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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金不凡,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残留着汤渣菜叶。
前胸外露肌肤红乎乎一片,有好多水泡,涂着烫伤膏,就像被剥过皮似的。 他上身穿宽大的素色袍子,下身着黑色工装裤,脚上是花色渔夫鞋。 就这种装束形象,妥妥的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其实这也难怪。 刚才处理的时候,只顾着处理烫伤,哪还顾着摘掉飞溅的菜叶。 至于这身衣服,本身就不是成套的,而是薛副总刚卖来不久还没穿,也是手边仅能找到的干净衣物。 最主要的是,金不凡着急赶来宴会厅,薛副总还没来得及给他仔细处理。 同学们在一愣之后,纷纷上前询问。 面对这些关心,金不凡并不买账,反倒更加憎恨,他觉得他们都是猫哭耗子,当然场面上还要稍微应付几句。 金不凡再次坐到上菜口位置,此时那里已经换了新的椅子,地上也已做过清理。 坐正位的徐搏刚才也起身问候了,但他一直注意着金不凡,总觉得这小子此来非同寻常。同时也在思考要不要为对方“加菜”,“硬菜”什么时候上。 忽然,屋子里响起一个声音:“堂堂的公务人员,竟然如此龌龊。”徐搏下意识遁声看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其他人也都看向发声处,立马惊得张大了嘴巴,表情精彩起来。 屋内的LED大屏不知何时打开了,上面正播放着画面,画面房间中有一男一女,还有好几台洗衣机。 男人右手举着,像是正在摸女人。 女人似乎很渴望,又有些害羞。 此时话外音换成了对话。 男:别害羞,没人看见。 女:万一来人呢,还是换个地方吧。 男:速战速决,也就几分钟的事。 女:几分钟?那怎么够?你难道不行? 男:怎么可能?你试试就知道了。刚才还使劲勾引我,现在害怕了? 女:试就试,谁怕谁! 随着对话声,两人越离越近,女人抓住自己衣襟,似乎要开始脱了。 画面也随之停住。 虽然仅是几分钟的画面,但人们却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不仅源于画面和对话,而是因为上面男人赫然是同学徐搏。 注意到人们热灼灼的探寻目光,徐搏淡淡着连发几问: “你们听那声音像我吗?分明是AI合成音。”
“看画面角度,肯定是酒店装的监控。监控会有拾音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酒店干脆改名间谍公寓好了。”
“分明有人刻意选了角度,对画面进行剪接处理。你们看我那只手,也太长了吧,长得出奇。”
听到徐搏这么讲,又见他神情淡然,好多人也不禁狐疑,徐搏不至于对中年妇女有兴趣吧,何况那女人长得又不好。 可沈兰香却冷哼道:“大伙眼又不瞎,岂是你随意狡辩的?”
贺贵宝接了话:“放你妈屁,明明是有人诬蔑,你他妈竟然这么讲。”
“哼,你着什么急?是不揭了你们的短处?当时他让你潜规则我,你那里一直没进展,他才饥渴难耐,见到母的就想上。”
沈兰香翻了白眼。
贺贵宝气笑了:“都他妈这时候了,你还在兜售你的谣言。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白给老子都不上,更何况徐搏了。当时是徐搏被人使坏,安排在了十三层,正挨着洗衣房。徐搏被洗衣机响动震醒,去了解情况,这才遇到那个妇女的。两人也只是简单聊天,就被不怀好意的家伙利用了,竟然还有话外音,难道是拍片呢?”“你与他一丘之貉,当然替他打掩护了。这好办,直接拿给纪检部门,让纪检看看他们的好干部、好镇长。”
沈兰香嗤笑着。
“要不要脸?还给纪检?纪检人员是干什么的,还能分辨不出真假?”“既然你这么讲,那就拿给纪检人员好了,有什么好争辩的。”
“你这分明是抹黑徐搏,我看这事就是你弄的,要不就是你幕后的家伙唆使。”
“姓贺的,你这可是诽谤,要负法律责任的。”
尽管现场贺、沈二人争得激烈,但当事人徐搏却未插一言,似乎还看得津津有味,就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似的。 注意到徐搏这个样子,金不凡暗自冷笑,姓徐的,别以为真没事,一旦和那种部门有了瓜葛,不掉几斤肉别想出来。 吵着吵着,沈兰香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直接转向了徐搏:“给你一次机会,主动承认吧。”
徐搏根本不接话,而是笑呵呵地看向了金不凡。 “看我干什么?”
金不凡被盯得有些发毛。
“你说呢?”徐搏笑意更浓了。
金不凡稍一沉吟,换了严肃语气:“徐搏,虽然我在省里有些关系,但你别想让我替你隐瞒。身为文化系统干部,我必须以身作则,大义灭亲。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承认,究竟和那个不要脸女人干了什么,在哪干的?不要脸女人……” “放你妈屁,你他妈才不要脸。”韩春风忽然站起来,怒冲冲接了话。
金不凡冷冷地说:“韩春风,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有些事还是不要乱掺和,以免引火烧身。”“引你妈。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全他妈你造的假。”
“韩春风,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妈呢,根本就是放屁胡编的事。因为那女的是我老姨,她根本就不喜欢男的,孩子也是领养的。”
听到韩春风这么讲,人们全都震惊不已。 “来,看看,我老姨和我妈的聊天记录。”
韩春风拿出手机,展示着上面截图。
大多数人看不太清,但也有人瞅到了个别内容,分明是两姐妹对话,姐姐劝妹妹找男人结婚,妹妹则表示对男人根本没兴趣。 金不凡刻意凑近了看,顿时也惊骇不已,不知道竟然有这么一出,一时不知如何收场。 徐搏嘴角浮上一抹冷意,发了条短消息出去。 随即冲着金不凡笑了,心中暗道,你这硬菜成色太差了,下面该我给你上了。 注意到徐搏神情,金不凡不由得眼皮跳动,这家伙不会有什么花招吧? 还没等金不凡想出个所以然,屋门忽然大开,一个女声跟着响起:“金不凡,欠的抚养费该给了。”我靠!这又是咋了? 人们全都望向门口方向,只见一个年轻妇人冲了进来,手边还拉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