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就是这些典当行,这些典当行看起来不起眼,实则每个店铺后面的老板都不是一般人,这背后的水很深,展开讲的话,几天几夜都讲不完。我听在耳里,心里啧啧称奇。随后我又问上官玉,盗墓类的书籍我看过不少,按照很多书上,或者小说上的说法,消化这些盗墓得来的宝贝,都是一些文玩店,没听说典当行也做这样的生意。上官玉听了就摇头说我小白。按照她的说法,文玩店和古董店,那都是上个世纪的玩法,那个时候,古董界的生意刚好起来,一些想做这些不干净生意的人,就开起了古董店。不过任何事情就怕规模,一旦规模做起来,就意味着有大量的资金在这个领域里面运作,高层就会重视起来,打压这股势力来收割资本。本世纪初,古董店被打压得非常厉害,很多老板甚至把命都丢了,一些聪明人就想着变通,把阵地转移到了典当行,而且每个人都异常的低调。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大的学问,我听了以后感觉真是开眼。说话间,我俩已经在一家新的典当行门前停了下来。我刚要伸手开口,里面的人已经把门打开,笑吟吟的迎接我们。迎接我们的人气场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店员,而是老板级别的人物。来到柜台面前后,上官玉和之前一样把蓝田罗盘摆到了柜台上。典当行的老板一看到罗盘,眼睛立马瞪了起来,对着一个方向喊道:“阿兰,泡茶。”
被人重视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我心里也跟着骄傲起来。老板一开口,是北方口音,这点也让我吃惊,果然北方人办事就是敞亮。他直接问上官玉:“你能弄到这种东西,说明也是道上人,咱们之间也别拐弯抹角,你先说这玩意哪里来的?”
我本以为上官玉会说是她自己的东西,或者别人送她的,结果她竟然来了句:“大哥是爽快人,我也沐墨迹,这东西是地下物种,刚弄上来的。”
我听得直瞪眼,心说她怎么还撒谎?还是说这东西真的是她倒斗倒来的?当着老板的面,我也不好问她,心里干着急。老板听完就笑了,直说:“看来还是新鲜的。”
接下来就到了谈价环节,老板直接伸出五根手指。我心说看老板这么热情,难道给开的价应该是五万?这等于是在之前那家店的基础上翻了十倍。结果老板说道:“我能给出的价钱也就这么多,五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我差一点被口水呛到,心说这蓝田罗盘的价钱也飚的太快了,只问了三家,从一百直接飚到五十万,再问几家,上官玉恐怕都成百万富翁了。老板见上官玉不表态,立刻又道:“老实说,你这宝贝实际的价钱肯定比这个高,但是最近风声紧,你这玩意儿又太亮眼。我听说上头最近正要严查典当行,我敢说你这东西,一般的店根本不敢收,附近这一带,也就是我敢收你的东西。”
我心说别的店倒不是不敢收,只是价钱出的实在太低。我同时也比较在意老板那句“这玩意太亮眼”,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蓝田罗盘之所以亮眼,难道是和四大家族有关?正想着,上官玉忽然来了句:“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难得老板又这么识货,成,我这宝贝五十万卖你了。”
我听得直留口水,心说一个罗盘竟然能卖五十万,这东西弄了十来个,那就发财了。老板一听上官玉肯卖,还很兴奋的样子,忙说:“我店里现金够用,稍等一下,五十万一分不少你的,直接给你打包带走。”
老板话音刚落,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只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跟着快走几步找个地方接了电话。我这时还对上官玉说:“真不敢相信,一个蓝田罗盘竟然能卖五十万。”
上官玉一脸不屑道:“如果不是急着用钱,这玩意我回到当地,至少能卖一百万,五十万算什么?”
老板再次出现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咕哝道:“实在对不起,东西您拿走,这个买卖暂时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