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话,陆野把手机旁旁边副驾座上一扔,一键启动车子,四秒内提速飙过90迈,以一个飘逸的四轮飘逸过弯,开出了夜店停车场。柏油路上,车辆少了多半,正值深夜,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在亮着红色的车尾灯,在路上行驶。深蓝色的兰博基尼在这些黑色的轿车中快速穿行,像一道蓝色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半个小时后。兰博基尼在一处远郊私人别墅外停下,几百外的车子直接扔在门口,守在门外执勤的小弟看到陆野,快步奔来,接住陆野扔过来的车钥匙,懂事的将车泊进别墅。别墅二楼。最大的卧室里,此刻灯火通明,窗帘紧闭。偌大的卧室将近一百平米,不同于其他卧室里摆着各种家具、大床,饰品……这间卧室只有在屋内摆一张单人病床,病床旁边是专业的心电监护仪和其余备用医疗仪器,墙根处还套着一套加之五百多万的医疗外用骨骼。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多余饰品和家具。等陆野一进卧室,守在门口的两个打手立马跟进去。病床上,余承淙已经从昏睡中清醒了,此刻正坐在已经抬起床头的病床上,右手手背扎着输液针头,双手被绑在病床两层的护栏上,脸色微白,双颊的肉也塌下去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精神。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明亮有神,完全没有半点混沌,目光清明地看着陆野。“你来了。”
就像商业会谈,余承淙率先打了招呼。语气平静的不像话,就好像囚禁自己的人,并不是陆野。“睡得怎么样啊?这些天都没有复健,挺难受吧?”
陆野也嘴角一扯,话中带着讽刺,“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正式复健了,余未晚已经把这笔钱给你挣出来了。”
余承淙脸上的平静出现裂痕,“不要伤害她。”
陆野一听就笑了,“如果不是你蹿腾她跑,她在我手里,不会受什么伤害。”
他停了停,声调变凉了一些:“但你多厉害啊,一个高位截瘫,捏在我手上,还敢算计我,拿众城总厂区和大楼跟我谈条件还不算,还能勾搭了照顾你的护士,里应外合的让余未晚跑路。我大意了,看到你在转让书上签字,就放心了,没想到,只有你的签字授权,没有公证书一起送过去,就等于是无效文件。我上你这么大当,我要是不给她吃点苦头,那我太好脾气了吧?”
“你不是真心待她的人,我和你谈合作是真,但你并没诚意,就算总部大楼产权给你,你也不会放晚晚离开。我让她离开,并没有错。”
余承淙看着陆野,提到余未晚,清明的眼底还是升出了一丝痛惜,“只可惜,千算万算,终究事与愿违。”
眼底的痛意一闪而过,他的眸子又恢复冷澈,平和地直视陆野:“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都做了。既然老天爷非要这么安排,我们余家可以认命。你可以随时杀了我们,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总部大楼不会给你,我宁可让它收归国有。”
“行,行啊,余家老大就是狠。不要自己的命了,也不要余承泽和余未晚的命了。”
陆野点点头,人也走到了屋子中央。刚站定,就有打手拿来靠背椅,规矩地放在陆野身后。陆野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笑意,但语调好似嗤笑:“知道你嘴巴很硬,问你的合作人是谁,断你伙食五天,你弟弟在地下室里饿了三天就嗷嗷叫了,你还能跟‘老僧入定’一样,一句软话都没带说的。看来我不用指望从你嘴里听到答案了。你这个身子板吧,弱成这个样子,我也不能让人打你,你死了,总部大楼和总厂区就上交国家了。我这两次,为了抓余未晚投入了不少钱了,我不能干亏本买卖,而且我老爹也不允许,我老爹惦记你家总部大楼很久了。”
余承淙与他对视,眼神无波无澜,平静的犹如大海:“不会给你。不用妄想了。”
陆野眯了眯桃花眼:“你是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余承淙不言。“前几次我都没出面,那是我没对这件事认真。现在我亲自过来了,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余未晚现在落到我手里,可不会有好日子过。你要是心疼她,就交出公证书,把大楼产权转给我。”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对你们余家的人,对这件事的耐性,都已经到头了。产权给我,我会对她好,也可以继续养着你,直到余未晚病发没治了,我也会给你们收尸。”
“但如果你还不肯,余承淙,你别怪我没给你面子。”
陆野面无表情地说了这样多,可就算他警告完,余承淙也只是那句话:“你可以杀了我们。”
“杀?那多浪费,”陆野说完这哭,脑袋挑衅似的一歪,近乎歹毒地说,“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宝贝妹妹的吧?你知道吗,她今晚哭的很厉害。”
怒气陡生。余承淙脸上的淡然彻底碎裂,脸上染上怒意:“陆野,你确实和我想象的一样,没品、低劣。”
“我还有更低劣的!”
陆野嘴角一扯,把口袋里的黑色内存卡拿了出来,交给身边的打手。打手把内存卡插入卧室墙壁的智能电视里,又折回来,把遥控器交给了陆野,然后又走到了床边,取出床头柜里的医用眼球固定器,给没有反抗能力的余承淙强行给带上。固定器卡死了上下眼睑,余承淙的眼睛被迫睁大,无法闭合,脖颈也被打手固定,只能面向电视。而电视机里,已经开始播放画面,是一个光线较为昏暗的夜店包厢,他的妹妹,当着一群夜店女郎的面跪在地上,被陆野一把扯到了沙发上……随着电视机传出男人舒畅的呻|吟,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即便画面里的余未晚衣裙还在,余承淙的眼白还是逐渐充血,血丝盘错,目眦欲裂,眼底全是熊熊怒火。“真好看啊,不知道扒光了,我跟东子一前一后的干,她会不会叫的更大声。”
陆野欣赏着电视机里的画面阴恻恻地说:“你就把总部大楼继续握在手里,看我能不能让她慢慢死在我床上。”
室内只有电视里的淫.靡声,和余未晚的干呕、啜泣声。余承淙眼睛全红了,好像是快要流下血泪。几分钟后,卧室里响起余承淙沙哑的声音:“不用继续放了,总部大楼……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