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倩这么一说,楚逸再也没了赏花弄月的心思。冬梅有什么好看的?比之雏菊,相差远矣!心头的火热感一上来,天气所来带的一丝凉意也显得是那么无所谓。看了看左右。楚逸拉着吕倩便直奔前方一凉亭走去。“你们都留在这里,无本皇吩咐,谁也不准过来!”
冷冰冰的交代了一句,跟在后方的宫女连忙躬身唱喏。谁都不是傻子。虽然现在是白天,且还是在户外,但太上皇要与他的嫔妃亲热,哪里轮得到她们指手画脚?去做那煞风景的事情,不怕掉脑袋么。被楚逸连拉带拽的拖入凉亭,吕倩意识到了什么,紧张道:“太上皇,这里不行的……”“怎么不行?本皇说行就行!”
看着强硬无比的楚逸,吕倩本能的就想要屈服。可当她的香肩接触到空气以后,袭来的凉意让她再度清醒:“真的不行的。”
“太上皇,今天寒地冻,臣妾到是没什么,可若您因此感染了风寒,那臣妾……”“无妨,不脱衣服便是!”
要的就是这冰与火的交融,楚逸哪里还管吕倩如何做想。说着,楚逸便强硬的将吕倩整个身子翻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先是将脸贴在那白嫩柔滑的香肩上,享受着厮磨触感与鼻息尖传来淡淡的清香。紧接着,楚逸猿臂一展,将整个手掌探了进去。嘤!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娇吟,吕倩双颊绯红,眸中水波荡漾,柔声哀求道:“太上皇,求求您了,咱们回去吧,这里真的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本皇说行……”说着,楚逸伸出另一只手,对着吕倩因半躬着身子而挺翘就是一下。接着不由分说的继续道:“她就行!”
这种暴露在户外的特殊环境,使得吕倩内心紧张无比,却又为她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刺激。心理上的紧张,再加上生理上被楚逸不断挑拨所带来的刺激,使得吕倩娇躯一阵酸软。眸中哀求虽是不减,但挣扎反抗的力度却是少了许多。甚至。连吕倩自己都不敢承认。恍惚之间,她竟隐隐升起了一份期待之感。忽然。身下一凉,将吕倩从迷旎中唤醒。可还不等她再度劝阻。嘤!又是一声,婉转且高亢,吕倩只感自己的体温瞬间攀升,竟真就再无丝毫凉意……而就在楚逸享受着冰与火的交融之时。凤仪宫内,伺候的宫女、宦官全都被赶了出去,持刀侍卫手按刀柄,正奉皇后娘娘的口谕,守护在宫门殿外。宫殿内。楚恒恭敬的跪在吕嬃面前。“儿臣,叩谢母后。”
从凉宫回来,吕嬃只感身心俱疲,但还是强撑着召见了楚恒。许多事情,许多话,父亲吕儒晦并不方便出面,只能由她来做这个中间的传话人。吕嬃轻抿了一口手中参茶,而后将之放在一边,幽幽说道:“你先别忙着谢,本宫的话还没说完。”
“虽然太上皇迫不得已下同意了封你为上王一事,但封爵却是吕王。”
“这也就罢了,左右不过就是用此来膈应你与本宫娘家的把戏,上不得台面。”
“不过……”说道这里,吕嬃微微一顿,目光灼灼的盯着楚恒:“太上皇并未给你封地,你只能继续留在京中。”
楚恒眼中的阴戾一闪而逝,恭敬的回道:“母后为儿臣之事操劳甚多,能有这般结果儿臣已感激不尽,不敢奢求过多。”
并未发现楚恒的异状,吕嬃点了点头,欣慰道:“在这一点,你就比你弟弟懂事了许多。”
“封地一事,此前本宫与左相商议的时候,也大致推断过对方不会让步的可能。”
“这也不算什么坏事,眼下外头不太平,河北的叛乱尚未平定,各地亦有乱象凸显,若非那些在封地上经营已久的藩王,便是去了也未必能经营得下去。”
楚恒面无表情的回道:“一切,皆听母后之命。”
吕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本宫不清楚你心里如何做想,但这已是眼下最理想的结果,你最好接受现实。”
“更何况,留在京城内,也同样有着留在京城里的好处。”
“例数前朝,凡有藩王分封者,那么在王朝后期中央就无法解决地方藩王势大的问题,可为何本朝太宗还是选择了分封?”
“世人只道是太宗偏爱子嗣,希望未来大夏江山永固,以血脉亲情作为纽带来维系。”
“但实际上,真正让太宗做出分封并承世袭之决定,是因为太宗比谁都清楚。”
“相比于藩王作乱,亲王们被豢养在京城,除了会增加朝廷的开支负担,还会增添更多的祸患。”
“那些王爷整天无所事事,便会死盯着皇位,只有给他们找些事情,让他们都忙碌起来,远离京师这个天下权柄的中枢,才会让他们熄灭了这个心思。”
“而你!太上皇虽是不给你多大的权柄,将你扣在了京师,看似是欺负你年少,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他在自掘坟墓呢?”
“反到是若你被分封了出去,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藩王。”
“藩王想要再回到京师,袭承九五之位,可远比一个本就留在京师内的王爷要难了太多太多。”
“今我大夏除你之外的八大上王,均是你的叔爷辈,他们经营已久,野心勃勃,无论是财、军、政三权,皆一手把控,缺的就是一个大义名分。”
“而这个名分,此刻却在太上皇哪里,有一天当太上皇到了,便会落到你的身上。”
“你若是出去当了藩王,丢了这份大义,还拿什么来与那些兵强马壮的叔爷辈去争?”
吕嬃的一番教诲,让楚恒面露恍然,紧接着更是羞愧道:“闻母后所言,儿臣如醍醐灌顶。”
“母后请放心,儿臣绝无别样心思,定以母后之命是从。”
吕嬃点了点头,轻飘飘的问道:“你有如此孝心是好事,但接下来你可知要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