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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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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麦赶着大车进镇,不可避免还是引起围观,个个吃惊不已。在家养的这样几月,大牛又长大一圈,如今不定可以有6000斤了。全身毛发黑的发亮,看上非常凶猛的模样,叫人只敢围观却不敢接近。尽管和人类生活了有一些时间,大牛还是不大习惯到人群的地方,因此这虽说给绳子拴着,大牛还是凶狠仍旧,谁敢接近些便瞪谁,鼻子直喷着气,那雄赳赳的模样,倒是把好多人给吓退了。“避开避开,全都围着干什么呢?”

几个流中痞气的大兵挤进,还以为是差了什么事儿,正想搞点钱回去打点好酒过节,谁知道这才挤进便看见一头凶猛的大牛,瞬时吓的腿都软了,磕巴说:“原来是顾,俞长姐呀!俞长姐这是来逛街,呵呵……”他娘亲的,早知道是这悍妇就不挤进了。俞小麦皱眉想了一会工夫,恍悟:“原来是你们这几个痞子呀!”

几个大兵听的满脸讪讪地,也没有敢反诘点什么,可心里面却一个劲地叽咕着:咱们是大兵,大兵好吗?虽说没有上册,可也算是大兵,怎么可以是痞子呢!可俞小麦嘴里面就是不说好话,居然问:“今日这日子不错,你们几个又抢了多少钱?估摸讹了好多?干你们这一可以的,还真蛮吃香的。”

几个大兵汗:“俞长姐,咱们这是维持治安,保护老百姓呢!”

谁知这话才说完,人群便齐齐唏嘘一声,直接反诘了这几个大兵的话。几个大兵瞬时便黑了脸,冲着人群嚷嚷起:“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不想过节了不是?去去去,赶快都散了。没有见过黑牛不成?个个和没有见过世面一般,围在这儿干什么?嫌钱挣的太多了还是怎么地?”

谁会嫌钱吗?诸人又齐齐唏嘘一声,赶快散了开来。可不是为去挣这过节的钱,而是怕再待下去,这几个大兵向他们要钱。等人群散去以后,几个大兵立刻谄媚说:“你们请,今天这镇子上卖东西的可多,你们好好看看,没准可以买到好多合心意的。咱几个便先告辞了,还得到不要的地方巡逻去,就不陪你们逛了。”

俞小麦点点头,驾着大车逛街去了。俞卿戳了戳俞小麦:“唉,疯妇,你将他们几个怎么了?怎么他们看上非常怕你的模样。”

俞小麦说:“不是我将他们怎么了,而是这泼皮黑牛将他们怎么了。没有看见他们边说话还边看着黑牛吗?手都一直是放大刀那的。”

虽说俞小麦否认,可俞卿就是觉的俞小麦将人家怎么了。“人家个个都是走着逛街,你就这样驾着大车招摇过街真的好吗?”

俞卿见街道就这样宽点,卖东西的人还蛮多的,可这大牛一来,全部人全都惊恐的叫出道来,生怕给黑牛踩了的模样。不免皱眉又说:“并且这路上的小孩蛮多的。”

俞小麦摸了下鼻子讪讪说:“我这不也没有法子嘛,这大车不管是寄放到哪都没有人敢叫寄放,来时也没有想过这样的状况,早知道还不如走路来。”

俞卿建议:“否则你下车牵着走?这样好歹没有那样吓人。”

俞小麦斟酌一番,觉的这办法也不错,就打算下车去牵着走,可就转眼的事便出事了。一貌似呆头呆脑,又似有急事的男人低着脑袋便冲上,一下便和大牛的黑牛头来个正面接触。哞!大牛也吓一大跳,本能把人给用角顶出。那人先是撞到黑牛头上,而后又给大牛给顶回,‘呀’惊呼一声以后倒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呆呆的坐在那里,半日也没有可以回神。俞小麦跟俞卿赶快跳下了大车向前查看,这一看不免有一些放心。大牛的黑牛角本就给俞小麦磨去了尖,如今又给套上了两块骨头,因此说只若非太用力的话,一般状况下都伤不了多重去。大牛那一下是本能反应,倒也没有用多大的劲儿,即便是直接顶到人身上,也该顶不死人。“我的药!”

那人忽然惨叫一声。俞小麦立刻便抖了抖,眉毛都竖起,这家伙给黑牛撞了都没有反应,见到药散开了才有反应,还这样惨叫,不知的还当受了伤。也是这家伙运气好,怀中刚好有包药,这黑牛便顶在了药包上边。“药,我的药,这这……应该怎样是好……”那人惨叫过后赶快趴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把药拣起,包药的纸已损坏,只可以用衣摆小心翼翼地兜着。这一事故发生,可不只是吓到了这男人,连诸人全都吓一大跳。谁见到这黑牛不是吓的赶快跑开的,可这男人却呆呆地撞上,这也是运气好怀里面刚好有包药,如果没有这包药,不定还是撞断了肋骨。俞卿抿唇向前,拦住男人的动作说:“喂,这一些药都脏了碎了,你拣起来也是乱七八糟的,还怎么煎药?”

那男人先是一呆,最后居然是拧起了眉毛,叹气:“无碍无碍,小生煎药时当心些就是。”

说着拣中草药的动作也变的更当心起,生怕一不当心会拣错亦或拣漏了。俞小麦往中草药那看了去,只几眼便看出这是一副治什么的药,本是打算赔一些银钱就不欲多理的,却见小男人满脸的担心,好像身有同感一样,不禁开了口:“喂,你将杂草也拣进了。”

男人一听,立刻便慌了:“哪里?是哪个,请你告诉小生。”

俞小麦弯下身去,把男人衣罢中那一些中草药抓了一大将起,看了看以后直接朝正满脸好奇的大牛递去。大牛本能张开嘴巴,而后便给塞了满嘴,嘎吱嘎吱地嚼了几下,而后伸长脖子一咽,下了肚皮。男人先是呆住,而后猛然跳起,激动说:“你怎可以怎可以……小生的药呀……”这惨叫声便和死了娘亲一般,身子摇摇欲坠,受不了打击要晕倒的模样。即便俞卿也给俞小麦这一出给整懵了,整个石化了。俞小麦却如没有看见一样,把男人衣摆上兜着的中草药全拿了干净,尽数塞到大牛的嘴巴中。后才拍了拍手,说:“这路不干净,而且这泥巴什么的是次要,像杂草树枝什么的也是有的,这样拣回去煎服,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小生……懂,就是……”男人眼都红了,却愣是倔犟地不叫泪掉下,整个人还是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俞小麦一把把男人揪起,直接扔到大车上,说:“可以了,这样一副死了娘亲的神情给谁看?你是在哪家药店中抓的药,赶快指路,咱们带你去抓药去。”

男人面有难色:“小生,小生囊里羞涩。”

这是打哪里来的酸书生,全都快将人给酸死了!俞小麦挖了挖耳朵,不耐烦说:“指路,快点!”

俞卿叹气,心知指望着这疯妇和人家解释是不可能的了,只得自个向这男人解释说:“你指路就是,我们家娘子这是要赔你药呢!到底是我家这黑牛撞了你,否则你也不会损失了这药。先不说这药,不知你有没伤到哪里,一会工夫叫郎中也给你看看。”

男人赶忙摇头:“不不不,这不怪二位,怪便怪在小生心急,忘了看路自个撞上,二位大可不用为小生破费,小生……小生再另想法子就是。”

“想来你这药非常重要,还是别和咱们客气了,病人要紧。”

“不可,小生愧不敢当,小生……”“我擦,可以住口不?”

俞小麦不耐烦了,黑着脸问:“我说小奶猫,是不是读书的人全都会这样酸?这家伙不会是姓宋的?老娘都快给他酸死了!”

男人讶异:“这位太太怎样知道,小生正是姓宋!”

俞小麦险些没有栽下。这下连俞卿也忍不住抽搐了,即便自个这个书生全都有点听不下去,也同样在困惑是不是全部书生全都是这样,如果是自个念书也读成这个模样……想想便全身抖了抖,属实无法接受,比这疯妇经常暴粗还要叫人无法接受。“小生姓宋,名言,敢问这位少爷尊姓?”

宋寅朝俞卿揖手。乍一听见小男人给称为少爷,俞小麦险些没有笑喷出,耸肩直笑,就这一副奶猫样,顶多即就要上个臭小子,哪看着像少爷了。俞卿好像感受到俞小麦在笑什么,不禁瞪了俞小麦一眼,对宋寅说:“宋大哥口音听上不像本地人,该是从外地来的?”

宋寅说:”少爷所言极是,小生正是从外地赶来,投奔亲戚也。”

俞卿抖了抖,赶快先回了宋寅之前的问题:“我姓俞,你叫我小顾就行了。”

宋寅点头:“恩,小顾少爷。”

俞小麦又笑了,属实是佩服了这酸书生。俞卿斜了俞小麦一眼,抽搐着想到,这事有那样好笑吗?“那宋大哥找到亲戚了吗?”

俞卿也觉的这宋寅酸的不可以,索性便懒的纠结了,而是转而问起其它事儿。宋寅叹气:“小生现今正愁这事儿,不瞒二位,这亲戚正是小生岳丈母。就是小生娘子5岁离家,现今也只记的自个家住瓯水镇,却不知家住此镇何处。”

俞卿问:“你娘子姓什么?这儿附近的村庄姓氏都不杂,好多村庄全都是唯有一个姓氏的,像我们村庄便只姓俞,这如果根据姓氏的话,该非常容易找到。”

宋寅却叹说:“小生的娘子曾头部受伤,偏生就是这姓氏记不起。”

“……这倒是有一些困难了。”

这可以记住镇名却记不住自个姓氏,倒是件难事儿,只是这头部受伤一事……俞卿不禁看了眼俞小麦,心想这脑袋受伤的出的结果还真是千奇百怪。有一些人给一棍从傻子敲成正常人,有一些人却失去了记忆,自然这变成傻子的会比较多些。俞小麦插话说:“这镇子也不大,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去问呗!”

俞卿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虽说这法子麻烦了一些。宋寅叹声:“只可以这样了。”

带着宋寅找到了医馆,叫郎中给宋寅看了看,说是胸口上有一些淤青,擦点药养养就行,并无大碍,俞卿就叫郎中给宋寅开了一些去淤青的药,而且从新开了一副宋寅之前损失了的药,宋寅一直无措地直说‘不可不可’,一脸不好意思。俞小麦听的嫌烦,把宋寅提到了一边:“吵什么吵,住口!”

宋寅缩着脖子,讪讪说:“这位太太力气真大!”

“别管我力气大不大,只说你这样吵有意思吗?真便别这一些药?你就不怕你拿不到药回,你们家那娘子会病的更严重,没准便……”俞小麦便瞧不起这样的分明就非常需要,可就是硬挺着这张脸拉不下边子的,因此说话也半分不客气。左右换位思考的话,俞小麦自个如果遇见这样的状况,不只是医药费什么的,还要讹对方一顿才可以,可这位酸书生属实是……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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