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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姜茶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那一小块糖糕。
不得不说,这藕粉混合着桂花的味道有些人确实闻不得,盛南祁应该就在那类人中。 “这东西你哪来的。”盛南祁的视线跟随姜茶到那糖糕上,语气有些沉重。
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一块帕子将糖糕蒙住,准备丢掉。 “诶诶诶,别丢别丢。”姜茶连忙将糖糕救下。
丢了她拿什么做证据。 虽说也不是不能再托人去买,但买也要费银子,对杨老板那种人,她半分钱都不想出。 “你哪来的?”盛南祁加重了语气又问了遍。
“钱婶给的。”姜茶也不藏着掖着,连忙就把刚刚二丫钱婶等事复述给他听。
不过因为担忧盛南祁不知阿芙蓉,也害怕盛南祁怀疑她为何知道,原料分析一事她并没有如实奉告。 哪知她没提,盛南祁却提到了,“这燕春楼贼心不小,这里头藕粉掺杂了阿芙蓉粉,和西域那边流传的白粉有同样令人置幻置瘾的效果,服用久了会让人依赖和精神不振。”“你居然知道。”
姜茶惊讶。
而且还不用像她一样分析,光用闻就闻得出来。 “我应该不知道吗?”盛南祁眉心凝出皱褶,“这玩意你可不能沾,朝廷明令禁止过私下售卖使用这物。”
“有明文规定吗?”
姜茶一下子又欢欣鼓舞起来。
“你不知道?”这会儿轮到盛南祁诧异了。
“我不过就是个乡野丫头,我能知道什么。”姜茶摸摸鼻子开始装傻,能辨别出花草已然很不容易了,至于朝廷律法什么的,她是真一无所知。
不过有明文规定的话就太好了。 甚至不需要老中医证明这东西有害,只要能够证明里面掺和就行。 最好是偷偷潜入燕春楼后厨,或者找到给杨老板提供此物的供应商,人证物证均在的情况,才能彻底掰倒燕春楼。 将自己心里所想计划告知给盛南祁,姜茶本来等着对方夸赞自己一句,没想到盛南祁却蓦地陷入沉思。 “怎么啦?”姜茶惴惴不安问道。
盛南祁坐至她身边认真分析,“这东西毒辣的很,平日里想买是买不到的,只能走私,如果有供应商愿意提供,说明这杨老板背后势力不小。”“季老板也说过杨老板之前是跑商的。”
姜茶沉吟片刻,“你是担心我举报了后,把这供应商揪出来,背后的势力会记恨上我,找我麻烦。”
盛南祁点头:“不错。”
“应该不会吧。”
姜茶寻思道,“我只是一个酒楼小老板,而且这粉末是杨老板用的,抓人应该也会只抓样老板。”
那供应商若真有本事,早就在杨老板被抓捕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盛南祁却道,“他们那种人一般很记仇,杨老板肯定是高价买入,你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另外……” “另外什么?”
“只怕供应商背后势力过于庞大,县衙知道后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茶:说的也是…… 县令本来就很不作为。 “但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东西害人。”
姜茶难得陷入了忧愁,“怎么做才能让其他人意识到这东西坏处呢。”
就算不能明面上处置燕春楼和杨老板,至少也要让大家远离,更别提采芝斋也想着和燕春楼合作,岂不是更加大了大家对这东西的瘾性。 “这个不必担心,可以买通一些孩童或者乞丐编写一些歌谣散发这东西的坏处,久而久之大家吃多发现不对,就能意识到危害了。”
盛南祁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姜茶叹了口气。
因为这藕粉桂花糖糕的事,最近燕春楼可算是出尽风头。 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也有些人跟二丫钱婶一样,初次品尝时觉得这味道不似寻常糖糕,有些古怪。 但更多的人买了后基本会将东西全部吃完,也就跟二丫一样,越品越能尝出其中滋味。 采芝斋自从放弃了跟四季春的寄售后,转而帮助燕春楼寄售,瞬间就让镇上起了一波风靡的热潮。 时间久了,也有人觉得不对,明明这味道只是口感较好,说不上多么惊艳,为何吃了还想吃,还一日不买就觉得精神有些萎靡。 与此同时,几首童谣开始在镇上泛滥起来。 “芙蓉好芙蓉妙,芙蓉吃了睡不着,天天都惦记味道。”“糖糕好糖糕妙,糖糕芙蓉来配套” “没有芙蓉的糖糕,一日不吃心糟糟。”
一开始是小乞丐间流传,久而久之,喜欢跳皮筋玩花手的丫头们也流传起这歌谣来。 很多人虽不知这芙蓉是何物,但这词写的暗示性有点强。 一些平常燕春楼桂花糖糕不离手的人听了这歌谣后,也开始怀疑起这糖糕是否是加了“芙蓉”这调料,才让他们成日里念念不忘。 童谣是盛南祁安排宋先生托人在镇上传下去的。 就以供应商这事,盛南祁也喊来了宋先生商讨此事。 “看来之前我不该回京城,给这镇子引来了些不速之客。”
把玩着手中印着一枚家纹的玉佩,盛南祁神色不虞道。
“少主不必忧心,一些本浮在暗中的人出来,对少主而言是好事。”宋先生宽慰,他又想起一事,“前几日有几位前朝人士递来折子,少主可要抽空见见?”
“不必,这些人并不忠心我,只是和我一样,想看朝廷的笑话罢了。”
盛南祁眉间划过几分不耐,“大厦欲颓,皇帝这番不作为,迟早会自食恶果。”
宋先生道:“少主蛰伏许久,目前兵马日渐强大,等皇上驾崩,少主定有能力回京扳回一局。”
把玩着玉佩的手一顿,盛南祁问道,“皇上最近身体如何,朝中那边有传话来吗?”
“少主之前去京城布置下的几个眼线来报,皇上现如今沉迷酒色与丹药,朝内事物交由一些宦官处置,这些宦官各个心比天高,以皇上那亏损身体,想来支撑不过明年。”
盛南祁又问:“京内臣子对其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