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问他。可是他真的不是学习的料。“不！”

宋夕月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意外，嘴巴里鼓鼓的，却说道：“那我参加！咱们俩总得有一个人负责智商。”

霍北峥：……他想过宋夕月会说点什么，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理由是这个。“不过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认为你以后肯定会很厉害，听说你已经报名参军了？”

她今年十九岁，可以去上学，霍北峥那么厉害，当兵的话肯定是最厉害的。等他退役后，她也毕业了，两个人一个负责文化成绩，一个负责体格。宋夕月认为自己考虑得很完美。霍北峥不明白，为什么未来的事情可以在宋夕月的嘴里说得那么轻松。关键问题是，她的未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早就入伍了好不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女人就是麻烦。他在愣神的时候，宋夕月把手里另外一根肉干塞到了他嘴里。“你也吃，要是你也饿肚子的话，谁负责提供热气？”

宋夕月说得很坦然，可霍北峥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这个问题。肉干对他来说真的是磨牙棒，三两下的就吃了下去。可能是被人信任的缘故，也可能是小兔子一般的女人在怀里打着哈欠，嘟囔两句让他一定要抱紧的缘故，总之他就看着女人在他羊皮袄子里睡着了。外面暴风雪还在肆虐，而他的怀里如同最温暖的港湾。他小心地把羊皮袄子裹紧，因为他壮实，做的羊皮袄子也大，否则此时塞进去一个宋夕月可能都装不下。他不敢睡觉，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呼啸的暴风雪竟然让他有些迷困，怀里的小女人实在是软，让他不由得低垂着脑袋，锁住最后一点点的空隙。两个人如同交颈的鸳鸯，依偎在一起。女人就是麻烦！等宋夕月被热醒的时候，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止。她迷迷糊糊地转动一下脑袋，就对上霍北峥的眼眸。他的瞳色是深灰色，这也是他很受人排挤的原因之一。都说他是老毛子的孩子。霍北峥是早些年战争遗留下的孤儿，在五十年代末期的时候，国内实在困难，刚刚三岁的霍北峥就被送到了牧场这边，只因为在这边他至少还能够活着。凑近了看他的眼眸总有一种深邃的美，宋夕月脑子瞬间清醒。昨天晚上的那种大胆行为，竟然在睡了一觉后竟然消散得差不多。她缩缩脖子，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霍北峥的怀里。“早呀！”

她下意识地打招呼。霍北峥一脸的胡子，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生气呢。宋夕月可不怕，本来没有多少的勇气重新回归。她不服气地看着霍北峥：“你那是什么反应？难道我跟你打招呼也不对吗？”

霍北峥抬起下巴，示意她看看外面。暴风雪已经停止，天也大亮。宋夕月不懂。她一想到要是回去后，霍北峥躲起来，自己可就很难找到他，干脆抱住窜上来一节，抱住他的脖颈说道：“你说呀！”

霍北峥被她突然的动作搞的不知道如何反应，但还是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她挣脱松了的羊皮袄子。“老实点！”

他声音粗哑干涩，凶得很！宋夕月笑眯了眼，“当然是说你喜不喜欢睁开眼睛就看到我呀？”

霍北峥不想回答。他感觉出来，自己说什么宋夕月估计都能够曲解。他越是不说话，宋夕月就越想他说话。突然她灵机一动，嘴唇就凑近他的唇角轻声问道：“是不是需要我亲亲你才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