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赤裸裸的说明沐侯爷身为朝廷命官却为妇女哭啼之事所扰,实在是庸人自扰。沐侯爷脸色大变,望着威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凌厉的齐皇,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好了,沐侯爷若是无朝中大事,便可离去了。”
此时,在暗处守着的白展鸿发现了沐侯爷额头暴起青筋,目光暗淡阴沉。“这沐侯爷该不会是要被气晕了吧?”
果然,白展鸿把目光看过去,就见到屹立跪倒在地的沐侯爷竟然有些摇摇欲坠。李公公见状看了眼齐皇,得到允许后这才上前扶住了沐侯爷。“侯爷,还请回去休息吧!”
“陛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沐侯爷缓了一会,随即郑重跪倒在地。“陛下,在开国时大祭司便向天询问过纳后之事,得出的卦象与天象那可是凶兆啊,此后齐国境内突发天谴,各地天灾人祸。”
“难道这样都无法让陛下断了与皇后的孽缘吗!”
话罢,沐侯爷以头扣地,脸颊布满泪崩。“早年出现天灾,那是自然原因形成,再而,人祸也已经抓到了罪魁祸首!难道这些也要归罪一个在后宫内吃斋念佛的妇人之上?”
“先前泉州灾情,朕与朝堂大小官员商议许久派出的官员一个个吃赈灾款,吞物资,导致灾情愈发严重,直到朕派去后宫掌事的阉人去这才得以平复。”
“而后,永州灾,食血虫残害百姓,无一人能够得出解决办法,但皇后却请来了溪云国的大法师为我国排忧解难,解决了永州灾情百姓欢喜。”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侯爷还不明白吗?”
齐皇语气严肃,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而沐侯爷也因为齐皇的话语而愣在了原地,双眼复杂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朕知道沐侯爷爱女心切,但侯爷难道真不知沐昭仪为何会染上病疾的?”
齐皇再一次严声质问,让沐侯爷都有些心虚的底下了脑袋。说实话,沐侯爷自然是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但他就是想要借助这一切来扳倒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被齐皇赤裸裸的拆穿且质问,倒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见着对方被齐皇怼得无法反驳,在暗处的白展鸿那叫做一个舒心,想着齐皇确实是护着皇后的。虽然大概知道齐皇如此护着皇后是因为她能够帮助其稳住皇位,但白展鸿还是认为另有隐情。此时情况已经被齐皇给把捏住了,白展鸿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这里。想着想着,白展鸿已经来到了梅竹宫这一边。“昭仪娘娘的病情暂时止住了,但还需要悉心照料,微臣会在此处稍坐歇息,以防不时之需!”
一位中年太医为沐昭仪身边的嬷嬷说着些什么。白展鸿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了沐昭仪此时正脸色惨白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呼吸平缓,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等到太医离开,白展鸿见到了一个让自己双眼瞪大的场景。原来,原本唇无血色沐昭仪此时正睁开了双眼,目光狠厉且带着算计。“孔嬷嬷。”
“老奴在!”
把太医送走了的孔嬷嬷离开弯腰靠近回应沐昭仪。在孔嬷嬷的搀扶下沐昭仪坐起。“我父亲可有来寻陛下?”
话罢,沐昭仪抬起茶杯轻抿一口,与刚刚仿佛要见阎王之人判若两人。“如娘娘所想,那沐侯爷已经入宫面圣了,来势汹汹只怕与君主会有冲突。”
“娘娘,不如您去劝劝?”
孔嬷嬷试探性的开口,目光当中带着一丝的慌张。听到孔嬷嬷的话后,沐昭仪冷哼一声。“劝?本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谁人愿意在永州那寸草不生的地方与一介匹夫共度余生,本宫要做的是这个朝代最为尊敬,最有威严的皇后!”
“不管是什么都别想着要来扰乱本宫的计划!”
话罢,沐昭仪双眼如毒蛇那般的犀利,随即站起看向远方。“去,派人到御书房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传来给本宫!”
看到全程的白展鸿微微张开嘴巴,原来这沐昭仪有如此大的鸿图志向,还真是小瞧她了!“有如此大的志向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
“这沐昭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下台咯!”
话罢,白展鸿转身离开不愿继续看沐昭仪阴险狡诈的面孔。回到了景仁宫,发现皇后正在拜别父兄。“父亲,从后宫出发娶亲并无不妥,不如便如女儿所说?”
皇后搀扶着程将军的胳膊,略显不舍开口。“太过逾矩了,毕竟这是臣子之事,陛下答应程府要求已经是恩赐了,莫要得寸进尺。”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程将军顿下脚步,那沧桑的双眼望着皇后,已经皱了的双手把皇后娇小的手轻轻捏着。“好了,父亲和兄长都会惦记着你的。”
“见到陛下对你如此的爱护有加父亲也就放心了。”
见自己无法挽回,皇后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白展鸿的身上,示意着些什么。见状,白展鸿很是迅速的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开口。“请程将军,程公子与奴才走吧。”
“奴才送俩位出宫。”
就这样,白展鸿送走了俩位,回到景仁宫后发现了皇后此时正略显落寞的独自坐在院子中,微微仰头看着从树上掉落的枯叶。“回禀娘娘,奴才已经顺利把将军个公子送出了……”白展鸿望着这幅美景,突然有些不舍得打断,可皇后却已经收拾好了落寞情绪,目光平静的把目光看向了他。“待到娶亲之时白公公便代替本宫前去观礼,并且送上这本宫行册封之礼时所佩戴的玉环珠钗为贺礼……”话罢,就见皇后把目光放向了石桌上面的精致木盒之上。白展鸿缓步上前微微附身做礼。“奴才遵旨……”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到了程府与唐家接亲之日。白展鸿按照皇后的意愿前去观礼祝贺,因为顶着皇后的头衔,白展鸿备受关注与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