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有点痛,但我会尽量轻一点,不会让你很难受。”
“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新婚夜,繁夜穿着白色的浴巾坐在床边,温柔地对哄劝着床上的人。余未晚缩在床头,羞赧又紧张地看着他,听话的点了点头。她是成年人了,夫妻两个人结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妈妈知道她曾经因为陆野的事情,心里还有阴影,也在婚前两三天一直委婉的暗示她。很快,繁夜起身关了灯。卧室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床头两边的欧式小壁灯散发着柔光的鹅黄色暖光。在一片暖光里,她看到繁夜俯下身,褪去了腰间的浴巾,露出了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然后慢条斯理的压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先是亲了亲她的眼皮,然后是鼻子,最后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随着一阵刺痛传来,她又睁开了眼。眼前光线明亮,墙壁上没有大红的双喜字,也没有他们在海边拍的婚纱照,只有华丽复古的碎花墙纸,墙上一直延伸到了天花板。以及,繁夜近在咫尺的脸。如此近距离之下,透过泪水,她已经能够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样毫无表情,而是剑眉微蹙,黑眸死死盯着她,眼底深处的墨色翻涌着怒意和憎恶,薄唇紧抿,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身体上的痛,有增无减。他像是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姿势也已经换了,被折着双腿压到胸口,四肢虚软的没有力气,一点挣扎都做不出来。原来,她已经晕过去一次了。刚才的美好,只不过是她的梦境。她又梦到了结婚第一年的事情,那一年她真的很幸福。她以为嫁给了一个俊美、优秀、且富有能力的男人,以为嫁给了爱情。那个时候她好开心,开心生命中能遇到他;开心他愿意接受自己的表白;开心能做他的妻子……可现在,他却这样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一个仇敌,用这种方式,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她。满头长发都被冷汗打湿了,丝丝缕缕的发缕像是小蛇一样,蜿蜒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痛么。”
疼的迷糊的时候,她倏然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这是他在床上说的第一句话。她想回答,但张不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但有人受的疼,比你更多。”
他停下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不满汗水的小脸,单手捏上她的下颌,摆正她的脸,逼着她对上他漆黑的眸子,说话的语气也更沉,“你们欠我太多,所以余未晚……你该受着。”
欠他太多?欠了他什么?她想询问,可使劲蠕动唇瓣,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干瘪低吟,完全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而繁夜在说完那句后,动作又重新开始。细密的折磨又卷土重来。她无法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只想让这种折磨快点结束。也许是药效太凶了,只清醒了几分钟,她又被折磨的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这种酷刑终于停止。手上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完全不够她起身,只是勉强抓紧散落在旁边的衣服盖在身上。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刚才一直压制她的繁夜也不再床上了。下.身酸痛的好像被车轮碾过,合上腿的时候也是一阵钝痛。等重新蜷起身子,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她累的低喘,双手撑在床上试图爬起来,可只是撑到一半就又跌回床上。“k粉的药效不会这么快消失。”
刚刚摔回床上,繁夜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她听到他的话了,可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说的k粉是什么。盯着余未晚疑惑的表情,男人的声调依然平静如水:“是氯胺酮,俗称k粉,一种神经麻醉剂,二战的时候,曾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兵。”
听完这些,余未晚眼睛睁的更大,眼底有错愕和悲伤。他把她的痛苦全部收进眼底,脸部线条远比平时还要冷硬,单薄的唇却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今天,我很尽兴。”
话音落下,他抬手把什么东西扔了下来。那张巴掌大的纸条落在了她的枕头边,正面朝上,写了一串汉字,唯有‘支票’两个字最显眼。下面还写了一串数字。这算什么?“你可不能死,这是你买药的钱。”
他冰冷的声音里也添进去了几分嗤笑,“你只有两个选择,卖给我,要么卖给别人。”
“你……”羞愤之下,她也只能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对比他的穿戴整齐,西装革履,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真的很像个低等妓.女。他就是想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踩的死死的。“代理律师的授权书是你亲自签下,只不过是在香港那会。”
他忽然说出这句,语气仍旧带笑,“盛临川是很小心,合同他都帮你看过,只可惜,他没有亲自看着你签约。”
“……”她浑身一僵,想到了盛临川的突然离开。这么说,自己见到的航空公司接待人就已经是他的人了,李佳欣也一定是受到他的指示,才会在关键时刻把盛临川诓走。她知道合同都是盛临川早就看过的,所以放心的签约了。原来,早在自己还没离开津海市之前,他就已经在设局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余承淙在大厅等你。只要你爬的起来。”
旁边,繁夜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唇角的弧度逐渐褪去,“你最好快点离开。”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瘫在床上,衣服只是胡乱盖在重点位置。流泪躺了一会,手脚的力气才又恢复了一些,她终于能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米白色的衬衣往身上穿。衣服都还能穿,繁夜没有用撕的,只是脱下来扔到旁边。穿好衣服,穿底裤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疼的厉害,根本不敢用力穿进去。一件裤子都穿的让她冷汗直冒。现在,支撑她没有彻底崩溃的只剩下一件事——先带大哥离开。没关系,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结婚三年也和繁夜做过了,只是这次比较粗暴而已,身上的伤也会养好的,都没事的。哭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现在的困境。黄金已经没有了,哭也哭不回来。她这样安慰自己,扶着床头柜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别怕,噩梦过去了,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