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我跟秦亭亭的关系?”
“不在意!”
顾念远立刻反驳,“只是如果因为误会,让你们有情人不能在一起,肯定是不好的嘛。”
岑寂默然听罢,长眸微眯:“不劳操心,念远还是先担心何小姐和清钰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收了她的礼还对她没好气,真是好心没好报!顾念远冲着那抹背影暗暗哼了一声。翌日上午,许安杰就带着婚礼策划师登门,岑寂将她往前一推,宠溺道:“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一句话把事情悉数扔给了她。顾念远苦恼的对柳兰抱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种婚礼,看的头都大了,真想对那些策划师说,给我一个契约婚姻该有的婚礼吧。”
“要我说这不挺好,趁此机会排练一下,之后你们合同到期,你也算是有婚礼经验了,下次再办不就熟门熟路了?”
顾念远翻了白眼:“小兰,这些策划案里最便宜的预算都是千万级别了,这种经验毫无用处。”
不知真正的豪门贵妇是怎么选择婚礼的,顾念远仿佛一夜间梦回毕业季,为了写出论文翻遍搜索引擎。这天,她正在搜索策划案里出现英文单词,沈景芬忽然来了电话。名义上的婆婆温言细语邀请她喝下午茶,自然推拒不得。沈景芬的下午茶排场不小,独占了酒店17楼的景观厅,几个嫂嫂都在,还有一个面孔陌生的女人。二嫂拉她坐在身边,热情道:“上回你们没见着,这是你五姐岑宁。”
岑家五小姐岑宁,沈景芬最宠的小女儿,现在运营一个慈善基金会,算是岑家人里风评颇好的一位。岑宁口音偏南方,比之姐姐身材也小巧玲珑了许多,她眯眼笑的模样倒与岑清钰有些像。“弟妹看着年纪不大。”
“比阿寂小七岁。”
“啧,老牛吃嫩草了。”
妯娌间的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都是琐事,顾念远便跟着嗯嗯啊啊,尽量埋头喝茶。沈景芬并没有预想的那样为难她,反倒慈爱:“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看了些方案,还没定。”
“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南法的酒庄,那边不错,以前我跟老爷子也是在那边办,向来是个结婚圣地。”
“南法早落伍了,妈,我倒觉得北欧的一些小国不错。”
“天寒地冻怎么办婚礼。”
沈景芬摆手道,“阿寂身体又不好。”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他现在可生龙活虎着呢。”
四嫂笑道。“六弟算是我们兄妹里变化最大的了,小时候病恹恹的又爱哭。”
岑宁端起咖啡,悠悠品着:“还特别喜欢养小动物。”
二嫂也被勾起了回忆,感叹起来:“那时我刚嫁进来,有一次,还见到他追着孔雀跑,真是可爱。”
顾念远握着小叉子的手顿了顿,故作惊奇道:“孔雀?”
“是啊,不过可能不大好养,没两年就死了。”
岑宁闻言皱了眉:“那玩意挺讨人嫌的,又臭又脏还总爱对着我开屏。”
“是吗?听起来它还挺喜欢你的。”
顾念远笑道。“弟妹,就是只羽毛长一点的野鸡罢了,烦都烦死了,好在这东西也蠢,有一次我丢了花肥给它,它想都不想就全吃了。”
岑宁眼前似乎出现了愚蠢的小畜生吃花肥的画面,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那红唇沾了一点蛋糕渣,跟着抖。“它死了后,真是安静多了,六弟也没再养什么无聊的小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