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阿尔诺】我在笔记中写下:“我是阿尔诺,小队中唯一掌握了一些生物学知识的人,这一次的科考任务到此画上句号。这次旅途经历了许多,从第一次登上赫尔探索遗迹,到我们逐渐抽丝剥茧寻求真相,再到后来返回途中的诡异遭遇,我与纷洛尔、莱娜始终对彼此不离不弃一同前行。我感觉遇到他们两个非常幸运,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可靠的朋友,同时我也认识了一个名叫埃泽的新朋友,嗯…至于他嘛…活跃气氛还挺不错的…”“哎,你小子挺损啊,写个笔记还不忘埋汰我两下“,埃泽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吐槽起来。“好啦,这不显得你比较突出和重要嘛”,“可我只感觉这样显得我很呆”。我们平安到达了地球上的家,并配合警方调查了那运输船上发生的事,法医对那些尸体进行了检测,发现他们的死因都是大脑内重要脑组织被挖空了,并且在脑内发现了处于休眠状态的寄生虫,他们给我看了照片,那就是我见到的那种看起来像一个长了几根触手的黑球的生物。我想我有必要也开始对赫诺坦进行研究,我需要足够了解这种生物,才能尽量避免这种生物伤害更多的人,我对之前那在运输船上遇到的生物进行了记录,这应该是某种新出现的赫诺坦,并且它们擅长隐藏自己,以至于连瑞格塞安那里都查不到它的详细资料。我将这种生物命名为“脑虫之母”,并大致理清了它的行为:这种生物就像蚂蚁的蚁后,会不断产卵,孵化出一种能够控制人脑的特殊幼虫,这些幼虫大概只有人指甲那么大,会在夜间行动,趁人在睡梦中时通过鼻腔或耳道钻入人脑,并在里面潜伏,随后这些幼虫会逐渐控制人脑,并且能通过某种方式和母体联系,听从母体的吩咐。当无法接收到来自母体的信号时,这些幼虫就会发狂吃掉宿主的脑组织…但我依然很疑惑,这个母体是靠什么活下去的呢?“脑虫之母”并没有恐怖的外表,也没有敏捷的行动力与强大的攻击性,但它却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它拥有一定的智商,并且能够控制人脑,让这些人逐个死去,制造恐慌;它轻视生命,杀了那些人并不是因为它恨人类,竟然仅仅是因为它觉得这样“很好玩”!将鲜活的生命当成玩具。但我们却没法阻止它这么做,那种恐惧与绝望感让每一个人感到窒息…我将这些信息分享给了大铁球(瑞格塞安),并告诉他我也想一同进行关于赫诺坦的研究,他看起来很高兴我愿意这么做。运输船上发生的那些事依然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我至今依然在不断的思考,到底是不是因为我天真的以为将那母体分离就能救剩下的人从而才最终害死了那些人?我每想到这些就感到无比的内疚和悲伤,也许我们没那么做,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那些人活下来?可现实就是那样残酷,谁也没法提前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因为无知而酿成大祸,而我们却没有后悔和重新选择的权力…莱娜联系了伊惠安,告诉了她我们平安到家,休息几天后会再次与她汇合,随后莱娜打电话给了埃德蒙斯,好好的对他发泄了一通…这几天,我和纷洛尔、莱娜、埃泽一起到处溜达溜达,一同合影、吃一些当地美食和小吃、逛逛步行街,我们很珍惜这段时光,因为没几天我们就将投入到下一次任务之中了。埃泽说他想和我们一同前行,他告诉我,自己和朋友也曾遭遇了可怕的事,他们之前生活在离赫尔很近的一颗名叫“卢瑞卡”的殖民地行星,那里的生活并不安稳,那里有一种称自己为“寻圣者”的组织,他们信奉一个名叫“格洛斯特”的神,并告诉其他人它具有满足一个人任何欲望的能力。但埃泽很清楚,他们就是一伙邪教徒与强盗,那些人拆除了殖民地的通讯设施阻止他们向其他殖民地求救,想要将殖民地占为己有,并奴役那里的居民,所有想要反抗的人都被残忍杀害,他们甚至还研究一种名为“腐化替代品”的毒药,投入那里的河流,来让居民失去反抗能力,那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没有解药的话就会缓慢受到它的影响,最后器官衰竭而死,而唯一的解药在那些人手中…埃泽悄悄告诉我们,终于有一天,那赫尔上的“主脑”苏醒了,无数的救援队运输船来到了赫尔附近的星区,其中就也包括那颗叫卢瑞卡的星球,他借此机会才逃出“寻圣者”组织的势力范围,并成功偷出了一管解药解除了体内的毒素…但“寻圣者“依然伪装成我们搭乘的那艘运输船上的平民乘客想要暗杀了他,他也不清楚当时那船上有多少”寻圣者“的人,但也许是因祸得福,那运输船上除了我们的其他人都被那赫诺坦怪物杀了,他也终于彻底逃出来了,但那”寻圣者“是个很大的组织,可能已经渗透在星区各处的各个部门,他们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埃泽觉得我们信得过,才把这些告诉了我们,他发誓会对那邪教组织复仇,但那组织也十分强大,如今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已经很难得。我确实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那些教徒的事,自然相信埃泽所说的。埃泽很担心他的那些朋友是否也成功逃出来了。我告诉埃泽跟我们一起走吧,先不打草惊蛇,我们在今后的探索任务中也会逐渐揭示 “寻圣者”的罪行。“一言为定”“好的,一言为定!”
莱娜依然在继续分析我们在赫尔的神庙中记录和拍摄下的那些古文字和壁画,她说几天后应该就能完成翻译,到时我们就能够大致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视角:瑞格塞安】曾经,我被康格斯主机与MOM设计并制造出来就是一个用来执行任务的机器,那时我们还在与科伦斯虫族及人类反叛军交战,而我与我制造出的执行者军队便就是那第一代的杀戮机器,鲜血一次又一次将执行者的躯体全身染成鲜红…那时我尽数目睹了那些人类冷酷、阴险、残忍的一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心”吧,我也因此敌视人类…距离那场战争已经过了将近七百多年了,我的执行者军队也仅留下一个名为“盖欧德卡”的人形机体,执行者原本拥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但我将其卸载,更改为由我第一人称进行控制,用于执行各种需要下到星球表面探索的任务。经过了这些年时光的洗礼,我也终于能够理解这所谓的“情感”。而在最近,我再次与人类接触,那个叫阿尔诺的人以及他的朋友让我体会到了人的善意与友谊,这是我之前未曾接触的内容,也是未曾体验过的感觉。感谢他们,让我逐渐理解“友谊”这个词,我感到自己不再如从前那般空虚。MOM告诉我,当一台机器真正拥有了“感情”,那么它同时也就拥有了“灵魂“。我一直是一台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机器,我想我需要它们!阿尔诺告诉我,“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互相保护,我想…他是对的。