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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凡自以为算计了得,却不知早被徐搏洞悉,只不过徐搏没有声张而已。
徐搏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但他没有休息,而是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消息。 在将近十一点时,手机终于收到短信息:【省文化局办公室副主任,主要负责单位后勤和招待工作,与酒店、旅游景点关系密切,近期和沈兰香接触频繁。据传家里和首都豪门有关系,具体情形不详。】 看到这条信息,徐搏恍然大悟。 这就难怪了,分明金不凡是酒店的财神爷,自然可以指使酒店管理层了。 他也不禁皱眉,主要是信息的后一句。 和首都谁家?关系到什么程度? 首都各派势力错综复杂,只要能称得上豪门者绝对实力不一般,这就很麻烦了。 徐搏并不怀疑信息的真实性,因为是他另一个铁杆——傅晓杰传来的消息。 傅家就是以传递信息立家,能力非同小可,触角延伸到多个区域和行业,想了解这些内容并不难。 金家到底和首都豪门有何牵连呢? 管他谁家呢,总不能因为忌惮这种关系,就任由金不凡戏弄吧! 徐搏想了好大一通,终于拿定主意,于是给云鑫去了电话。 “你是不在省城文化口有关系?”听到徐搏这么说,云鑫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我的文章那么快上省报,还上得是重要版面,没有重要关系怎么行?”
徐搏笑着道。
云鑫也笑着打趣:“是不和女同学发生了什么,被文化机构查到了?”“我只……” 徐搏本来想说“我只和你发生关系”,但忽觉得汗颜,赶忙改换说法,“我只是要对付无良小人,和女同学没有半毛关系。”
随即徐搏讲了经过和分析。 云鑫又简单询问了几句,直接给出回应:“你不用管了,只管和女同学好好聚会便是。”
“我真没……”徐搏还要解释,对面已挂了电话。 徐搏苦笑着摇摇头,放下手机,上床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徐搏正睡得香,忽然被铃声吵醒。 电话是贺贵宝打来的:“你知道沈兰香在哪个房间吗?老子跟她没完。”
徐搏迷迷糊糊地说:“靠,你又想弄沈兰香了?不是一直惦记杜丽莎吗?”
“少他妈瞎扯,老子非把他弄……沈婊*子。”
贺贵宝话到半截,忽得怒吼一声,紧跟着是发动机剧烈轰鸣声。 靠,他要往死撞人? 徐搏意识到问题严重,急急吼道:“别干傻事,别……” 结果手机里根本没有回应,反而轰鸣声更大,还夹杂着女声惊叫。 徐搏不敢怠慢,赶忙穿衣起床,风风火火下楼而去。 刚到酒店大堂,就见一辆豪华轿车正左突右冲,在它前面有一女人在边跑边喊。 “撞死人了!”
“谋杀呀!”
看到这种情况,徐搏急得大吼:“别犯傻,不值得。”
车里的贺贵宝哪能听得见,依旧开车冲撞个不停。 徐搏出了酒店,这才发现,怪不得轿车还没闯大祸,闹半天中间横着好多钉板。 假如轿车直接冲过去,车胎势必会立即被扎破。 另外,沈兰香躲在升旗台后面,轿车还真冲不过去。 看到这种情形,徐搏又气又怒:“你他妈傻不傻?”
贺贵宝虽听不见徐搏说什么,但看到徐搏出来,马上把头伸出窗外:“别管我,今天非弄死她。”
“赶快停车,滚下来。非他妈让人当猴耍?”
徐搏沉声道。
“猴……” 贺贵宝吼到半截,脑子里忽得一闪,恢复了些冷静,猛踩刹车熄了火。 “嘭!”“臭婊*子,你他妈害老子好苦。”
贺贵宝跳到车下,向着沈兰香冲去。 “滚回来,听见没?”
徐搏这声还真管用,贺贵宝已经跑到升旗台近前,又赶忙折返到徐搏这里。 “她他妈一会儿一变时间,害得老子等了差不多一昼夜,闹半天丽莎前天就回了国,今天是从首都坐车来。”
听到贺贵宝这么讲,徐搏不紧不慢地问:“这次消息准吗?还是听她说的?”
“她说话还不如放屁。这回消息真的准,是老四说的,他昨天在首都还见丽莎了,还有两人合影照片。”
贺贵宝回道。
徐搏“哦”了一声,转向沈兰香:“是老贺说得这样吗?”此时的沈兰香哪还有半分惊慌? 这女人一身米黄长裙,绾着精致的丸子头,化着浓妆,项链、耳坠、戒指、脚饰金光闪闪,满脸讥诮。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基本判断都没有,自己傻还怪别人。”
看到沈兰香一脸得意的走来,徐搏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沈兰香会否认的。 “都是同学,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徐搏沉声道。
沈兰香笑意更浓:“有意思啊!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绝对更有意思。”“为了戏弄贺贵宝,你竟然准备得这么充分,太过了。算了吧,还好没出大事,下不为例。”
徐搏说完,就要扯着贺贵宝离开。
沈兰香却不依不饶:“算了?你说得轻巧。他差点把我撞死,这叫蓄意谋杀,谋杀未遂,他必须承担应有责任。你这么拉偏架,莫非是你指使的?”徐搏不由得心中起火,但他马上又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一旦生气,甚至有出格举动,就上当了。 徐搏猜得没错。 此时金不凡就在酒店大堂,正拿高清镜头对着外面,就等录下高光时刻呢。 “你故意抹黑没用,还是解释清楚所作所为吧。”
沈兰香当然明白徐搏所指,轻诮地挤了挤眼:“我一个弱女子哪弄得动那些?那是酒店做防暴训练用的,没想到真就有暴徒现身了。”
正这时,一辆高配版阿斯顿轿车驶入酒店。 轿车停下,一位美女款款下车。 “丽,丽莎!”
贺贵宝顿时声音发颤,脚步也踉跄起来。
来人正是杜丽莎。 “老同学,劳你亲自相迎,真是万分荣幸,也愧不敢当。”杜丽莎却向徐搏走去。
“丽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正这时,金不凡大步走出酒店。
金不凡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捧九十九朵娇艳欲滴地玫瑰,迎着杜丽莎而去。 贺贵宝立时眼喷怒火,咬牙切齿,可是却又马上泄了气,自惭形秽。 与金不凡的油光水滑相比,贺贵宝狼狈至极,简直形同乞丐。 此时的贺贵宝,不但衣服弄了好多褶皱,脸上更是油光渍腻,头皮完全变成乱草窝,双眼好似大熊猫。 “丽莎,你可要给我做主呀,他们俩……”沈兰香忽然哭着跑到了杜丽莎近前。 靠,臭女人这是连环戏呀! 就在徐搏暗暗愤恨的时候,杜丽莎已经一脸笑意地望向徐搏:“怎么回事?”“她俩要对我……”沈兰香哭得更加厉害,要表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