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轻嗤一声,“赵大人,我们如今各有家室,你这样关心我,恐怕不太合适吧?”
赵石如今是县令府的女婿,却跑来帮助自己这个已有婚约的女子,若是让玲珑知道,不定生出什么事端。“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有何不妥。”
赵石屡次受挫,颇有些受伤。“我只是一个小染坊的掌柜,没有您这样身份金贵的朋友。”
陈杏越发不耐,语气更加冷淡:“再退一步说,不知赵大人准备如何帮我?是想动用县令府的权利将这谣言压下去?还是仗着自己县令女婿的身份将他们打入大牢?”
赵石被陈杏直白的话问的一怔,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陈杏这样一说,总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我且问你,玲珑知道你来找我吗?”
陈杏接着开口,见赵石不答,她便了然,当下便一扬手做送客状:“赵大人,请回吧。”
赵石满脸受伤:“你非要如此吗?我当初对不住你,如今想弥补却连个机会也不给我。”
陈杏不答。他直起身,一甩袖子往外走:“也罢,算我自作多情。”
见赵石走了,陈杏立时上前关好门,冲着后院门板位置无奈道:“听完了吗?听完就出来。”
话音刚落,门后的俩人就挤了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杏儿,你和赵大人之间……有什么渊源呀?”
刘媛媛很是好奇。他们在后面听的不甚真切,隐隐约约听到赵石道歉、说要帮忙的话。刘阿远也附和:“赵大人可是县令的女婿,他若是出手,我们染坊一定能挺过去。”
“挺过去?只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玲珑应该已经得了赵石来这里的消息,不多时便要过来。”
“这有什么关系?”
刘阿远不解。倒是刘媛媛隐隐明白陈杏的意思,伸手拧了他膀间软肉一把:“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婿去找其他女人?”
刘阿远这才反应过来,龇牙咧嘴的叫疼。为防止玲珑迁怒,陈杏便随意寻了个借口打发刘媛媛和刘阿远回家,自己则是守在铺子里等着。果然,前脚刘媛媛他们走了没一刻钟,后脚玲珑就带着丫环气势汹汹上门。玲珑身穿大红色纱裙,层层叠叠却不显臃肿,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各式花样,更衬得她肤如凝脂,贵气逼人,只是脸上愤怒的表情破坏了些许美感。她伸手一指陈杏,语气不善:“赵石过来找你做什么?是不是想抬你进府?”
陈杏坦荡荡:“赵大人只是过来想买些布料,并没有说什么,再说,我已有婚约在身,出去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
赵石只是过来道歉让自己不用愁,他会解决麻烦,可没说要抬自己进府,自己现在最大的麻烦接是货都堆在库房里卖不出去,四舍五入一下,他不就是要来买布意思?听到陈杏对赵石生疏的称呼和解释,玲珑满腔怒火这才消散些,上下打量陈杏一番,见她身着宽松的棉麻衣衫,头发也只是简单用竹簪簪起来,跟自己完全没得比,这才轻哼一声,转身坐到小丫鬟早已拿手帕擦好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