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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也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就去点火了。
邬奶奶没法,就让邬博去帮忙。 麻婆抱着光溜溜的小细芽,粗糙的手,在她身上点点画画。 邬奶奶看不懂,在旁没出声。 小细芽也不懂,不过她不觉得凉,也不觉得粗手刮着皮肤疼,反而特别舒服。 舒服得小人小手小脚欢快的挥舞,嘴里还啊啊出声。 麻婆笑了笑,嘴里吟唱起来。 邬奶奶和小细芽还是听不懂,但感觉很不一般。 唱了大概三分钟,麻婆咬破手指,在细芽胸口画了个圆,还有些别的东西。 小人垂着眼眸想看,奈何什么都看不见。 只觉得胸口有滚烫的东西迅速蔓延全身,还没来得及感受,就消失不见。 邬奶奶倒是看得真切,但她看不懂。 麻婆起身,翻出柜子底下,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块细棉布,把小细芽包好,递给邬奶奶。 小细芽吐了两个口水泡泡,扭头就睡着了。 麻婆子道:“这孩子与你家有缘,无所谓血缘亲情,咱们只断因果。”“你们救她,护她,爱她,好好待她,她必将回报。”
“你是个心善的,带回家的几个孩子,都会感念你的恩情。”
“你身上覆有福德金光,金邬两家,必定为此福衍绵长。”
“但一切因果,皆出自真心实意,才可收成,虚假只会招来横祸。”
邬奶奶本名金碧瑶,金家,是当初县里,乃至州府,都十分有名的地主土豪大家。 算得上是一方首富。 金家的落败,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金家并非为富不仁的人家,其善举数不胜数。 为此,不少人为金家的下场而唏嘘感叹,也有诸多遗憾和无奈。 邬奶奶对麻婆子本就信任,再听她一语道出细芽非邬家所出,就更深信不疑了。 忙道:“我会牢牢记住麻婆的话,也会警示家人。”
“不求大富大贵,也不需要孩子们回报什么,只需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麻婆点头:“贪念是恶源,你是个拎得清的。”
“这块布算是我给小丫头的谢礼,沾了她的福气,老婆子进土的身板,又能多捱两年了。”
邬奶奶忙道:“这怎么行,你受累帮细芽清厄运,哪能受你的谢。”
麻婆子道:“我们这行你不懂,听我的没错。”
邬奶奶也不好再说什么,掏出手绢包起来的金戒指,塞进麻婆手里:“你受累了,这是我们的心意,不多,别嫌弃。”
麻婆没拒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他们这行的规矩。 “好,我收下了,往后没事了,带着这丫头,多过来走动。”
邬奶奶笑着应好,又和麻婆聊了会天。 包被干了,母子俩也不耽误,替细芽裹上,又马不停蹄的回家。 路远不好走,晚了,入夜后更危险。 麻婆子也不留人,嘱咐他们当心,就送人走了。 邬奶奶三人离开后,麻婆把金戒指交给王老汉:“改天去公社一趟,看能不能换些吃用。”
王老汉沉默的收好,就着刚刚的火堆,煮了两个红薯,就是老两口这一天的口粮。 回家的路越发不好走。 邬奶奶的小脚疼得钻心,但她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本能的,迈动的步子小了很多。 邬博也腿疼得厉害,又冷又饿又累,脸色惨白。 他们本来还担心小细芽饿肚子哭闹。 结果小家伙在麻婆家睡着后,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省心得不行。 母子俩稍稍放心,咬紧牙,加快速度赶路。 冬日的天,黑得迅速。 母子俩刚从大旺生产大队出来没多久,天就暗沉了下来。 雪光下,山路明明暗暗的,比白日更不好走。 母子俩相互支撑,咬牙强撑前行。 细芽在爹爹怀里,能给听到爹爹剧烈的心跳声,懵懂的歪歪脑袋。 系统君无奈冒头,原想着等小寄主自觉签到。 可眼见天都黑了,小寄主也没签到意识。 系统君丧气脸,不得不担起重任。 “小寄主,快来签个到,瞧把你爹给累的,咱们签口热水出来也好啊,你说是不是?”
“再不济,给你自己签口奶,小可怜嘞,一天都没吃饭了。”
“实在不行,咱就签根烧火棍,当拐杖用,免得你奶奶那小脚走路直晃悠。”
系统君絮絮叨叨罗列一大堆东西,都是些小而不值钱的。 不怪系统抠,实在是能量有限,只能尽可能的满足小细芽当阶段需要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属于额外消费,系统君表示它是个无能的统,做不到。 不过,不管它罗列的东西有没有用,小细芽都听不懂。 眨着懵懂无知,单纯可爱的大眼睛,傻乎乎的听系统念叨。 嗯,听习惯了,还是挺好听的。 系统君…… “嗷呜……”一声狼嚎,惊得三人一码齐齐颤抖。 小细芽不懂危险,系统君却动,嗷嗷喊着小寄主快跑,狼来了。 小细芽……她怎么跑? “啊啊啊……”狼来了,快跑快跑。 小人自己跑不了,只能喊爹爹奶奶跑。 邬博白着脸拍拍细芽:“细芽乖,不怕,爹在,爹会保护你的,乖啊。”
说着将邬奶奶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 邬奶奶一张脸也白得透明,懊恼自己这会竟然吓得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看了眼邬博瘦弱的背影,眼底闪现决绝:“博儿,你带着细芽快走,去叫人,娘在这拦它一会。”
邬博无奈回头:“娘,我不是三岁孩子,何必说这样的话让儿子难过。”
“放心吧,我肯定会护好你和细芽的,狼嚎声有些远,我们赶紧走,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事邬博也不确定,他这会也吓得双腿颤抖。 是肩上的责任,让他故作坚强勇敢。 邬奶奶苦涩一笑,她这会满脑子空白,能想到这么个借口已经是最大的冷静了。 “博儿,娘老了,你和细芽还年轻……” “娘……”邬博沉声打断邬奶奶的话:“别说丧气话,我不会抛下你的。”
邬奶奶鼻头发酸:“好,娘不说,走吧,快走。”
邬博不走,邬奶奶也不敢存死志,强逼自己打起精神。 可刚走两步,就见林子里蹿出一头孤狼,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邬博忍不住牙齿发颤,下意识一手护着怀里的细芽,一手将邬奶奶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