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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朕来救你。”
李北辰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提剑朝江锦绣冲去。
情势如此,他在默契地为江月白解除后顾之忧。 在皇帝挥剑如虹的气势下,江锦诗情不自禁地腿软,手一抖,匕首差点掉在地上,她将匕首贴在姐姐的脖子,大声喝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我说到做到。”李北辰对着江锦诗郑重地说道,“放了她。朕答应过你长姐,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都饶你不死。”
江锦绣在主殿会客厅里见到皇上不敌魏王被斩断手掌鲜血直流,姐姐拼命回护硬撑时,想到刚刚一路上跟江锦诗的对话,浑身颤抖。 她知道妹妹跟自己的对立已成定局。 对妹妹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就在江锦诗以她的性命威胁长姐时,江锦绣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喊,“姐姐,快杀了魏王。不用管我。”
说完就猛踩江锦诗的脚,肘部用力地对着妹妹的胸腹猛击。江锦诗吃痛地退后了一步,但胳膊还是死命地勒着她的脖子,而且勒得更紧,差点让她晕倒过去。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江锦绣。 虽然瘦弱,但是持续地跟着每天锻炼,身体已经渐渐变得有力,在练习太极过程中形成了一些肌肉记忆。 江锦绣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心中恐惧夹杂着愤怒,但她抱着姐姐不能死,皇上不能死的信念,凭着本能疯狂地暴击着妹妹。 她力气终究不大,只是弄疼了江锦诗,达不到令其腹痛倒地,内脏被打出血的效果。 而江锦诗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孱弱、善良柔软、胆小怕事的老好人姐姐,竟然敢出手伤自己。 “你竟然打我!”
她惊声尖叫道。
被背叛的愤怒令江锦诗失去了理智,她感受不到腹部的疼痛,把江锦绣的脖子往死里勒,目露凶光,“你们都给我去死!去死!”她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一刀割开姐姐的喉咙,不是因为下不去手,而是那样的话,她就彻底失去了威胁的筹码,真正地只有死路一条。 江锦绣被勒得眼前发黑,连连咳嗽,几乎就要晕倒过去。但她挣扎着不让自己晕倒。她要帮姐姐拖住江锦诗,为姐姐争取时间。 “姐...姐...不...要管我。”
这一瞬间对于每个人来说似乎都在放慢镜头,时间被拉长。 江月白的心慌乱得就要跳出来,眼睛里盈出泪花。 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地对着魏王从上至下劈了下去。 因为这一势积蓄了她全部的力量,劈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转圜收手的余地。 如果她不劈下去,自己就会被魏王杀死。自己死了,皇上也就危险了。 江月白眼前突然出现一团黄色有刺激气味的东西。 不好,是硫磺。 江月白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她劈砍到了魏王,但她不知道是不是造成了致命伤。她也受了伤,伤在了她的大臂上,被魏王刺中了一剑。 中间肯定被魏王刺中过腰腹,只是因为穿有护甲被护住。 眼见一道影子从窗户飞出,江月白顾不得手臂上的剧痛,紧跟着追了过去,急速向前,对身后的李北辰喊道:“皇上,快跑。危险!”
李北辰拿剑指着江锦诗,“放开她。朕饶了你。”
江锦诗将姐姐牢牢地挡在自己身前,锋利的刀锋毫不留情地比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要我放了她可以,退位诏书拿来。”
李北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江锦绣平静地说道,“锦绣,侧转,回旋。”
只能寄希望于江月白在桃蕊宫苦心开展的训练能有点用。 江锦绣回忆起来小罗子教过自己,她立刻向左下压侧转,再突然反手回旋。妹妹被她带着手腕翻转,手腕处于被挟制的状态。 李北辰在这一瞬间,刺中了江锦诗的后背,再狠狠地拔出剑来。 并不是致命的死招,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李北辰拎着剑弯腰正要抱起江锦绣,江锦诗捡起手边的匕首,猛地挣扎着爬起来,疯狂地对着李北辰的后背刺过来。 而江锦绣恰好看到了妹妹抬起的匕首,她猛地一下坐起身,死命地推开了皇上。这大概是她一生中爆发出的最大力气,差点将李北辰推倒在地上。 “听姐姐的,快走!”
而她自己却被妹妹的匕首刺中了胸口,匕首周围迅速地淌出血来,越来越多,打湿了胸口。她心头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了江锦诗一脸。 江锦绣摇摇晃晃地说道:“妹妹......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荷香糯米鸡。”
说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江锦诗愣愣地盯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浑身颤抖,低下头,握住江锦绣的手臂,眼含泪水失声喊道:“姐姐!”
李北辰厌恶地一脚将江锦诗踹翻在地,抱起江锦绣就往外跑。 外面一片沸腾的厮杀声。 魏王安插的人听到桃蕊宫这边的动静动手了。魏王的人知道谁是自己的同伴,他们策略性地选择一对一进行单挑战斗。皇上这边的人根本不知道谁是逆贼,单挑的一对哪方是自己人,为避免伤害自己人,都是各自为战。 所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李北辰出了主殿后打了个口哨,从四周迅速出现六个持刀的蒙面黑衣人,他们迅速地结集在皇帝的四周。 这是皇上的暗卫。 他将江锦绣交给了候在一旁的白桃,“把娘娘扶进东侧殿,给她上药。”
江月白飞出窗户后,四顾之下发现没了魏王踪影,注意力全在观察地上的血迹,正要沿着地上的血迹蜿蜒的方向追出,猝不及防被人扣住肩头,一冰凉之物,抵住了后腰。 “别动,我这匕首可是锋利得很。”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仿佛知道江月白身体敏感怕痒,匕首在江月白腰上蹭了蹭,缓慢而游离地一寸寸地滑动,似乎随时会刺入肌肤,又似乎在故意折磨人。 江月白身子一僵,浑身起鸡皮疙瘩。 魏王果真跟鞑靼勾搭,连蒙齐巴克的妹妹海兰珠进宫都是他一手谋划的。 她回想了昨天傍晚海兰珠突然造访桃蕊宫后的一举一动。 果然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昨晚就对钱贵人和海兰珠两人同时造访颇有疑心。钱贵人是魏王的人,海兰珠是鞑子的人。 “你根本就不是蒙齐巴克的妹妹,你是鞑靼那边的奸细,你会武功,你昨天是故意来探路,来给我下毒。”海兰珠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真聪明。这后宫里面我最喜欢你。只是可惜,你竟然没中毒,生龙活虎好得很。嘘,别出声,跟我走。”
又冷冷地对着魏王说道:“点不着就别点了。我已经控制住了江氏。你从窗户里冲进去杀了狗皇帝,搞快点。太后那边有消息了吗?”
完全是另一种冷漠倨傲的口吻。 魏王抬头看了下天,冷哼了一声,“还没有。”
扔下手中的火折子,拎着剑又蹿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