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鬼脸妻子之前,我还满是纳闷,心说究竟出现了什么异状,把一群见过世面的老爷们吓成这样?等我看到鬼脸妻子的状态后,我瞬间觉得,他们这些人再怎么恐惧,也抵不上我心中恐惧的百分之一。眼前的情景,我其实已经不止一次见到,然而这种情况每次出现,都会杀我个措手不及,都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局面。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条从鬼脸妻子爬出来的恶心玩意,已经足足爬了近半米远。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上前一脚就想把这条蛊虫踩烂,但被队长拦了下来。队长瞪着我骂道:“你他娘的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可体内就是有一股子冲动,想要把这条蛊虫踩个稀巴烂。这时另外几名警察也都再次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问:“这条虫子是寄生虫么?”
另一个人回答:“人的脑袋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个的寄生虫?”
“难怪这女人这么可怕,妈的,应该就是这条虫子在作祟。”
“......”他们议论的工夫,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转过身去,撩开了自己的上衣低头看。果不其然,我胸口的位置又多了一颗黑色的圆圈,是夫妻煞星的位置。每次出现一条麒麟蛊,我这里就会多一颗煞星。我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个位置被激活,是因为阿柒他们俩夫妻反目么?目前我身上已经出现了五颗黑点,就代表着已经激活了五颗煞星,我距离成为令人恐惧的超级魔王,已经只差四颗煞星。这些警察仍然在议论。“队长,您见多识广,这究竟是一条什么虫子啊?”
队长听到问题,表情很是严肃,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憋了半天,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这时就听一个人说:“这玩意好像是蛊虫!”
居然有人识货,我很是吃惊,忙去看这人是谁,发现竟然就是之前把我当成怪物的那名警察。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去嘲笑他:“还蛊虫,小说看多了吧你?”
“可不,上次那个案子还把鬼给搬出来了,这次又来蛊虫,大哥,你不应该当警察,应该当编剧去。”
队长也骂他,让他不要胡说八道。这人被说急了,回呛道:“这个世界就是有很多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
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我就能替他作证。其他人却还在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给他扣各种帽子,说他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这人也是个爷们,面对同事们的恶言恶语,也不服软,想要学诸葛亮舌战群儒那一套,可惜嘴巴不利索,越说越吃亏,最后只能学张飞大喝一声来表达不满,然后就闭嘴,什么也不说了。这时队长发话,说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要带众人回去,只留两个人看现场。我一看他们要走,连忙凑上去问:“队长,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和那个胖子呢?”
队长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我,然后说:“已经被人送去医院了。”
这话令我大吃一惊,难怪在这里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俩。不过我随即就想,这也太区别对待了,我们三个明明都受了伤,我应该还是最重的一个,怎么单单把他们俩送到了医院,只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这种想法一冒出来,我也没掖着藏着,直接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队长却道:“你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我本来要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可是你说什么也不肯和他们俩一块去,说自己没事,留下来坐一会儿就好,还说可以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
这回轮到我瞪眼睛,队长说的这些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我听二叔说过,人在几近昏迷的时候,和喝醉酒的状态差不多,昏迷前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往往都没有什么印象。但我觉得这个队长刚刚说的话也可能是在诳我,我没什么重要线索这么着急的想提供给他,多半是他看另外两个人都迷糊着,就我还算是清醒,于是他就硬把我留了下来。其实是他有重要的话想对我说,刚才在那个小屋里他说的话就是证据。过了一会儿,我和几名警察一同坐了警车回去。回去的路上,我从这几个人的闲聊中得知他们为何能找到阿柒和他妻子的窝点。果然是从道家师父那里得到的线索。不过他们显然在防着我,生怕更多的细节被我知道,说话的时候都特别小心。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的特别认真,得到的全部信息,也无非是他们从道家师父那里得到了提示,最后才顺利找到了犯罪窝点。我心里实在痒痒,趁其他人不注意,寻思问一问其中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结果那个人的说辞和他们队长一样:“你问这个干啥,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我听了十分不爽,心说这是什么道理,你们问什么我就得全盘相告,我问你们,屁都不放一个。这帮孙子再问我任何信息,我都不会说了。不过仔细一想,我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了。该告诉他们的,他们都问的差不多了。他们直接把我送到了林倩儿和胖子所在的医院里面,已经不在那个小镇,而是在距离小镇最近的一个市区里。我在医院找到林倩儿后,发现她竟然还是昏迷的状态。我问医生她要不要紧,医生用手挠了挠头:“检查结果没发现什么异常,脑部也做了检查,应该没什么事,明天早上应该就醒了。”
听医生这么说,我也放下心来。我接着又去找胖子。找到他的病房时,发现他此时正在自己的病床上做仰卧起坐,把床压得吱嘎作响。我问他在抽什么风,他告诉我说,这次被阿柒抓到地下,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体重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灵活性,他从今天开始要减肥。我难得见他这么认真,便不再打扰他,让他继续练。我刚退出胖子的房间,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猛地转头,发现身后果然站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