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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坨坨吃的慢,这可苦了被它按着吃的鬼物,亲眼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吃掉,折磨可想而知。
鬼手被按着不能动,撕成片的鬼腿四散逃离,黑坨坨似乎玩上了瘾,松开鬼手,追在后面满屋子乱窜。 屋里的灯受到阴气影响,闪烁个不停。 鬼手悄咪咪往外挪。 一时间阴风阵阵,鬼影乱舞。 幸好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然得被吓个半死。 傅明霁面色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眼看快要上菜,黑坨坨还在闹,谢钦辞不耐烦敲了敲桌子:“快点吃,磨蹭什么。”黑坨坨不敢玩了,身体化作鬼雾散开,所到之处,尽数吞噬。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黑坨坨正好解决完最后一片,忙隐去身形,屋里的灯恢复正常。 谢钦辞解开为了防止鬼物逃离在屋里下的禁制。 一道道菜端上来,香气四溢。 黑坨坨仗着别人看不见,飘到侍者身边,这里闻闻那里闻闻。 上完菜,几名侍者训练有素离开,待走到无人处,其中一人道:“你们觉不觉得刚刚包间里凉飕飕的。”
“是有点,可能是空调坏了,隔壁屋不也是吗,空调制冷一直有问题,客人老嫌里面冷。”
“老板找人检查了好几回,都没查出问题,空调也换过,你们说,会不会是……” “别瞎说,赶紧干活。”
包间里,傅明霁为谢钦辞盛了一碗汤。 “这里的老板祖上是宫廷御厨,做菜很有一手,今天时间紧,来不及做大菜,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来。”
汤是老锅底熬制,汤汁透明,浓郁香气从碗里传出,谢钦辞舀起一勺,晾了晾,放入口中。 “好喝。”
不论是汤还是菜,都不落老板御厨后人的名声。 吃到一半,傅明霁疑惑开口:“屋里温度是不是越来越低了?我去调一下温度。”
说完,他就要起身。 谢钦辞不紧不慢放下筷子:“不用,这个温度正好。”
目光不经意瞥向某个角落,肉眼不可见的某存在把自己往墙里塞了塞。 “是它?”
傅明霁看向半空。
深觉被污蔑的黑坨坨升起扭动身子,黑色爱心化成长条形扭做一团。 眼看一场“内乱”即将爆发,谢钦辞笑着阻止:“不是它。”“是我误会它了,我给它赔不是。”
黑坨坨高昂起长条一端,身体不扭了,小幅度往谢钦辞方向蛄蛹。 接下来时间里,包间里一切正常。 临走的时候,老板亲自来送。 老板姓林,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他带来了一盒小点心,递给谢钦辞:“这是店里的新品,两位尝尝。”
方才傅明霁点的点心都被谢钦辞吃了,林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他不客气收下。 “多谢。”
傅明霁见谢钦辞喜欢,道。
谢钦辞回来,黑坨坨不肯再跟着傅明霁,谢钦辞也不放心把一只厉鬼放在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身边,好在他在青霄观画的平安符多,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傅先生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怪事?”吃饱喝足,谢钦辞没忘记见傅明霁的正事。
“这是我过的最轻松的几天。”不用担心随时发生的奇怪意外,傅明霁工作效率都提高不少,与北美那边的合作也步入正轨。
“看来傅先生的钱花得不冤。”“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花多少钱都值。”
“傅先生之前没找人处理过吗?青霄观的青木大师,我看傅先生也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刚开始找过,但没什么作用,后来就不找了。”
谢钦辞理解,他上上下下打量男人,斟酌着开口:“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暂时没办法从源头上解决你的困扰,只能先用之前的方法让那些东西不敢打扰你,至于彻底解决的办法,我……”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位客户,出手大方对他又信任,他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谢钦辞有些说不下去。 傅明霁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一开始,他以为是有人要害对方,那容易,只要找出要害他的人,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困扰傅明霁的事便能迎刃而解。 今日进一步接触后谢钦辞发现并非如此,纵然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让那些邪祟孜孜不倦找上他的,是傅明霁身上的紫气。 紫气轻易不可得,无论是对修道之人,还是妖邪,都是大补之物,即使紫气被不知名薄膜包裹,傅明霁的存在对这个灵气稀少世界的邪物来说吸引力依然非常大。 它们趋之若鹜找上傅明霁,想得到紫气却不得其法,那层薄雾既隔绝了紫气与外界的联系,也对阴邪之物起到一定震慑作用,使它们虽然馋,也不敢轻易动手。 若非如此,傅明霁恐怕早被那些东西分食而尽了。 “没关系,”感受到谢钦辞语气里隐藏的失落,傅明霁反过来安慰他,“你已经帮我许多了,只要没那些奇奇怪怪的意外,对我来说就够了。”
男人目光温柔,眼中一片真挚,他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这么觉得。 “我会想办法。”
失落过后,谢钦辞升起浓浓挑战心,他还就不信了,无解的无限世界都被他打穿,这件事他会解决不了。
“我给你的珠子你带着吗?”“我时刻贴身戴着。”
傅明霁解开袖扣。
他穿的长袖衬衫,穿着墨玉的红绳藏在袖子里。 谢钦辞之前就注意到傅明霁手腕上戴了东西,他没想到的是傅明霁会把珠子戴在手腕上。 傅明霁正要取,谢钦辞已经伸手触碰上去:“不用取,我这样看就行。”谢钦辞的手有些凉,沁凉手指触碰到手腕处的温热皮肤,傅明霁心中涌现一股奇怪感觉。 墨玉珠子里的力量被消耗了一半,谢钦辞重新注入。 时间太短,傅明霁来不及仔细思考那股奇怪感觉的来源,谢钦辞收回了手。 将谢钦辞送到住处,傅明霁驱车回去。 工作忙完一个阶段,他最近住在傅宅,一下车,体型庞大的德牧摇着尾巴冲过来。 即将扑上来的瞬间猛地止住脚步,东嗅嗅西嗅嗅,确定某个让狗不喜的存在不在,嗷呜嗷呜往男人身上蹭。 管家后一步追来:“先生,您回来了。”
“爷爷呢?”
“老爷还在捣鼓他那些古董,在书房呢。”
傅老爷子退下来后,一心沉迷古董,书房里摆满了他从四处淘来的古董。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
傅老爷子放下手中古董。
这会儿天都黑了。 “……”傅明霁顿了顿,道,“见到一个朋友,耽误了一会。”“我听说,最近燕京出了位实力很强的大师,你的问题说不定……” “爷爷,”不等傅老爷子说完,傅明霁打断,“您别操心,我会处理。”
“你处理?”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处理就是将我好不容易才南省请来的大师丢出门外?”
傅明霁无奈:“爷爷,那就是个骗子,再说,您不是请青木大师给我看过吗?”
傅老爷子沉默,好半晌才道:“明霁,我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了,不想再……” “不会的,那位大师,我会去接触。”
“冥顽不灵”的孙子终于松口,傅老爷子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希望那位大师有办法……” 想到好几位大师都无法打破孙子只能活到三十岁的命运,傅老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已经没了儿子儿媳,上天为什么还要收走他的孙子?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孙子的。 几日没回来,屋子里有些脏,谢钦辞指挥黑坨坨去搞卫生,结果被搞的一团糟。 “差点忘了,它不是鬼仆。”
谢钦辞头疼地收拾比回来时更乱的房间。
但他自己也没怎么做过这种事,哪能收拾好。 最后一人一鬼望着乱糟糟的房子面面相觑。 第一次来这里时,房子被原主收拾的很干净,现在被黑坨坨祸祸了一番,乱的不成样。 “算了,住酒店。”谢钦辞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打算下楼。 黑坨坨主动进了法器。 法器是青木大师送给谢钦辞的,外观是一个金色小铃铛,铃铛上刻有梵文。 谢钦辞解决了宁徽身上的鬼物,还送了一只鬼头给青霄观方便他们寻找其他鬼物,青木大师见他没什么法器,就把这个闲置的装鬼法器送给他,聊表谢意。 走到玄关时,屋里的灯突兀闪烁了一下。 “滋滋……” 谢钦辞挑了挑眉,他还以为对方坐得住,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动手了。 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谢钦辞抱臂靠在玄关边,饶有兴致观看这场免费“灯光秀”。 “叮铃铃。”
金色铃铛响了一声,被谢钦辞按住,一并被按住的,还有蠢蠢欲动的黑坨坨。 谢钦辞想看看,是谁在打原身主意。 血腥味蔓延,地面溢出一层粘稠暗色血液。 谢钦辞很想抬步就走,他最无法忍受这种黏糊糊的液体。 放弃了原本亲自动手的打算,谢钦辞放出黑坨坨,黑坨坨撒欢般冲到屋里。 屋里顿时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血色迅速退去。 谢钦辞看了看,地板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走进去。 黑坨坨显出身形,庞大到几乎要装满整间屋子的黑雾中,一只身形细瘦的鬼瑟瑟发抖。 是只带血煞的厉鬼,做过不少恶事。 它身上的阴气被一点点被吞噬,身形也越来越小。 谢钦辞看了看他,突然制止黑坨坨的吞噬行为。 黑坨坨不解,却听话放开厉鬼,蹭了蹭他。 拍拍黑坨坨大脑袋,谢钦辞冷酷无情道:“先别吃,让它把屋里打扫干净再说。”
正打算逃跑的厉鬼不可置信抬头,什么人啊!竟然指使厉鬼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