式来解决,而他们的私事嘛,那当然肯定是以私事私办的方式来解决,他们不可能留人在旁边的。 宁母听着颜轻语这么说,怕颜轻语、蓝冰语和简清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他们三个人的心狠手辣的程度,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可宁毅一直在把她往外拉,只有跟着宁毅他们一起出去了。 宁萧易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自家的下人纷纷离开了餐厅,只剩下他、颜轻语、蓝冰语和简清他们四个人,他怎么能够不害怕?其他三个人都是上古世家的人,他当然害怕啊。 他们三个人的心狠手辣的程度,一个要比一个厉害,怎能让他不感到害怕?再加上他们三个的身上,总是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让原本镇静的他,不经意地露出恐惧的神色盯着他们。 “怎么?你害怕我们?你怕我们干什么?我们会吃了你吗?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叙叙旧,简单地聊一下天而已,用不着那么害怕我们,我们又不会吃人。当然,如果你自己能跟我们聊,八年前的那场车祸、六年前的蓝悦和五年前的简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说说吧。”
宁萧易要是识趣点,亦或者说,宁萧易但凡聪明一点,就会知道,颜轻语这是在给他台阶下。要是他自己对着他们和盘托出,她或许会考虑一下,告诉他,让他怎样补救这些弥天的过失,才能让世人忘记这些事情,曾经真真实实地发生过。 如果他选择硬抗到底,不说事情的真相,非要他们去把这三件事查出来,再到宁家来质问他的话,那么事情最后的结果,可是变了质,就不会去帮他解决,来自这些世家的大麻烦了。 “宁小少爷,我记得你口才可是S市最棒的天才,怎么一直不说话了?看到我们三个害怕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吗?是你自己给我们说,还是我们给你一句一句地说?”
简清在来到宁家之前,把宁萧易之前做的“好事”调查了出来,他让侦探把这些资料整理成册,装订在了一起,他拿给颜轻语和蓝冰语看过,确实是他宁萧易做的,完全错不了的。 宁萧易的那些罪证,现在还在简清的车里,简清之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来,是因为他想给宁萧易一个体面,让宁萧易自己和盘托出,他们才会帮他把这些消息拦截下来,让他好好生活。 如果宁萧易不自己对他们和盘托出的话,他手上的那些证据,一旦交到检察院的手中,宁家和颜家的交情会断交不说,那个替宁萧易坐牢的下人便会无罪释放,而他则会有牢狱之灾。 “八年前的那场车祸,是我在十四岁时,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当时我喝了三瓶啤酒,脑袋一直嗡嗡地在想,听着朋友说来一场赛车比赛,我以为我的酒量不错,就去开了我的法拉利,因为脑袋不清醒,在红绿灯那里,撞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就开着我的法拉利离开了现场,没想到在事发现场过后三百米左右的样子,我撞到了一个电线杆一类的东西,我的意识清醒过后,就发现自己的右腿发生了残疾。”
这一场车祸在他的心里,憋了整整八年,在对颜轻语和盘托出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没有当初那么煎熬了。就像父亲所说的,人就要学会放过自己,也要学会放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