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陈家,陈江鹤也高兴不已,笑道:“不错,这边什么时候摆喜宴热闹一番?”
薛敬己沉吟,陈江鹤见状,便知他还未想到此处:“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若是你爹娘在世,可是要回生地开祠堂的,如今在这陈家村,虽回不去,也要请村里人热闹一下,还有你的同窗也要请。”
这个倒是事实,得中举人,同窗和老师都要宴请一番才是。“陈叔说的是,三日后我便设宴。”
薛敬己恭敬应下。见薛敬己态度与往常无二,陈江鹤面上笑容更大:“摆喜宴的银子我出,你负责请交好的同窗和老师便是,村里的人我和你婶子去说。”
“如此,多谢陈叔和婶子了。”
薛敬己又是一礼,他心知推辞不过,索性应下,承了陈江鹤的情。刘氏端着茶水进门,面上也满是笑容,这个女婿真是没选错。用过饭已是深夜,薛敬己陪着陈江鹤喝了许多酒,回去不安全,便留宿下来。阳和方升,天光大亮。薛敬己和陈杏吃过饭,便起身去出门,还要和薛敬之商量下设宴之事。远远便看到薛家大门敞开,走到门口,却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呼痛声,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进到院子。薛敬之正满脸焦急的转着圈,一旁梅香跪在地上止不住颤抖,任大夫也一脸沉重坐在椅子上。“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薛敬之见是弟弟和陈杏,这才停下脚步,语气透着懊恼,“月言今早上看到梅香,得知我和梅香……之后就发动了,产婆在里面。”
他说完,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梅香,恶狠狠道:“不是说了让你就在屋里待着,哪也别去吗?为什么还非要凑到夫人眼前?若是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我、我怕一直闷屋里对腹中的胎儿不好,这才早起想在院子里走走,谁知被夫人撞见,我不是有意的,求大爷原谅。”
梅香哭个不停。薛敬之冷哼一声:“你腹中的孩子我不稀罕,若是夫人有什么好歹……”“大哥。”
薛敬己上前一步,实在是薛敬之此时的模样太过骇人,双眼赤红,像是下一秒就要让梅香偿命一般。听到喊声,薛敬之才一把松开梅香,任由她狠狠跌落到地上,转身焦急的听着屋内姚月言的动静。陈杏见梅香跌倒后紧紧捂着肚子不起来,仔细一看发现她腿下渗出血迹,忙道:“任大夫,梅香流血了。”
薛敬之神色冷漠,看也没看一眼,像是没听到一般。任大夫叹息一声,到底和陈杏一起将其扶到床上,开了保胎药下去熬。待有丫鬟过来照顾梅香,陈杏和任大夫才出来,院子里姚月言的喊痛声已经不似方才大声,随着一盆盆血水端出,彻底没了声音。薛敬之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往屋里冲,被守在门口的产婆赶出来:“妇人生产,男人不得进入。”
“月言她怎么不喊痛了,她怎么样?”
薛敬之一迭声问道。“再喊生孩子就会没力气,再等等就好。”
产婆丢下这句话,便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