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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代罚者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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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轻轻捋了下波浪般的金发,驱散了因灵性消耗过大带来的不适感。  “谢谢。”

阿德米索尔低声冲女士说道,接着继续道:“如果案情那边有了什么进展,希望能及时地告知我。”

凯特琳闻言微微颔首,旋即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起来一部分,剩余的仪式材料再次被她组合起来。  阿德米索尔好奇地看着她布置好仪式:“还有什么需要祛除的诅咒吗?”

凯特琳闻言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低声祈祷片刻后,用赫密斯语念道:“沉眠。”

不可抑制的昏沉感袭来,阿德米索尔倒头再次陷入了睡眠。  凯特琳满意地点点头,多休息才能快恢复,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将那些仪式魔法的材料收起,她坐回到椅子上,摊开书本继续安静地阅读起来。  ……  在医院听完阿德米索尔的讲述后,奥德里齐迅速做出了逮捕雪伦夫人的决定。  他第一时间返回了紫罗兰俱乐部,对在地下值守的弗尔曼吩咐道:  “今晚去逮捕雪伦夫人,我去叫弗朗索瓦,我们三人一起行动,另外,敌人是序列6,我们需要一件封印物。”

“需要带上哪件封印物,我去取。”

弗尔曼严肃地问道  “3-0163。”

弗尔曼了然地点点头,迅速在心中回忆起这件封印物的相关信息。  “编号:0163。”

“名称:哭泣的黄金面具。”

“危险等级:‘3’,有一定危险,需小心使用,只有三人及以上的行动才能申请。”

“保密等级:代罚者正式成员及以上。”

“封印方式:放置于密闭隔声的箱子中。”

“描述:面具由纯金打造,正面雕刻着一张荒诞的人脸,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脸会逐渐开始哭泣。”

“最初接触的调查人员和哭泣着的面具对视了一眼,随即不可避免地沉溺于悲伤中,最终抑郁自杀。“  “据多次实验表明,面具保持笑脸状态时无害,哭泣状态时,它会从最近的人开始,依次让半径30米内的所有生物深陷于悲伤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关心,根据实验证明,这种悲伤可以通过外力刺激干预来打断,若能在5分钟内脱离影响,无明显副作用。”

“谨记避免和哭泣的面具对视,若发生了对视,则陷入悲伤的过程不可逆转不可打断。”

“它的表情变化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实验证明好笑的笑话可以让面具重回笑脸状态,而冒犯的语言和动作会让它迅速哭泣。”

“它并不具备活着的特性。”

“附录:这面具原本属于一位因蒂斯富商,是非常普通的面具,直到有一天,这位富商戴着它,诡异地自杀了。”

几分钟后,弗尔曼捧着一个盖着漆黑幕布的箱子从蔚蓝密室走了出来,迅速上了二楼。  奥德里齐和弗朗索瓦都已经准备完毕,三人对视一眼后,奥德里齐沉声冲着弗尔曼道:  “你来负责使用它。”

弗尔曼略显紧张地点点头,旋即三人立刻动身,来到了俱乐部的后门。  那里安静地停着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奇异,车夫抽着烟卷正默默等待着。  奥德里奇走在最前面轻轻拉开马车车门坐了进去。  在他身后,弗朗索瓦、弗尔曼两人鱼贯进入车厢。  弗尔曼手上托举着“3-0163”的盒子缓慢移动着,他的脸上全是谨慎和紧张,就像是托举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进入车厢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松了口气。  “打开吧。”

奥德里奇掏出酒壶喝了一口,努努嘴吩咐道。  弗尔曼依言将黑布撩开,露出一个漆黑密闭的小箱子,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蔚蓝色的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扭动。  咔哒一声,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物品,一张精致的面具,纯金打造,刻着一个表情夸张的大笑人脸,荒诞滑稽。  表面看上去,这个面具和上层贵族们参加蒙面舞会时所佩戴的面具一样,平平无奇。  但很快,随着马车出发,面具上的表情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变化,笑容好像浅淡了很多。  过了三分钟后,面具上的人脸表情彻底变的平静淡漠,整张脸不可避免地露出苦相,往哭泣的方向转化。  “要变了。”

奥德里齐沉声提醒了一句。  弗尔曼连忙反应过来,他脸色微僵,清了下嗓子后低声道:  “曾经有位议员问王国的首相:我们为什么要继续往殖民地加派军队,明明王国军队对那里此起彼伏的反抗军没有任何办法。”

“首相回答道:我们派遣军队是为了让因蒂斯和费内波特人以为我们守得住殖民地,那些反抗军都很清楚,我们毫无办法。”

说完后,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弗朗索维和奥德里齐也一起笑了起来。  但黄金面具没有一点反应,表情泫然欲泣。  “该死,这面具是教会从一个因蒂斯商人那里获得的,它不懂鲁恩的笑话。”

奥德里齐嘴角抽搐地低声抱怨道。  “我来讲一个吧,是因蒂斯王政时期的笑话。”

弗朗索瓦微笑着提议道。  “在一场会议上,主持人突然说:下面请永恒烈阳的教徒坐到左边,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人坐到右边。大家或坐到了左边或坐到了右边,除了一个人还坐在中间不动。”

“主持人:这位先生,您的信仰到底是怎样的?”

“那人回答:我是永恒烈阳教徒,但是我是个弯的,众人大惊失色,暗道永恒烈阳教会严令禁止此类事项,这人居然敢当众承认。”

“主持人却慌忙点头哈腰道:原来是王弟殿下,失敬失敬。请快到主席台上来!”

“哈哈哈。”

弗尔曼率先笑出了声,随即面具上的人脸嘴角同样勾起,露出了笑容。  见效果明显,弗朗索瓦承担了后续讲笑话的任务,他每隔几分钟就会讲一个因蒂斯风格的笑话,全程将面具上的表情维持在笑脸的状态。  夜晚的奥尔斯纳街,煤气路灯照耀着平坦的道路,绯红之月高高悬挂。  纯黑色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中,完美地与阴影融合在一起,隐藏了踪迹。  弗尔曼抱着开了箱的面具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走在最前面,奥德里齐无声地挥了挥手,几道柔和的水流凭空出现,卷着弗尔曼轻松地翻越过街道中间一座豪宅的围墙。  穿过花园来到豪华的房子外面,两盏煤气灯在门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个时间段,无论是仆人还是主人早都应该休息才是。  弗尔曼轻轻地将手中的盒子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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