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见她十分期待地望着自己，徐山也没有藏拙，指着这卤兔头，卤鱼头说道：“兔头，鸭头，鱼头，再加上鸭掌，要不然就叫三头一掌吧。”

马荷花叨咕了两遍，面露狂喜，抚掌大笑：“三头一掌，三头一掌，这个名字好，朗朗上口，简单明了，老弟你真是有才啊。要不然你再费费心，给我题个字？”

徐山知道自己的字可是不怎么成，忙不迭推辞，可马荷花似乎就认准了徐山，一再坚持道：“姐就认准你了，哪怕你不写，也帮姐找个人来写写。”

徐山马上想到了章兴，他的字倒是不错，不过转念一想，他却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江湖市井之人所要的字，不求字多好，而是要写字的人出名。后世有些名人，写的错别字连篇，把简体的“九球天后”写成了繁华的“玖球天後”四个字写错了俩，不还是一幅字几万十几万的卖吗？普通人谁管你写的是“风景这边独好”还是“好狗边上飘”呢，只要写字的有名，那就可以了。思忖了一番，他就应下了，决定回去之后，找到向老爷子写幅字。向老爷子作为建国之后第一任的西阳刑侦一把，到现在名声还在，有向青天之美称，估计这个级别的书家，也拿得出手了。从马荷花这里打包了一套三头一掌，徐山出了店，正要往苏家去，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他一回头，便看到了吴老七。几天不见，吴老七却是变了一副样子，之前看上去他就跟个土夫子似的，灰头土脸的，衣衫也破烂，脸上的精气神也不足。可是现在一看这吴老七，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白领的样子。吴老七见徐山看他，兴奋得仿佛一根海草，在那里疯狂的摇摆，那腰肢都跟着摆动，有点像摇摆羊。徐山走到吴老七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这不是老七吗？一个月不见，你这是发了财了吗？”

“还得是恩公你的提携啊，要没有恩公你给我的第一桶金，我上哪里发财去。”

吴老七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徐山。徐山接过来一看，这名片上写着：“西阳毛巾厂，销售科长，吴老七。”

徐山看了一眼名片，又打量了一眼吴老七。吴老七牛烘烘地昂首挺胸，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行啊老七，你这就当上科长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个职位吧，其实是我花钱买来的。”

吴老七特别信任徐山，对他也算是言无不尽。“啊？这是什么操作？你这是贷款上班的节奏啊。”

徐山表示不理解。这年头跟后世可是大不相同的，后世有些砖家，在工作难找的时候，还真的提出来过贷款上班的建议。对于这样的砖家，徐山只能建议他们不要建议。可是这年头遍地都是机会，到处都是工作机会，哪怕是你一文不名，一无所有，甚至你就算是个逃犯，也有大把的工作等着你去干，在哪里都能活下去，在哪里都能赚到钱。所以吴老七这种花钱买工作的事情，是徐山不能理解，但是大受震撼的。“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吧，给我说一说，我很感兴趣。”

吴老七脸上写满了得意二字：“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这家毛巾厂吧，我看快要干不下去了，又不忍心让它就这么倒闭了，所以我才花钱买了一个科长当当，为的是今后着想。这毛巾厂的厂长已经答应过我了，只要我能让这个厂子扭亏为盈，到时候就可以退位让贤，把这厂子让给我。”

徐山再次受到了震撼：“就这么一个口头承诺，你就相信了？这厂子亏着的话，你还有机会拿到手上，可是这厂子要是扭亏为盈了，你觉得那厂长不会一脚把你踢开？你真是太年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