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在东阳城这么多年，也不敢说掌握了附近山寨详细的地形。顶多有个大概的印象。毕竟以瓦当寨为首，没有哪个山寨是吃素的，会把老窝的绝密地形给暴露。可提督大人手上的堪舆图，比他县衙里多年前的那一份，详细太多。大大小小13个山寨，全部都扩列在内。还把已经被灭的黑风寨给划出了。看来，这个提督的确不能小觑。“是属下愚钝，提督大人英明。”

方世开佩服行军打仗厉害的人。在战场上，谁能拿出堪舆图，谁就是天王老子。“哎呀，这么快天色就黑了。提督大人，不如咱们先吃个饭？”

“对对对，吃个饭。”

百夫长笑着应和。“不必了，以大事为重。”

“大人，我们得劳逸结合不是？刚听说喜客来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小神厨，还研发出了一道京味烤鸭，味道特别好。不如咱们去尝尝鲜？”

京味烤鸭么……申屠岭的心中一动。看到提督大人在犹豫，邓为先连忙喊人过来。“来人，去喜客来定位子，要一间雅房。”

“是。”

提督大人听到邓为先吩咐的事，动了动手指，没有阻止。喜客来掌柜一听到是邓为先要订座，赶忙把最好的一间给重新布置干净，还拿出了酒楼里最好的熏香。只是，县官大人带来的人里头，看上去地位最高的那位提出要苏杉杉过来亲自包京味烤鸭。“听闻苏娘子的烤鸭与众不同，需卷着薄饼，刷上酱，再包入黄瓜大葱等物，一同食之。想来，得是厨师本人来包，味道最是地道。”

莫名其妙被从后厨叫到三楼，苏杉杉看着眼前坐在主位的高官，心里一肚子怨气。“我只演示一遍。后厨的活儿太多，就不多待了。”

苏杉杉公事公办的卷烤鸭，卷好后递给主位的男人。看邓为先毕恭毕敬，这男人绝对不好惹。此地不宜久留。掌柜一个劲儿给苏杉杉使眼色。咋说话呐，这位大人哪是他们能得罪起的。别说这顿饭全程候着，就算以后去府里亲自包，那也得去。对此，申屠岭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悦。他没有伸出手去接烤鸭，而是眼神聚焦在苏杉杉腰间挂的小铜牛。“你腰间的小东西，很别致。”

苏杉杉低头去看小铜牛，“我也觉得这挺别致。”

“这么别致的铜牛，是从哪儿得来的？”

申屠岭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这个小厨娘能不能认出他是当初典当到小铜牛的那个人。事实证明，苏杉杉压根不认得申屠岭。她警惕地看着这个高官，不愿意过多暴露自己的事。“烤鸭得趁热吃。大人，您还是吃烤鸭吧。”

申屠岭慢悠悠地伸手接过烤鸭，张嘴咬下，“味道不错。不过我看这个小铜牛挺可爱的，不知道苏娘子你愿不愿意割爱。”

苏杉杉连忙把小铜牛护住，“不愿意。再说，没准它的主人还要来赎它呢。”

申屠岭的嘴角要上扬，但很快被他抑制住。很好，至少小厨娘还没有忘记他这个原主人。“可我真的还挺喜欢这个小铜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