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猴婴藏在楼顶上,一只脚抓着楼顶,半边身子悬在半空,森白地牙齿露在嘴边,怪异笑着。白雪看见这只鬼猴婴,恨得咬牙切齿,但又因为它诡计多端,只能气的直跺脚。不过那只鬼猴婴注视着我们一会儿之后,就忽然翻身跃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它并没有对我们怎么样,想来是为了掩护先前的那个人离开了。等它走了以后,白雪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余水,我想要先找个地方将我师哥安葬。”
“那我们先找个殡仪馆,将你师哥火化了吧?”
白雪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那个人既然逃走了,玄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我贸然去殡仪馆,也许会暴露自己。”
我想来也是,鬼猴婴掩护着那个人逃走,他们估计很快就会再回来,埋葬黑风的事要尽快,然后到神医峰将夏天治好,否则无法与玄门抗衡。芷青看了我一眼问道:“那我们将黑风葬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呢?”
白雪也不知道该去哪,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在中市已经不安全了,我带你们去我村里吧,到那找个地方安葬他吧。”
白雪想了一下之后,说道:“那好吧,反正我和我师哥从小就是孤儿,对于我们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要能给他立个墓碑,然后我记着在那,定期到那给他上坟就好了。”
白雪声音压得很低,我们一行人来到城郊租了一辆黑出租车之后,就回到了村里。回到了村里以后,我打算将黑风葬在后山的一片松林,这里算是我们村里的一个禁地,平时人们都不敢到这个地方来。将黑风埋在这里,自然也不会影响到村民的利益。我回草屋内找了把铁锨和锄头,看见魏晓晓的灵位,我又想起了当时她舍身救我的那一幕,心中万分感激。我来到她的灵位前,上了两炷香,嘴里默默有词说道:“晓晓啊,我不知道你在那边怎么样,当初你魂飞魄散,我不知道现在你的魂魄有没有自行修复好。”
“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我都找到了,罗娜是玄门的人,她接近你和孙浩都是有目的的,她想要你们的命格,于是就通过蛊惑孙浩来达到目的,不过她现在也已经死了,我特意来告诉你了。”
等这根香烧完,我才默默离开。魂飞魄散以后残魂在进入六道以后,仍有机会利用大气修复契合,如果是机缘巧合遇见七星连珠,就可以借此机会快速融合。就算没有遇见七星连珠,也可以假以时日通过大气慢慢地修复,所以不是说魂飞魄散以后就没有重生的可能,只要时机恰当,都是有机会的。如果她已经重生了的话,她一定可以听见我的祷告,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也算是不负所托。等香燃完以后,我带上锄头和铁锨,就和白雪俩人去了后山,芷青则是留下照顾夏天。到了后山的松林里面,让白雪找个地方。白雪看了一圈,最终在一颗有三个人腰粗的大松树下说道:“这里吧,我能感受到这颗树里有丝丝凉气,师哥一定会感到很舒适的。”
不知为什么,这颗松树下我的确可以感受到一股森森冷气,虽然这松林中阴气鼎盛,但在这颗松树下我感觉到格外地明显。我和白雪分别拿着锄头和铁锨翻着土,翻着翻着,我忽然看见泥土里露出一个红色地衣角。起初我以为看错了,这里又不是坟地,怎么可能会发现人的衣服呢?但我又翻了一会儿后,竟然真的发现这里面埋着一具尸体。白雪有些惊奇问道:“这地方怎么会埋着尸体啊,你不是这个地方没有人吗?”
我摊了摊手,很无奈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这不还是你选择的地方吗?”
白雪很无语,但很快我们就将这周围的土壤都清理完成了,里面是一具女尸。女尸身上穿着红色地喜服,头上则是一顶凤冠,赫然一副新娘子打扮。而且她的尸身并未腐烂,脸上肌肤雪白好似羊脂玉,那樱红地小嘴,就像是刚熟透地樱桃,眉毛被弯弯画着,犹如画中美人一般。在一旁的白雪也被她的容貌所震撼,不由得看向我问道:“这个新娘子是怎么了,会被埋在这里。”
我看着新娘子俊俏的脸蛋,总感觉面熟,在仔细一下,不正是我们村那莲香吗?说起莲香,她是我们村的一个疯子,在五年前前便住在这里了。当时莲香到我们村里,穿的破破烂烂,关键是嘴里还不住说着疯言疯语,让大家都认为她是个疯子。大家本来是想赶她走的,但村长张大涛站出来说,自古疯傻才成村,有这么个疯子在村里挺好的可以挡灾。当时没人信这种说法,但张大涛作为村长,表示谁愿意照顾她,他愿意每个月提供五百块生活费。他这一张口村里人就都动心了,但奈何家里都有妻小不方便,最后这莲香就被村里一个老光棍给收下了。那个老光棍姓吴,年轻的时候有几个钱,但都在外面败光了,一直就这么一个人,为人好吃懒惰靠收点破烂买酒喝。他之所以收下莲香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为了拿那五百块,五百块可是够他一个月的伙食费和酒水钱。村长让他带回去,起初村长隔三差五带着东西上门看莲香,那老光棍也不敢怎么样。但后来村里有人嚼舌头,说村长是看上莲香那姿色了,所以将她养在老光棍家里。这可把张大涛的老婆春英和女儿小芳气坏了,不仅不允许他再找莲香给生活费,还去老光棍家里揍了莲香一顿。从哪之后老光棍就更不拿着莲香当人了,天天让她地里刨野菜吃,还每天耍酒疯揍她,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挖出莲香的尸体,而且还穿着一身喜服,这是怎么回事?我将土弄赶紧,此时地莲香面容栩栩如生,根本就不像是死了,这时候白雪忽然大喊道:“这个女人恐怕也是中了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