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宫，就主动跟臣妾说了她不傻的事情。”

白绫：惭愧，不是她主动说的，是谢锦昱把她给卖了。“她继续装傻，臣妾也有知情不报的罪过，要是陛下还要责罚她，就先罚臣妾吧。”

舒贵妃笑眯眯的跟昭烈帝撒娇。昭烈帝故意板着脸：“朕上回已经听了你一次劝，这回你闭嘴，说也没用。”

舒贵妃戳他胸口：“陛下~”昭烈帝重重的喘气：“撒娇也没用。”

“陛~下~”舒贵妃再喊一句，娇羞无比的倒在他怀里。胖乎乎的身板几乎要把昭烈帝压得撑不住。“行行行行了，朕不怪她还不行？朕只是听个实话。”

昭烈帝最终还是拜倒在舒贵妃的石榴裙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舒贵妃这才满意，从他身上起来，得意的看向白绫：“说吧，母妃也听听。”

白绫勾了勾嘴角，秉着对舒贵妃的信任，把之前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从她嫁入王府开始，到医治谢锦昱，谢锦川，还有笙柔公主，梅妃……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仙女下凡，所有的事，都是她靠着医术和机智，故意为之。舒贵妃摸摸下巴，一些事她是不知道细节的，她的儿媳妇怎么比她想的还要聪明？等到白绫讲到万岁山的时候，昭烈帝的神情沉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你为什么要带着锦昱回山上？”

白绫一瞬间的沉默，硬着头皮道：“儿媳想着，飞渊将军能保护我们的安全，而且，儿媳以为能保护好他。都是儿媳的错，请陛下责罚。”

谢锦昱人格分裂这件事，除了景王府的人，就只有舒贵妃知道。舒贵妃曾经说过，陛下很喜欢谢锦昱，曾无数次说过，要是谢锦昱不是个傻子就好了。舒贵妃不忍心他有了希望又陷入失望，于是从来没告诉过他，谢锦昱有时候会变聪明。现在，她也不能说。昭烈帝缓缓吸一口，也不知是信了没信，道：“你们是为了百姓，朕的儿子为了剿匪受伤，这是他的功劳，朕怎么会责罚。”

白绫这才微微低头，昭烈帝都这么说了，算是过去了吧？“要是殿下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为国为名的事，一定也会高兴的。”

白绫道。“还有件事朕要问你。”

昭烈帝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深沉，盯着白绫。白绫心中一跳，这种被昭烈帝盯着的感觉，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之后，被妈妈盯着一样。她的心好虚。“你们在去碎万山之前，曾经深夜进过宫，为昭华治好了她身上的病，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烈帝后来让人查过，每个门都没有他们出入的记录，至于什么被神秘高手带进来，他更加觉得不太可能。当时没问清楚，是因为谢锦昱和白绫都心智不全，问不清楚。现在白绫既然是装傻，他当然要问。白绫瞥见他眼中那种透彻的神情，思考着谎话要怎么编才能不露馅。“那天，我和殿下出门散步，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忽然带进宫，我确实没看清那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

白绫说起来，一脸后怕。昭烈帝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是吗？”

白绫点头：“是的，是的，我确实不记得。”

昭烈帝轻笑声，白绫听着那个笑声不太对劲，让她有点浑身发麻的错觉。昭烈帝的眉心又微微一拧：“白绫，朕答应了舒贵妃，不计较你装傻欺君的事，但前提是，你不再对朕撒谎。”

白绫脸上划过三道黑线，皇帝的眼睛这么毒吗？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是在说谎。“儿媳没有撒谎，我确实是被人带进宫的。”

白绫仗着昭烈帝没有实证，继续头铁。昭烈帝看着她，忽然将手中的杯子朝白绫扔过来。白绫完全没能反应，这杯子速度太快，像个残影一样，从她耳边刷的过去，她连动都没来得及动一下。“你确实不会武功。”

昭烈帝试探完毕，却更加皱眉了。白绫装傻，但她确实不会武功，那么她为什么能同意带着谢锦昱上碎万山，那天又是怎么进宫的呢？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冒出来。“白绫，朕问你，锦昱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烈帝眼眸中有些激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