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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蕊有些担忧的看着厉元朗:“伤的重不重?”
厉元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都是皮肉伤,养养就能好。”
厉元朗拉着安蕊的手,安蕊有些抗拒,往外抽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厉元朗把安蕊抱在怀里:“这下我可立功了,最多一个月就能转正。然后我向你家提亲……” “死相,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安蕊的眉头微蹙:“转正后也只是科员,多久能提科长?”
厉元朗诧异的看着安蕊,笑着说:“很快的,再立个功就行!”
厉元朗嗅着安蕊的发香:“今天是你生日,看看我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
红色的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卡地亚的蓝气球。 “太贵重了吧!”
安蕊嘴上拒绝,脸上却全是喜滋滋的笑容,翻看着手表后戴在了手腕上。
厉元朗揽着安蕊的腰,亲吻她脖子说:“你可答应过,今天要给我。”安蕊指着厉元朗缠着绷带的腿,笑着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不中用!反正机会我给了,过期就作废。”
“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要真想给,我现在躺着不动,你来动!”
“要死了,你这个坏人。”
安蕊听懂了,立刻不依,伸手去掐厉元朗。
厉元朗把安蕊压在病床上,两个人闹着闹着,厉元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安蕊感觉到厉元朗的危险,想挣脱却挣不脱,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吱呀呀!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拎着一箱牛奶走了进来。 厉元朗转头,看清楚来人后,诧异的说:“爸?”安蕊从床上挣扎起来,脸羞得好像块红布:“叔叔好!”
说完好似一阵风般,跑出了病房门。
厉兵把牛奶放在地上,望着缠满绷带的腿说:“看来伤的不重,刚刚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厉元朗摇头:“现在还不是,但我会尽快把关系定下来。”
“钱够吗?这是五千你先拿着花,要是不够跟我说。”
厉兵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塞给了厉元朗。
厉元朗摆手:“爸!这钱我用不到,你收着吧!”厉兵硬把钱塞进厉元朗的口袋里:“就你当辅警一个月才几个钱,现在又谈了女朋友,好钢用在刀刃上。”
厉元朗见拗不过,便换了个话题:“爸,我这次立了功,应该能转正,奖金大概有个十多万,我想买间铺面。”
不管奖金发多少,厉元朗都打算添点钱买间商铺,父亲是跑出租车的,太辛苦,不如开间小店让他守着。 况且2008年房价还没有大涨,威马县最顶级的住宅,也才2000多一平,一般路段的商铺,大概在1500左右。厉元朗手里的现金充裕,肯定要变成不动产。 厉兵没多想:“等你奖金发下来再说,这几天我在街上转悠的时候,也会留意沿街的铺面。”
吱呀呀,房门响动。洗了把脸,又画了个淡妆的安蕊走进病房里,对着厉兵笑了笑,坐在了厉元朗的身边。 “元朗,既然有人照顾你,我就先走了。”
厉兵看向安蕊说:“小姑娘不错,有空的时间来家吃饭,也认认门。”
等着厉兵走出了门,安蕊羞涩的捶打厉元朗:“都怪你,让人家羞死了。”
厉元朗无所谓的说:“谁没年轻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春日的骄阳,远远的挂在天上,金色的阳光照在医院里的树木上,树梢上长出一抹抹绿色的叶芽。微风轻拂,触动树枝,像极了年轻男女躁动的心。 ………… 此刻安祥林的心情却很不好,仿佛堵着一团火,忙活了这几天,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原本还不错的关系,全都对自己敬而远之,一夜之间,在别人眼中,安祥林从亲密战友,变成了瘟神,谁沾染上谁就会倒霉。 早就知道马家势大,却没想到马家的关系网强悍到这般!明明是安祥林是遭受无妄之灾的受害者,现在却好像成了罪大恶极的加害者。 秘书主动打报告调岗了,司机拿着医院证明,请了病假。马家还没动手,安祥林就成了孤家寡人,办公室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安祥林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就像条离开水的鱼,干涸中等待死亡,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梆梆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安祥林揉了揉脸,然后深吸了口气:“进来!”
房门被推开,鞠长鹏走了进来:“祥林县长,这是县里最新的人事调整,请您过目。”
安祥林连忙站起来:“长鹏县长,这样的小事让秘书转达就行,不用亲自跑上一趟。”
安祥林连忙斟茶,示意鞠长鹏坐下。 鞠长鹏把文件放在桌上:“老县长下周调走,听说隔壁县的林副县长,会来接这个班,葛书记希望班子安定团结,特意给你加了加担子。”
安祥林听出了弦外之音,打开文件一看,眉头皱起来:“让我主抓土岭乡?”
鞠长鹏低声说:“最好能驻乡,带着土岭乡的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
安祥林沉吟,总觉得土岭乡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马宾县长不在了,马老那边的情绪很不稳定。毕竟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换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况且马老都那么大年纪,还有能几年?”
鞠长鹏说完喝着茶水,安祥林却听出了这里面的意味深长。 葛书记希望安定团结,不能出乱子,所以把安祥林打发到土岭乡。但马振邦老了,也没几年的活头。只要安祥林低调的熬上几年,这一天的云彩就都散了。 安祥林知道胳臂拗不过大腿,既然调不走,那蛰伏也好,正如鞠长鹏所说的,马振邦已经很老了,也活不了几年。 安祥林伸手跟鞠长鹏相握:“请转告葛书记,我一定扎根土岭乡,带领当地群众脱贫致富。”
“那我就跟葛书记,等着你凯旋时,再给你摆庆功酒。”
一阵风从窗外往北吹,一直吹到了土岭乡,那片褐黄色的土地上,一抹抹嫩绿的小草,从地下钻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