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雪淡淡道:“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爹岳父大人,不要拿他的话来压我,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欠你的可以拿命来还,做道侣不行,我对儿女情长没兴趣!这丹药你要也好,不要也罢,随你便。但外面要是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我耳朵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无情的娘们儿,翻脸比翻书都快…吴北良此时的心情就很淦,尤其被冤枉散播绯闻,他觉得唯有血溅五步才能自证清白:“你以为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我传的?冤枉啊秋……月师姐!”
灵犀剑寒光一闪,但凡他改口的速度慢一点,就要被捅上几个血窟窿了。现如今月秋雪是归元境,捅他还不跟切菜一样简单?“行了,我跟你实话实说吧,那日在鬼城中我深受重伤,五脏六腑几乎破碎,生机接近衰竭,你要不信,青松长老和酒师叔都能给我作证。当时我就是硬撑,回来吐了整整三盆血,躺在床上修养了七天,今天才勉强能下床。”
月秋雪蹙了蹙眉,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吴北良这一手半真半假的苦肉计基本成功。他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真没想到,我费这么大劲儿来见你,你居然开口就要与我撇清干系,月师姐,你的心好狠啊。”
月秋雪不为所动,把蓝色瓷瓶递过去:“你就当我心狠吧,最后问你一次,这可是玄品九阶丹药,你确定不要?”
吴北良摆摆手,死活不要,再想要都不能要:“月师姐,我才炼气境,你给我吃这么珍贵的丹药我虚不受补会爆体而亡的。我这身体八成是要落下病根,再也难康复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待我死后,自会到地府与岳父大人解释,是我实力低微配不上你,绝对不是你境界提升后看不上我了。”
月秋雪:“……”她收起宗主给的丹药,改为自己炼的养灵丹:“这个你拿去,先修养身体吧,涅槃赛你就别想了,你就算晋升到炼气七品也很难战胜别的九品弟子,别再把命搭上,不值当的。”
吴北良嬉皮笑脸道:“秋雪,我好感动啊,你是开始心疼我了吗?”
月秋雪“铿”的一声拔出灵犀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说过,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吴北良笑容僵住,赶紧改口:“月师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
月秋雪把剑收起来,吴北良收起嬉笑模样,正色道:“涅槃赛我是一定要参加的,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相信自己可以突破到炼气七品。月师姐,如果我能入围涅槃赛,你是不是可以答应嫁给我?”
月秋雪清冷的眸子剐了他一眼:“想得美。”
吴北良委屈地撇撇嘴:“月师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能入围也是给地铘阁争光啊,你得给我点动力。”
月秋雪想了一瞬,嗤道:“才入围就想往我身上打主意是不是太容易了?不如这样,如果你能拿到涅槃赛炼气境的魁首……”她停顿了一下,吴北良满含期待的望着她。“我就考虑考虑给你个机会。”
吴北良一挑眉,郁闷道:“才只是个机会啊?”
“要不要?不要算了!”
“要要要!有机会就比没机会强,月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吴北良收敛笑意,一脸真诚地看着月秋雪,沉声道:“在你父母面前,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妻,三年,三年后我会超越你,成为你能依靠的男人,到时候,秋雪,咱们就圆房吧。”
月秋雪:“……”光洁的额头上跃出了不淡定的青筋。“锵!”
灵犀剑跃出剑鞘,朝某不要脸的混小子飞刺而来。“啊,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吴北良施展天涯步,撒丫子狂奔。速度嗷嗷快。月秋雪并不是真的要杀他,看吴北良被灵犀剑撵着跑得那么狼狈,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下。她清冷淡漠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柔光。片刻后,吴北良站在灵犀剑上飞了回来。“月师姐,百草园壹号院里的灵草是你种的吧?”
吴北良跳下来,问道。月秋雪微微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北良笑眯眯地说:“你这里的仙草灵株和壹号院中一模一样,这里面有你的审美和习惯,与众不同,很难更改。”
月秋雪讶然道:“你的观察力确实惊人。”
我某些地方更惊人…吴北良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这不叫事儿,不过多留了点儿心思罢了。”
他将一个储物袋递给月秋雪:“里面是几十瓶冰莲神液,可助你提升修炼速度,希望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双双抢占涅槃战炼气境、归元境魁首,为宗门争光!”
月秋雪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吴北良一眼:“再胡说八道缝上你的嘴,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要。”
“我多的用不完啊,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用完了再去找我要,两口子,别拘着。”
“吴北良你找死!”
月秋雪大怒,抽出灵犀剑砍向吴北良。“你看看你,一言不合就砍人哪儿行,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万一把我砍死你就守寡了……诶!你怎么砍得更起劲儿了……”吴北良一边嗷嗷跑,一边抱怨。月秋雪羞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动真格的真要他的命,对方虽然嘴贱又讨厌,但对自己确实很不错。所以,小惩大诫一下就算了。于是,片刻后。派服被刺了十八个洞的吴北良去找钱玉堂要他心爱的大黑二驴子。钱玉堂看他这副模样微微一怔:“吴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衣服上怎么都是洞?”
吴北良摆摆手:“没什么,道侣间的一点儿小情趣罢了。”
钱玉堂嘴角一抽,暗自腹诽:“月师姐怎么不一剑刺死你呢!”
在地铘阁,人人都爱月秋雪。对于吴北良和月师姐的绯闻,钱玉堂当然也是知道的。他咳嗽一声道:“你是来领你的狗和驴的吧?”
吴北良点头道:“是啊,它们这十天是不是特别想我,以至于吃东西都不香,所以饿瘦了啊?”
钱玉堂愕然失笑:“不是啊,它们俩每天可开心了,吃得香睡得好,都胖了。”
吴北良嘴角抽搐,脑门垂下三条黑线,咬牙切齿道:“这两个畜@生,没良心的东西,劳资回去就炖狗肉做驴肉火烧,它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