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探,比起日后的刑侦八虎之前的乌老,资格还要更老一些。他呵呵笑道:“曹老教训的是,我也知道这很冒进,但是我觉得,东北二狼多在社会上呆一天,给社会带来的不安定影响,就会多造成一天的损失,这种人心惶惶的不安定情绪,还有为了抓捕他,各地的战备状态,其实都是一种莫大的消耗。而且我这一次也是借着另一个案子的调查,暗中进行对东北二狼的调查,就算是查不出来东北二狼,对我们的工作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
曹老点了点头:“看来你这个年轻人还真是考虑得周全,未思进,先思退,我听说你有一个理论,说刑侦工作就是做准备,准备充分了,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一点你给我解释解释。”
徐山心说我那就是随口一拽的理论,想不到这国内第一神探竟然上心了,还要让我解释,我能解释什么啊?不过他人设已经立住了,自然不能随便推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曹老,想不到您竟然还听说过我这不成熟的理论啊,其实我这也就是一己之见,个人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年轻人就不要太谦虚了,过分谦虚可就是骄傲啊。我看你嘴角上翘,显然是有所准备,就别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假惺惺的谦虚了吧。”
其他大佬也都纷纷点头,大家目光如箭,盯着徐山,让徐山只感觉芒刺在背。这些都是搞刑侦的大佬级别人物,自己这点小演技在他们的面前,就仿佛不穿衣服的那个国王一般。他只好尴尬地嘿笑着,慢慢解释道:“我觉得刑侦工作,其实就是数据计算,只要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进来,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再经过我们的计算,就可以得到唯一的真相。而我说的各方面的因素,比如有时间,地点,人物,感情,生物证据,物理,化学,还有现场各种痕迹等等,这一切都综合起来了,再经过我们刑侦人员的细致工作,最终就可以得到真相。”
他说的相当含糊。可是这些大佬一个个都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曹老说道:“小伙子你不实在啊,你这是跟我们藏私呢。我们想听干货,你跟我们说这种假大空的话,我们可没兴趣听啊。”
徐山也有点尴尬:“其实吧,我说的的确挺空的,因为我这个理论还只是一个概念,需要更多的实践,在实战之中来验证,来应用才行。对于我这个人的资料,想必各位大佬都是清楚的。我其实真正接触刑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能够接触到的案子也太少了。因此我这种理论,缺少实践基础啊。”
“所以你是说你的理论是错的?”
曹老饶有兴趣的望着徐山,他的目光锐利,仿佛随时可以刺伤别人。“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说不明白,但是只要给我案子,我可以在案子里验证我的理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曹老听到徐山的话,哈哈一笑,跟其他大佬对望了一眼,点了一点头,吩咐他的助手说道:“小章,你把那个案子的资料,拿给小徐同志看一看。”
那个小章有点不情愿,轻声嘀咕道:“一看他搞的就是几年前的那一套,就这样的人,真能破案?这不是闹着玩的吗?”
曹老也没有生气,很平和地对小章说道:“咱们搞刑侦的,都是以事实说话的。千万不要在一件事情发生之前,就带着情绪去预判,你这样就仿佛是还没有找到谁是凶手之前,就在脑海里预设了一个凶手的样子,然后再按图索骥。这可不行啊,这样做,你极有可能就会冤枉人。”
小章对于曹老的话,也没有提出反对,也没有特别赞同,他只是把那资料拿给徐山。并且在徐山接过资料的那一瞬间,他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盯着徐山,想揭穿这个家伙虚伪的画皮。徐山自然能感觉到这种敌意的。包括刚才小章所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应该说小章是懂他徐山的,很有可能小章就是这个时代唯一个看穿了徐山真面目的人。只可惜徐山短时间之内破了许多的案子,在刑侦界也是声名鹊起,并不是小章这么一个小年轻可以质疑的。徐山接过这卷宗,快速地翻看起来,还好他在当刑侦大队顾问的这段时间,专门花时间练习了一下如何阅读这时代的卷案,要不然还真的看得有点慢。这卷宗上的字,写得十分漂亮,每个字都有唐楷的底子,用硬笔写出这种端正的小字,的确得费很大的功夫,徐山时不时被这漂亮的字给吸引而分心。小章在一边紧紧盯着徐山,心中却是暗暗不屑:看这小子装模作样,难道还想就从卷宗的文字当中看到事情的真相不成?如果他真能看卷宗就破案,那也是印证了他的理论根本就是空谈,准备什么,只看一个卷宗就能破案,你这叫准备充分?当然了,小章并不认为徐山可以从卷宗直接破案,毕竟这一个案子,直到现在,这一众大佬都没有头绪呢,要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卷宗,他们带着卷宗的目的,就是为了讨论案情,同时也是为了在见到徐山的时候,直接给他来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