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余未晚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头柜前,拿起餐盘里已经凉透了的包子。用嘴吃,总好过用直肠去吃吧。“陆少……”站在门边的付卫东欲言又止,“厨房还温着饭菜,要不我去端上来。“不,”陆野嘴角一咧,露出洁白牙齿,“一只狗的伙食,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吃完了这些,才能吃新鲜的。”
听着他这些羞辱自己的话,余未晚木然地咬着包子。没关系,本来就没有尊严了,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了。……连着几天。余未晚的表现都很正常。至少在外人看来,她精神良好,按时吃饭、吃药,也没有之前被繁夜刺激的那次,有比较严重的呕吐反应,会吐到连饭都吃不下,一直在吐酸水。可这都是表面现象。全部靠这两天吃的抗抑郁药,还有之前时月医生开剩下的那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压着。让她表面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能够正常饮食,除了偶尔会噩梦,也能接受陆野频繁的需求。她不了解陆野以前和其他女人是怎么样的,但这几天陆野在她身上消耗的时间很多。只要第二天他的公司里没有重要会议,那一定会晚上折腾她两三次。还不能跟死鱼一样躺着,要配合他,要会叫出来。她以前和繁夜结婚三年,夫妻生活的次数并不算多,即便有,每次房事都是规规矩矩的,繁夜那时很克制,从来没有对她粗鲁过。但陆野不一样,她不知道陆野都是在哪里学来的花招,一场下来,姿势可以换几种,可他还不尽兴,有时候还要从床上下来,让她去别的地方。最兴奋的时候,会单手掐着她的脖子说脏话,会拍打她,会留下很多印记,会逼的她崩溃的哭出来。她真的不知道,陆野在床上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因为要羞辱她,所以只对她这样?打扫花房的时候,她立在花架旁,望着开的雅致的蝴蝶兰,怔怔地想着这些,并没听到花房里有什么动静。“在想事?”
等到付卫东声音传来的时候,猛地将她吓了一跳。她马上转身,看着立在身后的付卫东,马上低下头,遮掩脖子上的青紫的吻痕,“没想什么。”
可付卫东是什么人,只需要一眼就留意到了,但脸色自然:“是陆少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你,今天是你大哥跟余承泽见面,等他们聊完了,明天傍晚就会带你看余承淙。”
“真的?”
她喜出望外,眼里也有了光。“是真的。”
付卫东点点头,“难得见一面,陆少把油画颜料和画笔都送来了,我看你之前不是要给你大哥画肖像油画,就趁着今晚还有时间,给它补完颜色吧。那副画也送到书房了。”
“好!”
余未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我去画。”
放下水壶,她绕过付卫东,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看她如此高兴,付卫东的冷硬的脸庞也软化了几分,嘴角微掠了下,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少复命。但打给陆少的电话没有接通。此时此刻,陆少正接着郊区私人别墅那边打来的电话,打手在电话里惊惶地说:“陆少,不,不好了,我们这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